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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故事

读《黄昏之后》

作者:liuqinpen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11-17   阅读:

    开宗明义,这其实不是读后感,因为长得难看的人去描述别人的美,总是显得那么滑稽。所以,这只是我在述说一个故事,一个很短的故事——像小女生超短裙那么短,虽然料子是廉价的,但遮住的都是让人遐想的东西。
  那么,我就开始讲了。
  大概七年以前,我开始不喜欢看特别文艺的文章了,尤其是那种细腻的将某种感情偷偷摸摸表现出来,然后让你去琢磨去流泪去感悟生活的小说。我是个敏感的人,敏感到我自己都受不了,一个虚拟角色,看着看着就变成自己了,仿佛他生活的那些事情,幸福的不幸福的,都是我在经历一样,甚至不用做梦,我就把自己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他们说,我上辈子定是个女人,至今还留下了爱幻想会流泪的坏毛病。
  谁让文字是一个人的灵魂呢?
  所以我一直懒得去揣测自己和别人的灵魂,只有《指环王》《冰与火之歌》《盗墓笔记》这类不痛不痒的文章成了我的爱,成天沉浸在虚无的冒险情节里,打碎那些讨厌的坛坛罐罐。可是,美的东西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抓住你的软肋,或许是一条短信,一个微笑和一个叫木木的小女孩。
  整个天空都是昏暗的,无论是黄昏之前还是黄昏之后,这是用一种简单的文字表述出来的艺术氛围,就像古筝,怎么弹,我都觉得那个女孩在柔柔地捏你的泪腺,手法很好,不让你落下,却让你伤感——尽管我喜欢她那些带着保护套的手指。于是我感到,我读下去会思考,那烦死人的思考,又会让我几天几夜想象那个隐藏在后面的作者心思以及我的心思。
  我还是读完了,因为我确实爱那些跳跃的文字和我成长差不多的时间轴。那个篮球场,那个十二根柱子的礼堂,那个一放就会让肚子饿的歌,应该就是我们稀里糊涂走向成熟的图腾,终究一去不返。为了成长,我们都耗费了太多的营养,父母的,朋友的,当然还有木木的。可是,作者的神韵肯定不止这些,她巧妙的的把某个大时代的悲剧镶嵌在镜头里,灰色的基调和麻将的响声伴随着一个矿区的没落,家是七零八落的,甚至是木木妈妈的死,读出来都不是悲伤,而是一个紧紧拽在手上钱包的无奈。一代人没落了,感觉就像一杯酒喝到了底,清澈了玻璃杯,朦胧的仅仅是自己的眼。当然还有那些残缺的家庭,林平失去了爸爸,木木实际也是在单亲家庭长大,被人接来,又被人送走。只有“我”是父母关爱的,所以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可以看那些本来难看,但一下就可以变得好看的女人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将自己代入这个故事。因为,我的成长和家境与这个黄昏的色彩完全不一样,我快乐地享受童年和少年,顺利地获得爱情和家庭。可是,我还是想起了毕业后的聚会:“我慢慢走去球场,在看台台阶,从前常坐的地方,我坐了下来。球场里面,男孩们已经来了。他们也像我们从前一样,约在黄昏之前,太阳将落而未落,天上开始有风,天边开满桃花色的云。可是,再也没有礼堂的广播和歌声,叫他们想起肚饿,想起回家。”,我还想起了我熟悉的一些人,他们也在矿区长大,煤炭的黑烧成了白白的灰,吹一口风,就能看到那些掉在地上瞪着笑脸的照片,照片里要么没有妈妈,要么没有爸爸,破旧的胶鞋变成了比煤阡石还黑亮晃眼的皮鞋,只不过,他们晦涩残忍的人生再与煤炭和矿区没有关系。
  其实,我更喜欢林平的生活,有根有家有酒,香菜,小葱伴猪耳朵,醉了,还要回那条熟悉的马路陪老婆带孩子……
  好了,文学性的东西,我可以感受得到,但写出来就幼稚了,毕竟不是这块料。我们还是讲木木吧,对,就是那个似乎无关紧要,却怎么都躲不掉的小女孩。
  故事里,她带着绢花,走路很好看的样子,一会儿没了爸爸一会没了妈妈,她却不哭,一心一意摆弄一朵白花。她那么清秀,那么孤独,每一个简单的词语落在她小小的身上,我都感到揪心的疼,就像“被竹条枪里的香樟粒射在手心一样”,但我知道,她是用简单的心灵等爱,等待父母的爱,等待哥哥的爱,等待所有愿意给她爱的人的爱,只不过,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给予她完整的安全和温暖,一朵花,一包糖水,一个咬一口就会流汁的包子和一间牢固却廉价的小平房,都像一缕青烟,不用挥手,已经袅袅的升上看不到希望的天空,散成了一片虚幻的云,就这么悄无声息成为记忆里的一名过客,亦或是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电话号码。
  故事外,每个男生都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漂亮、单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她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学校的澡堂外是一排排洗衣台,洗衣台边上就是篮球场,她披着头发,想打开一瓶新买的洗发水,可是湿滑的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塑料包装上那个小小的开口,我一直假装认真的打球,却不小心让球滚到洗衣台,我说:我帮你开吧。她看了看我,泛起一阵桃红,递给我,不说话只是笑。在小伙伴急切的催促声中,我听见她轻轻地说:这身衣服我帮你洗吧。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洗过衣服——最后,也只有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停留在我的手机里,只有偶尔喝得烂醉了,我才会告诉她,我现在还是不洗衣服。
  这个木木,我不愿把她想象成作者的影子,了解不了解,认识的她都是一副大方、开朗的样子。这盘“黄昏之后”的沙盘游戏里,她只是摆了一个隐藏在大树后面的小花儿,也许,她也有那么一点点需要爱的温暖,需要大家的认同,需要躲在幽静的地方被关注被找到——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
  讲着讲着,这个故事就好像讲完了。我没有资格评价这部作品好或是不好,我只想告诉这个写故事的人,我认真的读过,让每个娟秀的文字都进入了我的心灵,那伤感的情怀一直莺莺燕燕,只不过,我不会表达。
  不过是一场啰说的絮叨。
  
  审核编辑:落叶半床   推荐: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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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落叶半床:
深入书中,常常会忘记了现实和想象的差别;而述说一个故事的同时,人常常又会陷入另一个故事中去。也许正因为如此,文字引起的共鸣让人欲罢不能,认真读过,认真想过,也就忘记了彼与此的差别。也许很多故事本来就没有多少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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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1

  • 文清

    走进书的故事里,许多时候会把自己融入到人物之中。

    201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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