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上班不久,大妹妹打来长途,劈头一句;“爸爸走了”。
那是我出门几年来大妹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以至于多年后接到大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害怕的要命,担心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母亲去世早,我是长女,有义务承担更多的责任,况且我未跟前尽孝,我主动承担了父亲全部的安葬费。
九九年春节,父亲新年,我以家乡当时最隆重的礼节款待了来祭拜父亲新年的所有亲戚。对所有来拜新年的小孩子,给的红包也都较重,但这一切,都远远弥补不了未尽的孝道以及对父亲太多的愧疚。
转眼父亲已过世十四周年,我依旧漂在天涯。不知死未暝目的父亲,远在天国是否常常暸望他前生尘世女儿的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