1

很多年，我们装作两相遗忘
象两个陌生人
以相同的节奏
疾走或漫游
也许你才是最坚贞的那个词
但你早已不屑与浮华的爱情为伍
在生活里面
你无法将自己揉成一团泥
即使蜷缩于我的脚底
你的突兀
让我更像山岩上桀骜的鹰

当然，我不是鹰
始终不是
这样的谦卑要感谢时间
以及我对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敬畏
对于这一点
我早已放弃强词夺理
唯一愧疚的是无法面对
你的冷、硬、柔软与矜持

2

我们总要借光说话
或者在一盏灯前默视良久
我说中秋又过了
月之花，开又闭
雁已在路上唱离歌
你抬起手臂
不由自主搔了搔头发

我知道
你一直在暗处偷窥和模仿
例如一支烟的光点怎样忽明忽暗
一个思想者举着自杀的火把
在夜色中左冲右突
一颗沉重的头颅在灯光下
妄图嵌入历史的幕墙
也许，还有黎明
一只打着哈欠的嘴巴
十字街头
一个独行咳嗽的身影

3

你，究竟是谁？
拒绝发言
游离于虚实之间
像一个符号
永远穿一件相同的黑衫
在敞开与紧闭间疑虑重重
不惧风，不惧雷电
恍惚中
仿佛一潭寂静的水面

也许，你就是海
一片宽广的
沉默的时间之海
而我，是你忽然醒来的
一道波光
直立行走
偶尔闪烁
与土地的渴望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