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我陪你

作者:建昌冷万国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5-03-12   阅读:

    1985年因经济原因,《幽兰》停刊了,我又调到县新华书店。任《书苑信息报》的副主编和门市部主任、办公室主任、工会副主席等工作,直至退休,一直没离开和书、笔打交道。
  在此期间,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情缘未了,我们又见面了。
  因为修水库,五岁的时候,我家从三道河子村迁到了韩家沟,于是,我与她成了邻居。
  她,小名叫翠云,长得娇小,天生的娃娃脸,一笑俩酒窝,看一眼,叫人一生都忘不了。也许是缘分吧,自从和她相识后,我俩便成了相互的影子。
  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做家庭作业,一起拿筐去挖野菜。菜挖满了,又一起跑到避风的坎子跟儿玩过家家——我扮爸、她扮妈,再用泥,捏几个男娃娃、几个女娃娃做我们的孩子……两小无猜,无忧无虑,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惜,斗转星移。童年很快就过去了。
  1967年我们一起上了中学。1968年,我们又一起转入公社社办高中。
  说是社办高中,其实,只有两栋空瓦房,屋里连张桌子都没有,我们上学的头一天,校长的开场白,第一句话
  就是“自己动手,建设校园。”……
  头半年,我们根本就没咋好好上课。说实在的,也没法上课。
  按着学校的指令,首先和泥脱坯自制桌椅,桌椅有了,又开始平整操场,操场平整好了,校长又带我们挖石头盖寝室、建厨房、修厕所、开荒种地……三年的时间,除去劳动,正儿八经上课,也就两年多一点儿吧。
  从小学、中学到高中,我始终和她分在一个班,而且都是干部。念高中时,我是学校团委副书记兼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她是班级的学习委员。这样,自然我们接触的时间就多了。白天,我们一同上学,晚上,我们一同温习功课、做作业。(有时,也研究班里的工作)尽管,那时她家因盖房子搬到了河沟的南面,还好,离的并不远。况且,每天早晨和星期天、节假日,为了填补家里工分,我们都要去生产队参加劳动,所以,差不多天天在一起。
  1971年高中毕业了,我们双双回到了生产队。遗憾的是,一天社员没当,我就被抽调到大队做了大队干部。事情是这样的:
  记得那是腊月的一天,天上飘着小雪花,我早早吃完饭挑着挑筐去生产队散粪,刚走到半道儿,遇见了生产队长。他说:“表叔,你干啥去?”“我说,干活呀。”他说:“你不用去了,刚才接到大队通知,让你去大队开会”。当时,我以为他开玩笑呢,就说:”别逗了,我一不是官儿,二不是笊篱的开什么会,忽悠我呢吧?”“不是!真的。”“那好吧,只要给工分,干啥不是干啊!”
  毕业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我随生产队长来到了大队部,大队书记告诉我,让我做大队团支部书记工作。
  当时正值文革后期,农村的业余文化生活几乎是等于零。唯一有点生气的就是每家每户的广播喇叭,偶尔放点儿样板戏、革命歌曲,算是娱乐了。
  大队的宣传委员对我说:文革前,村里头每年会上都组织一伙秧歌,从正月初三一直扭到正月十五,社员们可爱看了。咱们组织一伙秧歌怎样?”“好啊!可是“高脚”、衣服怎么办?”“衣服好办,扮演工农兵这服装好借,就是样板戏里的服装有点儿难度,不过不怕,咱到县评剧团里去借,那里我有熟人,至于高脚吗,县砖厂有。”
  就这样,我没日没夜的长在大队张罗着办秧歌的事儿。
  自然,我俩接触的时间就少了。还好,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
  1971年腊月的一天晚上,我去她家让她帮我借套扮演工人的工作服。那天,我们聊得很晚,也许是长时间没在一起的缘故吧,走时恋恋不舍的,她送我,可是觉得没走几步就到了家门口了,怕她回去害怕,我又反过身来送她……
  不料,那晚我俩演的“十八里相送”不知被谁看见。第二天就有闲话出来了,而且,传得沸沸扬扬。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大侄儿问我:“老叔,你是要和我老姨搞对象吗?”(我嫂子,是她妈本家的侄女。所以,我侄儿给她叫老姨。)我说:“你听谁说的?”我侄儿说:“我到外面玩儿时,人家都这么说吗?”
