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王国维——历史局限性造就了他的偏见

作者:竹溪居士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5-03-06   阅读:

  
  提起王国维,无非就是他的《人间词话》了。关于这本书的优点,自然不必我再多说。可是,由于历史原因,造成了他极强的偏见。而这种偏见,造就了对《人间词话》诸多不合理评论。
  众所周知,王国维是一个清朝遗老。这一点,从他不肯剪掉辫子就可以看出来。因而,在他身上有一种不愿随波逐流却又不得不随波逐流的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到有心无力,无可奈何,所以只能把这种思想加进《人间词话》里对那些词人的评论了。那么,他到底是哪里体现出这种偏执的呢?
  在《人间词话》里,他极度褒扬苏轼与辛弃疾。但是对于李清照和柳永却基本上没提。这就充分显示出了他的偏见。没提前者,是因为李清照写的都是风花雪月之事,他看不起,或者说李清照随波逐流,他看不起。没提后者,也有鄙视柳永只会吟风弄月之意,但是更多的还是他看不起柳永。我们知道,作为一个评论家,既然要评论,就不能带有任何感情色彩,而王国维不仅带了,还带地很严重。这是他致命的缺陷。
  因为王国维喜欢苏轼,就极尽夸奖之能事。但是,苏轼毕竟不是万能的。评论词要分类别来评论,而不是以人为单位。苏轼词是写得好,但是他的词是境界词,若说意境,则他在写愁不如李清照(见(《醉华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写恨不如李煜(见《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和宋徽宗赵佶(见《燕山亭——北行见杏花》),写人生之苦不如柳永(见柳永《戚氏——晚庭轩》),写爱情不如秦观(见《鹊桥仙——七夕》)和贺铸(见《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但是王国维却对这些全都视而不见,把其它词人一下子全部否定,不是矫枉过正吗?有人说他注重气节,那些文章好但是人品不好的人他会看不起。那么贺铸呢?他文章好,人品也不是一般的好(贺铸貌极丑,人称“贺鬼头”,他为人高傲,不为五斗米折腰,所以做了一辈子小官),但还是不入王国维法眼,这就有点不合情理了。
  除此之外,他还喜欢一正永正,一反永反。这一点,从他评论姜夔的词便可一窥全貌。姜夔是《人间词话》里提到最多的人,但是全部是反面教材。我们知道,南宋词人之中,豪放派代表人物当属辛弃疾、陆游、陈亮以及张孝祥了。而婉约一派以李清照为首,其次就是姜夔了。但王国维却在南宋词人之中力推辛弃疾,极讽姜夔,纠其原因,还是因为姜夔一生漂泊无定,寄人篱下,所以他看不起姜夔的人格罢了。
  在评论文学作品时,不能因为作者人品不好就说他的作品也不好。人品与文品虽不能说是两码事,但是至少关系不大。要是真的这么说,那么宋代四大书法家之中,就只能留苏轼、黄庭坚与米芾了。众所周知,蔡京是个大贪官,他一生作恶无数,以至于被免官之后,他带着一生的积蓄回家,一路上却无一人给他卖吃食及其他生活用品,以至于最后竟然饿死在路上。对于这个人,若他也算词人,那王国维一定会一路骂到底。可是经历了一千多年,蔡京仍然位列宋四家,这不正说明中国人评价作品不是因噎废食的吗?但就从《人间词话》来看,王国维似乎并不是很懂这个道理。
  除了一流词人如苏轼、辛弃疾以及李清照外,其他词人虽然水平不如他们,但也是各有千秋。宋词中写愁的名句当是秦观的“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和贺铸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一点,苏轼和辛弃疾做不到。就如唐一样,代表人物是李白、杜甫和白居易。可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类句子,李白和杜甫也写不出来。我们现在评,是先分类再评。如唐诗分边塞、田园等,然后推出其代表人物与代表作品。宋词也当如此,但王国维还是没有做到。
  或许我应该宽容一点,毕竟王国维处于时代变迁,国破人亡的时候。当然他的内心会有许多悲愤与无可奈何。那么,作为《人间词话》的承受者,我们当批判性吸收他的观点,而不是一味跟随。
  还有一个十分值得注意的问题,那就是他两次把柳永写的当做欧阳修写的来评。柳永是他所鄙视的人,我想作为经常读词的他,应该不会弄错,可他还是弄错了。或许是他非常喜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但是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喜欢柳永而故意转嫁到欧阳修身上的吧!
  不论做什么,都不能带有任何偏见,否则处理事情就会不公正。我想,王国维的例子教给我的,更多的应该就是不能有偏见吧!
  审核编辑:文清   推荐: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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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文清:
鲁迅与胡适看王国维:惺惺相惜之情。他留给我们的是他知识的产物,在几千年的旧学城垒上,灿然放出了一段异样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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