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为心画,画如其人。以色彩用世者,一切流光则分割成细致,剪裁成别样优雅,好事者求鼓驽用力,不成画中诗意,而文友画卷,是切合诗意的。
古今东方画家,不参烟火禅,不接佛性者,多随流年湮没,只有秉承天赋,一派天真,才可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样的淡雅,绚烂之点,平淡之至。
画家一窗闲雨的视角是行走的,不泥古,不沿袭,不管深处江南还是塞北,都将一抹欢笑留在风景深处,看似不经意,却将灵魂与秋树比根深,听雪听雨听风吟,笔墨工夫在画外。画思乐思情思三思方下笔,文情性情世情挚情可致用。
在她笔下,雨帘里的小水牛,乃至青瓦白墙的小江南,都在琐窗朱户的藩篱之外另辟蹊径,除缭绕而得悠然,简静中求心印,枫红处求尘寰温暖,所以引发更多的共鸣,直至超越领域,结识更多激赏者。
大道不远人,这条心路,必将跨越时间,留下凝神一霎,记载秋天的故事,那些红尘苦闷,也因清新的,禅性的领悟,共鸣于襟怀。
一窗闲雨的色彩画,是偏向于阳光的,少见雾霭沉沉,但不缺少奇崛的攀登,这内在的光束就是热爱的心声,源头活水,还不是对生活的珍惜和感恩,寸寸笔触,淡淡心境,正合画理,不由人静下来,休整内心。
如果说唐代王维山水原本画中有诗意,那写实之外,融进抽象的回旋,引发哲学禅理的思考,就是笔墨的升华,这和意向学说是契合的,这个意向,就叫做释放,一方面是作者的情绪,一方面是读者的批评。
厚重与单薄本身就是对立的,两个极端都关乎创作者当时情绪,记得明代徐渭和朱耷,不屑全景式唐画,而是笔墨率性,道法自然,这就是穿越时空的永恒,一花一叶一山一水,写意写韵写心,现代人的节奏,就是更为切近心的体悟,我手写我心,恐怕也是一窗闲雨的艺术追求。
懂生活的人,更懂得创作就是在内心深处营建白衣小筑,乃至任一株牵牛花蜿蜒到掌心的纹理,如此接地气,即为观自在,如此,当合一窗闲雨独特画风,悲悯于风物,放眼于风景,就提升了自我的修养,而这个修养,恰恰是被多数人忽略的。
横看奇崛山为我,倒提流水梦为空,且与闲淡争岁月,为画何来不从容!
今于门外之杂谈,妄评文友佳制,只于浅秋,品味水墨里的干净,修持艺心,为诗意的创作真诚点赞,不吝赘语,旨在交流。再次祝愿文友笔墨精进,快乐秋暖,更期待力作,文以载道,画以人传。
文舫墨林,偶见一窗闲雨文友信笔小创《我与秋深处待你》,感悟画中趣,思绪不觉接秋,想到曾经搁置的画笔画集,抱憾之余,就随这细腻笔触,重温那有梦的秋天。
色彩之外,总添不成萧瑟,那是积淀的赭石,明暗也清淡似的,若道路也湖水一样飘移,就在转角,分出往事的经纬。
无需非于这帧美图上添上裙裾飞扬,情怀原本不增不減,只愿今秋能更为安然的伫立。这一瞬关于思念叠生,这一瞥,也是为了长久的记忆。
学会淡泊看秋,一如生命之树,删繁就简,成就了思考,也懂得了守候,不适合春愁憔悴,偏不画明月阑干,就烘托了白云黄叶两悠然,只取万里诗思,交错季节段落。
皈依,即是苏醒,缱绻从人,凉薄随缘,就是秋的成熟丰韵,秋的彩,秋的眸,是与水关联的。惟其运笔含真,智柔不紊,方见大自在。
秋帷是舞台剧之外的,暂不要那些俯瞰的硬朗和沧桑,暂不去危峦怀古,说些画屏幽怨,只凭笔锋漫溯,只写花青隐语,唤醒一段远山。
山山黄叶,难滞诗思,天上的河流,对映地上的湖蓝。炎涼无主次,却赏心万籁,终成天然。秋壑幻成紫嫣,用芬芳的烟岚,将所有天涯,绕于轻柔指间。
好多妍媚,原只留下隽永的诗题,倩谁彩墨,写別样秋心,驻足,却不再优柔等待。奇妙沙砾,各蕴幸运色彩,携秉性气质,或悲或欣,遣笔成性,因水而润,铺成画卷,玉轴是那深秋梧叶,隔水儿是锦绣衣衫,情也飘逸,秋晴望暖。
镂刻人生经纬,学会为天空留白,选一帧心情组合,勾勒行道树,曲线梦崔嵬,云水衬烟岚。如此,画补诗阙,秋雁斐声,绘就时光相隔,听见秋的心跳,云涛一棹,抵达心岸。
习惯了曲线的流畅,不再彰显柔弱的轮廓,站成秋的坚韧,却在最坎坷的转角,时间门楣,着一袭青花蓝。
微云一抹,多少天涯倦客交错目光,谁为风景润色,调匀了呼吸,也把宁静交还岁月。
秋日黎明,泪凝琥珀,只因生命里注定汹涌的落叶,曾经秋亭语兰舟,霜露催成,寒蝉初静,方有这笔端偃仰,厚地高天。如此,一幅秋画就酷似乐声里的循环。
“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视野中这一条路,落叶花痕皆付云水色,透明如斯,眼底无界,心为江山。
或许有一天,飞鸟再唱不出橄榄青涩,有一季,月光搁笔,诗魄难寐,惟留下红尘远峤,寸寸皲染,即成美的呼唤。
落笔时,清秋方至,独喜金秋酡红,相和一阙茶青月白,倚云听梦,再赋闲雨一窗,如此秋心渐暖,静观悲悯,可应一帧图画,想到寒江琵琶,必与蒹葭之外,成为千年期待,此际,若有唐风宋韵穿越而来,恐交汇亘古文风,留下一抹靓丽的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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