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作为小说《自首》的一个旁观者,我却不敢说自己比作者还清。
这个小说,前后看了七八回,不是七八遍,因为每次都读不下去而不得不终止。但是,知道开头,就必须知道结尾的好奇心,促使我不得不又一次开始,直到读完。
知道谜底的畅快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再次回味咀嚼起来。这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狂人日记〉,赵小欧身在迷局之中,以为自己很清醒,然而,稍微正常的人都觉得她是不正常的,这真是无耐的事情,用“众人皆醉我独醒”不足表其愤慨,用“人不知而不愠”不足抚其无奈。然而,当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时,也如我一般承认,原来自己真的是傻子,以己昏昏,怎么能令警察昭昭呢?幸而天理是昭昭的,能还她一个清白。
作者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小说结构非常好,起伏跌宕,以自首起篇,小说从一开始就扣人心弦,步步设局,引人入胜。警察放弃了调查,故事似无结果,但又峰回路转,再次报案,故事又急转直下,“我”被送进精神病院,让读者觉得迷雾重重,步步设疑局,处处有故事。等到结果呼之欲出时,本该是豁然开朗了,但作者又加上抓捕的环节,曲折之处,妙趣横生。等到真相大白时,明暗两条线汇合一处,水到渠成,真让读者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自首》的脉络清晰,人物细致,特别是心理及动作的描写,刻画入微。但这样一来,也让小说显得拖沓臃肿,虽然淘尽黄沙始见金,但是沙子太多,淘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