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忘了,写好微篇小说的十要素就是要夸张大。“我们要象用放大镜一样,将小处放大,穷形尽相。要象哈哈镜一样,将要写的素材加工变形,使之更能突出主题。”(蔡中锋语)。也就是说,不管故事如何夸张,只要是为主题服务,所有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都是合理的值得肯定与称赞的。
我个人是极不认同上面几位读者观点的。相反觉得作者这样写,合情又合理。这种因为长期缺少关爱而做出异常的举动引起别人注意的人屡见不鲜。赵六应该是个调皮的孩子,不会特别脆弱,但很敏感,是那种强装坚强型的学生。孩子因为心性纯净,虽然难过,还不至于到达痛苦的边缘。自已成绩不好,调皮捣蛋得不到老师的喜欢,他内心明白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不至于去痛恨老师。这些从他做鬼脸、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都可以感受得出。所以此时赵六的心理,应该是有一点点怕,也有一点点憋屈,他的泪水可能是多种情感的混合物。
从他结结巴巴的回答也可以判定,他是出于做了错事后小小的害怕。非要说他的痛,那也是内心深处,自己不知把自己怎么办好,自己对自己的失望所带来的伤心与难过。哪里有胆“凝视着老师,冷冷地说”?特别是农村孩子,就更不敢了。如果是对抗情绪,那就不应该是结结巴巴,而应该是理直气壮才对。
是的,如果作者把赵六那种“引起关注”式的情感,写成强烈的对抗,反而削弱了人们对孩子的同情与共鸣,其实是与作者想要表达的基调背道而驰的。
再注:个人认为赵六做鬼脸,是神来之笔,很符合孩子的心理,而非上面几位说的败笔。赵六其实此时是心虚的,通过扮鬼脸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为自己壮胆。但这些不防碍他勇敢的索求关注反抗不公。至于“冷冷地看着老师说”,反而破坏了孩子天性中的纯真,他们的认识还没有深刻到明了老师这种形为的可耻性。那种特别厉害的对抗,一般是中学生以上,但中学生却已经不屑于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了。过于逆反的孩子,已经不在意老师是否关注他,而是那种两不相犯,得过且过的心理。
《噪音制造者》,这是弱弱的孩子式的呐喊。这是我们成人应该早早警醒、修正的社会部题,是怎么教书怎么育人怎么为人师表的职业道德问题。这种问题的普遍存在,并不表示它是合理的正确的可以理解可以原谅的。
后记:熊荟蓉是一个虚心的人,面对不同的点评诚惶诚恐,本来好好的一篇文章,改得面目失真。直到看了我的点评,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感叹终于有人为她伸腰了,赶紧又把“卸妆”的鬼脸给“扮上。”
其实王婆卖瓜,虽有自卖自夸之嫌,但如若对自己的瓜都不自信,别人又如何敢买呢?共同探讨,又不是律师定罪,还是各抒己见热闹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