  偏也凑巧,第二天,她的一个同族哥哥到我家给她说媒。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我母亲把这事跟我说了,问我愿不愿意,我说,才参加工作,等过两年再说吧!
  就这样,我也没往心里去。至于她是咋想的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我发现她上我家串门儿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想这是个误会,准备找个机会同她唠唠。可惜,忙于工作一直没能腾出空来。
  一晃,正月很快就过去了。生产队投入了紧张的备耕生产,我和大队孙主任被安排到我们生产队蹲点儿。
  一天中午回家吃中午饭的时候,发现大队宣传委员在家等我呢。他见我回来了,从挎包里掏出张表格对我说:“恭喜你!经大队党支部研究决定,推荐你去“辽宁第一师范学院”读书,这是表格,填一下,对了,后天就去学校报到”。
  上大学,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啊!所以高兴得我,差点儿没跳起来!
  为了让她与我共同分享喜悦,撂下饭碗就匆匆忙忙的去找她了,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她去她二姐家了。于是,我给她留了一张条子,约她晚上在村外的瓜窝铺见面……告诉她,我很爱她,只是我们还年轻。不料!她误解了,而且误解了好多年。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来到了瓜窝铺等她,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瞅离大队开会的时间仅剩五分钟了,还没见她的影儿。没办法,我只好怀着一颗失望的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瓜窝铺。
  上学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写信。在信里,我直言不讳地表达了我对她的爱,同时也流露了先立业后成家的观点。那封信,我写的很专心,几乎倾尽了我的全部情感和文字水平,简直就是一篇抒情散文
  那夜,因为心里亢奋,反过来掉过去的,一宿都没合眼,全身的神经,全部沉浸在幸福的想象当中去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她的来信,我忙不迭的赶忙打开,看后,没把鼻子气歪了。里面全是一些讽刺挖苦的话。我怒火中烧,当即,便给她写了封措辞激烈的回信。就是这封信,我惹祸了!
  时间不长,我收到了哥哥的来信,在信里哥哥把我好一顿臭骂,警告我说,念书期间不准谈恋爱,更不准给她写信,如若不然……
  从此,我再也没给她写过信,打心里恨她。这个心结,一系就是二十年。
  放寒假回家,尽管碰见她几回,可都是擦肩而过,谁也不搭理谁。有一次,我妈让我去压碾子,走到碾道看见她在那儿呢,便抽身回来了。
  我们老家那儿,有一种风俗,正月十五、十六这两天晚上都要出走走,说是走百病。老年人东家西家的窜门子,年轻人和孩子都跑到河套去参加滑冰比赛。
  以前,我都是和她一起去参加比赛的,今年我只好和我侄儿一起去了。
  到了河套,发现她在那儿做赛前训练呢,见了我,拎起冰车就走了。
  那天晚上,虽说我的冰车在速滑大战中,名列前茅,但却一点兴致也没有。回忆起每年的冰车比赛,我们双双获第一的情景,一颗心顿感空落落的。
  1973年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我们公社的高中——也就是我的母校,做了一名人民教师。她,也当了一名小学民办教师,工作地址就在我们学校的西边,中间只隔一条道儿。自然经常见面,可是鉴于心中没解开的结,形同路人,仍然是谁也不和谁说话。
  1978年她结婚了,听说是嫁了个退伍兵,并且有了个小男孩儿。我,也在这一年成了家。
  在这期间,我们上下班,时不时的在路上遇见,虽说在没有人的时候,相互也理解性的打个招呼,但从没有说过多余的话。不过,有一回让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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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下寨龙池   推荐:下寨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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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下寨龙池:
当爱情来临时,最好大胆的爱,毕竟,爱情这东西,失去了觉得可惜,得到的时候,又是很幸福。小说中的女主内敛,小心思多,不是那种敢于追求爱情的传统女性,所以她此生都在为别人而活,想来也是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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