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随飞鸟的翅膀，随吉祥串，随冰衣
被渐冻的还有小女儿的童趣儿
透过霜花，坚持让我抱她转上一圈
看着姐姐跟哥哥羡慕或者不屑的目光
她开始习惯，听我小时候
冬天的故事

二

儿子想要一副冰车
一副我小时候的滑冰鞋

他说要去红旗河
去看抗日连打鬼子的地方

在白雪地上，在坚硬的石头旁
他的青春悄悄来临

三

冷冬冰封不了成长的脚步
大女儿吞吞吐吐，说要找个本子记点东西
我帮助左挑右选，定格在那两本
带锁的日记

四

白菜变酸的时光
老妈简单回缝缝补补
拔火罐
小米粥
半碗氽白肉

五

十三岁挣工分
五十年没下岗
嘎嘎实在的性格
练就出滑膜炎
老寒腿
青皮萝卜
一杯酒

六

三点一线，太久了
跟太多太多太多太多的人一样

她坚持认为，她还
年轻

真的
假的

那天她又美滋滋的
端详着结婚照

翻倒出一堆旧衣物
说给塑料娃娃
做新衣裳

七

这些年，我的事儿挺多
对，我一直卖鱼呢，还有螃蟹贝壳
是的，我喜欢冬天
在没遇到那个测字先生之前
我就喜欢

现在不跟人合伙了
我不喝酒，不吸烟，不赌博
门市房，老店，货车什么的都处理了
我骑摩托车送孩子上学
接孩子放学
父母还算健康，虽然孩子多
但都听话

我又开始显摆，我的
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