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抒情主体很宽泛,有诗人,有诗人以抒情笔触嵌套其中的舟中游子,楼台离妇,乘月归人,以及被这相思“情化”了的自然――“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其次是这“泛情”充满了所及的江月时空。这些意象都与江月有关,随月牵江引而展开,那思绪也游走于江天月夜之下,如梦如幻。北起碣石南至潇湘,凡是有归人的地方,凡是有月光照临的地方,有树承月影江水流动的地方,都有情在动荡(落月摇情满江树)。
说其泛相思的第三个特征是整个相思情调不那么浓烈,不那么执著,不是那种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思念。只是一种触景生情的思绪,飘忽的哀愁,情思含蓄,意绪跳荡,泛泛的,无所特指的,“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愁思在谁家。”她给人的不是苦苦地思念,不过是淡淡的音乐般的轻愁与迷惘。惟其如此,才有“春”诗诗意的美。
《春江花月夜》的影响遍及后世诗词,江上、月下,离人相思几乎成了一类诗歌的“定式”。
[注]张若虚唐代诗人,扬州人(今属江苏)曾任兖州兵曹。生卒年、字号均不详。诗仅存二首。清末王罔远评说:“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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