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春柳云水行,胡说九道之浅言席芷诗歌印象

作者:刺一    授权级别:A       2014-02-26   阅读:

  前些日子在整理新浪旧博时,无意间溜达到了郦楹的博客,由此想起在歌报的一些旧光阴,十年前的几只夜猫有她及我的。昨日提了一组来,猛然有两个意外。第一个意外是江山代有人材出,老友鲜见矣;另一个则是读到席姑娘的歌。记得多年以前,有几位年轻女诗人的作品经常存于我的阅读视野之中,譬如无伤、若兮、少卿、海湄、席芷、如水等一些。昨日甚是惊讶于席芷这名字的出现,印象中我亦是有五六载未能细读到其的作品了。老实说,席芷早年予我的作品印象是空灵、清幽,仿若看一位邻家小妹在不断地画下一幅幅山水。只是于昨日读到的十几首,却已颠覆伊早年留存予我的印象了。

早起来是为了煮一锅稀饭
为了看见花草晨露
为了享受孤独时
为了一滴两滴的哭泣
梦中物冷艳,人倾斜
醒了,良晨按捺星辰
谁都知道我不会写下苍茫
甚至连你也愿意这样相信
是啊,我的气力
走的出片刻的海洋
去菜市场

昨天读到这首时,书屋之外雷声隐隐大雨倾盆,在自然界客观的流水声中乍读到这首,很容易被描绘的旷达与冷幽两种境界的融合所感动。我一直以为上乘的作品首先要赋予作品一份生命力,至于表达的指向上下是无关紧要的,生命力与作者个人在生活中引发的共鸣却是诸如我这般的读者乐于见到的,一首有灵魂的作品往往比一首仅是文本美丽的作品更容易抵达读者的心灵。

孩子在睡
我喝茶水

与人说话
细细微微

恩,是幸福的
清风白云

幸福这首其实是截取了生活中一幕小场景,难得的是作者没有用通常的笔调去简单的白描,而是最后一节从现实向维转向情感向维,“恩,是幸福的”这样轻声的自语从容转向“清风白云”,味酽而旷远,陡然之间拔高了整首的气象。


举着我的落叶子
看向花,或流水
仿佛一些儿小伤感
仿着春的背影

知道吗
你知道吗
时光被我打磨的
宁和如水
而在一次碎花步的面前
对于那宁和水纹
我竟有种不情愿

莫浓之浓
清淡之淡
同一沧海的水呵
竟似河与深井

那末你会画一条深深乍乍的巷子吗
远与近处的云都落起细雨
我走过去,与你相逢
初见时的模样

如此的轻吟倒是把光阴拉回多年前,印象中的席芷却是如此的。只是本首书写如行云流水浑若天成,虽然中间有一些些微小瑕疵,比如两个知道吗以及最后两行似乎可舍,但这样的文本亦是给本首带来一个更真实的感受,在语境上一段真实的时光蓦然矗立了起来。

扫尘灰。尘灰扬
窗外正,绿叶新
天蓝的真蓝

倾刻之间
一大片的一些甚么
实在说不清
纳入这紫衣大袍
便是
唯一的尘世,唯一的花罢

求得孤寞
耳目清净
仿若那深蓝的
布上蜻蜓
甚好


《聚清欢》这组,我最喜这首与《更改》。这首的第一节以一种谣的形式扑面而来,初读便予我一种清新明媚的感受。只是第二节的叙述调子一变,到“唯一的尘世唯一的花”已是自顾轻叹,倒是让我想起一句“无为在歧路”。结尾这节的表达,其实应该是如我这般的老头子如此书写的,平淡的白描,恬淡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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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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