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可能,我想看看未来。
四百多天后的独木桥,会否安然度过。我,并不知道。也只是模糊的明白,历经的八十一难,是为了加冕的瞬间。屋外的狂风呼啸,在视线所看不见的远方。怅然的双眼,是望向月明星稀的幕布留下的一丝神往。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红尘荡漾,清波随流。我,在想着谁?泪还未落,就已经干了。留下一幅似梦非梦的浮生若梦。
远方的路,在我回家的路上。狂风的呼啸,卷起片片不甘的落叶,自有一层萧瑟流连心间。
仍然记得,一位亦师亦友言的语:“有一种伤,青春独有。”记得的,不过是落叶半床的萧瑟。悲凉,是在心间久处生厌,却无可奈何的凡尘未破。安静得癫狂的夜,在卸下面具后演绎得越发惨烈。
他,是愧疚的,在不懂的年龄,遇上了最值得珍惜的人,回顾来时,却已然抓不住时间的衣角。没有人,离不开谁。她,是这样说的。到了渐入秋风的时节,这才明白。原来,情深意切后,表达出的情感会越发清淡。千言万语,不过是一颗心紧贴着另一颗心的跳动。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这份感慨是真实的存在。不过,只是化为了一场深深的叹息。
你爱她,甘愿付出生死,弃尽所有。却终在某一瞬间彼此背对背的远行,情不情愿,声嘶力竭,刻骨凉意。而那个人,也终究消失在了你的世界。你思恋,彷徨,她也静默的关闭了通往她世界的门窗。你的幽怨忧伤,也终究会成为无可奈何的曾经缠绵。至此,你才会幡然醒悟,爱情本该就是两厢情愿互不相欠的淡雅清洁。你,送了她一命,她,留了你一生。
未曾解释的偏执,不过是太过悲凉,有着的美好,是会照耀着前路。结局,仍会是你走过的人生历程。
为你,吹一小曲如何?
她这样说着,却留给他一世的偏执。直至如今,脑海里的,仍是那手指飞舞在葫芦丝上的偏偏舞曲。颤巍巍,如桃花临水。佳人,自在水中央。她的舞,引他入迷。欢歌宴饮,他需要她的陪伴。她,也未曾对他有过怠慢。虽然家道没落,他却依旧是铮铮傲骨的孤寂。悲辛无限的二胡,是他连惆怅亦是凄清的欢乐,嘹亮入云也带他坠入奢靡旧梦。
他始终在回忆,不休的回忆,偏执在前尘的木石前盟。他爱她,却不懂如何是爱。偏执到狂的结局,他说不上来,只有心间陡然的悲凉引他兀自悲鸣。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我不用再记得与你的如歌缠绵,不用再像春日里邂逅的一阵杏花雨露在消停后的怀恋依旧。繁华若是一场空梦多好?空而无痕,不必失意,只当醉上心头,红了一脸。也不必,再无语凝噎。
若真要说出,不过是凉风刺骨宿命式的凄凉。
不是每个人,恨倚危亭暮然回首,都可以见得灯火阑珊处的偏执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