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停下筷眼睁睁看着他:“你是怕我爹爹怪罪你吗?”
“呃,这个,那个,是。”他看着她:“虞侯失去爱女一定会急的到处找,墨城这下真是罪过大了。”
“没什么不好。”她又是抿嘴弯起一个笑的弧度:“爹爹总是说女孩不如男孩子,报怨我们姐妹俩没有都像哥哥是男孩,他重男轻女呢。”
“是吗。”他腹语,心里心花怒放:“我可是不希望你是男孩呢,我喜欢你是女孩。”
五
他想着,不免呆性发了。
她摇头笑,放下碗筷,示意兵士收起碗碟。
他依自呆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咳声,他从梦里醒来歉意的笑笑。
她白眼他,问战事如何?他一下想起他的难题,但他想虽然她是将军的女儿也没有必要跟她讲战事,战事面前女人还是往男人后面靠靠,想着就笑了,说,没事。他叫来兵士安排营房她休息,紧靠在他的中军大帐外。
他自已却是没有睡意,他还在为明天如何将敌军引入清原山废神,由他出战佯装战败向清原山下去也许是最佳方案,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闪过好几次,也就闪入虞美人脑中好几次,花妖虽然术术法力被封禁,可她用幻影入人心的小技量还是在的,她在营帐里窃到他的心思想不为别的,单为他墨城愿以身想许她几个字她也有必要帮他一下,不是吗?于是托梦他明天午后会有个仙女相助引敌军入清原山,请他务必备军作战。
梦中他不知道真假,但他是决定亲自出战,与敌军元帅——也是敌军的太子萧奴对战。他知道萧奴的师傅很传奇,是个得道的术师,会法术,剑法出奇的快,乞今为止还没人看过他出剑,看到的都是死人,他不相信他要会会他。
辰时用过早餐,他即刻点兵出战,叫阵敌军,萧奴对墨城亦是早有耳闻,昨天突然败在他手下心有不甘,怎么都要拿回面子,因此两下心思相同,一叫即战。
萧奴手持双剑,跨下一匹汗血宝马,一身玄衣与墨城一身浅灰色战袍倒也不是十分悬殊显眼,看来他们两个都不是爱显摆的主,都比较低调。
他们相见没有更多的多余话讲,墨城持一把上古玄铁剑,削铁如泥,萧奴的寒冰双剑也是不不赖的,一样的削铁如泥,只是看他们剑法谁更强。
六
两军将士只看的惊心动魄,两眼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们,只打到午时时分,墨城觉得差不多可以买个败下去,忽然从清原山飘飘渺渺飘来琴音,象有股魔力似的飘入敌军将士耳鼓,他们向着琴音就下去了,留下萧奴一个人在那大战,墨城眼看敌军离奇古怪向着清原山去楞了一下神,萧奴瞅准,一剑下去,正中他左头肩,差点就刺到心脏,这时他早已不止中一剑而是多处受伤,萧奴同样有七八处伤口,他发现墨城惊诧,剑下去时同时回望他的军队,再听,他惊,他是术师的徒弟,琴音里幻音他哪有不知道的?这点琴音迷不到他可是他的军士都是一些毫无法力平凡的人,他惊,撇开墨城立马去追他的军士,想用他的法力招回,可没有用,他失败了,他生气,干脆随军入清原山,清原山雾障袅袅,随时迷失方向陷入泥沼掉入山洞。
墨城不敢大意,他是有组织的组织军士随他追上敌军,但他还是没有跟上萧奴,萧奴在重重的迷雾中看到山崖飞瀑前的花妖虞美人,花妖专注琴声一时没有留意萧奴来的这样快,更没有想到萧奴会飞剑刺向她,萧奴长立在山崖下,俊面凌厉,在他心里会妖琴的女人不是什么善辈,阻止他夺九洲国天下的人女人更不会是什么善辈,他必须除去,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想着一剑破空飞去,力道精准,直透心脏,花妖琴弦嘎然断去,血一下渗透她的衣,她望眼山崖石下面的萧奴,嘴角弯起一个笑的弧度。
七
墨城找到她已没有温度,他抱着她冰凉的身体,注视她嘴角弯起的笑的弧度,一双还血的泪水坠下落她的胸口,她便一阵轻烟似的去了,留下她的躯体,她这样完成了命中一劫。
情深不知缘所起。
她记得只有他的泪,还有他一句以墨城愿以身相许。
她从墨城身边回到墨城山,眸子里尽是忧伤,厘阳梦梦远远看到她叫她她象没听见似径直回了她的浣花阁,她心很痛,很痛,她不想见任何人,她为什么会带着忧伤和心痛回来?浣花阁前的飞瀑撞击山石飞溅起来的水弹到她失魂落魄的脸上。半叶和凉茶儿都知道是为什么,厘阳梦梦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花妖生她气却不知她经历场莫名其妙的情劫——相思劫。
半叶时常来浣花阁看她,陪她喝酒,陪她练浣花剑,但她只是心痛,她问半叶她为什么会忧伤心痛?半叶拉着她的手淡声:“因为你心口上有滴墨城的血泪,有了人气。妖没有人气是不会心痛的,一旦有了人气就不同了。”
“为什么会有墨城的血泪?”她又问。
“这是你命中劫数,天宫命君安排。”半叶看她说:“我和凉茶儿听梦梦说你被墨城将军射伤缚去,我们没有别的法,凉茶儿去西桑国挑起了与九洲国的战事,我则用法术使墨城选择性的失忆忘记射伤你那段……”
她这才知道事情原尾,才知道自己此劫原是场缘起厘阳梦梦的相思劫。
半叶望望她忧伤的眼睛:“你是不是能感受墨城的痛苦?”
“是。”她眼色暗然:“我看见一个少年将军抱着我身体,我还笑来着,后来他把放我在一个冰床上,每日里都有支染着他血的美人花放在我心口。”
“他定是听了术师的话以他的血养你精魂。”
“是吗,我还会活过来吗?”
“不知道,也许吧。”她看眼她:“你想活过来再见他吗?”
“想,很想,他说过‘墨城愿以身想许’的,……。”
半叶笑了,潜上浣花阁的厘阳梦梦释然了,她要立马减肥,她要陪花妖再入人界,她还不知道相思劫的味道,也许她也会有她的相思劫,不知情深缘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