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豪气。冲天。我只要一种阳刚的展示。
我要天是蓝天。我要云是白云。
我要血脉,是汩汩的小溪。
我要这岁月,在历史的长河中,潮起潮落
我要我的日子,在万物的竞争中,坦率、诚直,
而且不受污染,不杂一点儿尘滓。
我要一种山的骨骼。我要一种水的博大。
我要一种物质和精神的芬芳。
我要自己是一个真实的自己。
二
没错,我看重成林。
这个世界,森林被贪婪的人们肢解得七零八落。
那些该泛滥的泛滥了,那些不该泛滥的,也泛滥了。
你知道,只有成林,才能讲究团结。
你知道,只有团结,才能撑起一种思想。
没有这种思想,风沙压制着我的家园。
有了这种思想,我绽开在风沙之上。
用不着祈祷,用不着屈求,用不着在香烟的袅袅里,
把一切寄托于神灵的庇佑。
我就是一种绝对的风景。
三
不要客气,该删去的就删去。这不仅仅是艺术。
艺术可以完美,但生存不行。
生存得一副傲骨,也还得一腔正气。
这样,你才能有一种猎猎的意境。
你才能有一种铮铮的声音,你才能有一种汹汹的气势。
你不能是水做的儿女。
在这戈壁的绝域,水做的儿女是一种软弱。
你得有一种撑天的勇力。
你得有一种掘地的剽悍!
四
走进历史,你可能找不到我的脚迹。
因为,我的执着是在底层。
其实,早在大汉的时候,我就昂然而立了。
没有人知道,我的气节是来自于苏武。
我让自己的故事,在风沙中淬火。
我让自己的毅力,在耐心中等待。
我渴望一种爆发,我渴望一种辉煌,我渴望一种较量。
只是历史赋于我的,总是一种沉默。
于是,沉默也成了我的个性。
我有一份独特的沉默。但,我更有一份生命的本真。
这就是平凡中的不平凡。
五
一种音乐,陈述着单调;两种音乐,陈述着单调。
单调,于是就锁住了我的思维。
单调,于是就束缚了我的手脚。
单调,于是就缠上了我的歌声。
其实,这不是现实。
我在单调中,能执着到今天,这是一个奇迹。
你单调你的,我创造我的。
我的厚重是一本书,我纯真的内容,头头是道,井井有条。
我有春的胸襟。我有秋的意蕴。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单调都是杀手。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寂寞都造就懦夫。
六
打开童年,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麻雀,还是一只乌鸦;一只蝴蝶,还是一条虫子。
一朵小花,还是一枝柳丝。
回顾童年,你想到了什么?
一种碧绿,还是一种荒芜;一种宁静,还是一种空旷。
一种幸福,还是一种痛苦。
对于这些,我只好笑笑。
我知道我是迂的,但不是蠢的;我是笨的,但不是懒的。
我是丑的,但不是陋的。
因为我始终有一种怀孕的感觉。
七
坐在春夏秋冬的田埂上。我也有一种诉说。
这份语言,这份亲切,这份纯而又纯的心事,
这份净而又净的细节,只有白云知晓,
只有鸟儿听懂,只有农历爱惜。
我的奢望,不是用一把万能的钥匙,去打开一本尘封的什么。
我只望有一颗无邪的心,走进我的青春写意,
走进我的爱情密码,走进我的梦的小屋。
我只热望书写一份温馨的意念。
八
我记得一种光秃的痛苦。我记得一种一览无余的尴尬。
我记得一个无处藏身的孩子的有情无趣的深深的表情。
我记得一个鸟儿的梦,被大风追逐得四下奔逃的场面。
我记得一声撕裂人心的嚎叫!
这份记忆,如一块硕大的石头,
时时敲击着我的额头,刻刻刺打着我的胸口。
我想让自己有一份桃样的芬芳。
但,怎么也找不到!
九
拔节吧!这不仅是麦子的启示。
拔节的内涵,是一种高档次的人生。
不拔节,你的岁月是漫长的;不拔节,你的日子是重复的。
不拔节,你的思维是单调的;不拔节,你的苦干是无用的。
麦子拔节,麦子有了结穗的希望。
竹子拔节,竹子有了向上的现实。
万物拔节,万物有了生存的价值。
注重拔节,你就进入了生活充实的门槛。
你就完成了一次有益的超越;你就走向了一种成功的基础。
十
在乎落叶,是多么愚蠢的事。
因为,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下落的叶子,既使再大,又有什么好处?
叶子的过程,其实很禅。
春的芬芳,当然美丽无比;夏的旺盛,当然令人喜悦。
秋的收获,当然令人激动。
只是没有冬的空旷,这一切又怎能显出它的美丽?
雨是美的,你可知晓,雪也是美的。
而叶子的含义,还全不在这里。
叶子和人,其实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合体。
十一
生长吧!这是一种呼唤,这是一种任性。
这种呼唤,来自于天堂;这种任性,来自于生命的律动。
这是神的暗示,这是灵的启迪。
不要怕风的喧嚣,不要怕沙的肆虐。
大风能拔掉一切的一切,却拔不掉星星点亮的灯。
黄沙能打穿一切的一切,却打不掉梦想结出的希望。
让风是风吧!让沙是沙吧!
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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