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青春的记忆
已无力赎回
故事的枝蔓
只能屈服于,那帮赌徒的咒骂声
落尘与积垢,被一张蛛网捧起
而蛛网的主人的尸体
已经被外来的虫子蚕食殆尽
有一行脚印
依然在追寻那声有些苍老的唱腔
当我再次踱进筒子巷的咳嗽里
一些坚挺的肋骨,赫然长成了听风的竹子
竹子的尽头
隐隐约约走出一只我童年时代放生的雉
一只孤独的雉
为什么没有找到配偶
为什么没有养育自己的孩子
巷两边的悖论剧告诉我
这里已在很多年前荒芜
荒芜赶走了,曾经想侍奉雉的狐仙
只留下几间不用门锁的青房子
那扇灰褐色的松木大门上
一个遥望明天的门神
被一阵逆向的风,削去了半个脑袋
即便是胆大妄为的梁上君子
也断不敢靠近,这条已经不是是非之地的筒子巷
黑夜真的要来了吗
我不想看到狐仙的苦笑模样
摸了摸挑在巷口弯枣树上的那枚落月
似乎还有些人间的温度
那方沸沸扬扬的人气,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牵着雉的手
惜别了门神的势力范围
而明天的明天
据说这里,已属于某个朝代的N次赌局
筒子巷的唱腔与咳嗽
只能逃出我童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