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都在想,如果
你是一头豹子,
你只能不断奔跑,速度快
快过周围的箭、以及背后的子弹
我不能让你停下来
一切影响你步伐的呼喊,都是自私
可是,如果你是一头豹子
我会不会恐惧?
会不会用手捂住眼睛,
尖叫、提心吊胆如临大敌?
亲爱,有些惊惧无法喊出
你一直顶着憧憬往远处跑
风又总是从不同的方向吹
一遍又一遍
你身后的事物
都偏离本来的秩序
《刀》
我看见黄昏,夕阳都退成远景
你的眼睛是江南
有风情万种的楼台
所有的语言都是带电的种子
在刀尖上妩媚地笑
之后,刀锋劈开砖石
冰、暖沙、水泥
春天以及滕蔓
不合情理又顺理成章
谁说风马牛不相及?
他们的关系,就像我们的关系
我时常流泪
因为弥漫的风
以及在风中,携刀夜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