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企图用一个概念说出整个世界。当你犯了这样的错误,你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你的错误就像那些坚硬的概念石块,堆积在你的身边,最终把你埋在里面。或者,它们像守卫在你呼吸艰难的逼窄空间里的盾牌,使你看上去像一个乌龟一样在地上爬行。
人们被一些喜气洋洋的词所迷惑,觉得这和自己的快乐有关,是一种游戏。而没有词是游戏,它们看上去极为轻浮,实际上,根本不是轻浮,而是极其严肃,它们其实都是判官,拿着鞭子和奖品的判官,抽打着人们的人生路途,或者,给你一颗糖,甜蜜着你的心灵。
诗人们拿着各种武器走向人生的战场。精神是残酷的,大部分诗人都被痛打,哀嚎声一片。他们忍饥挨饿,赴汤蹈火,视死如归,可命运就是这样,冠军只有一个,其余的只是陪练。因为一种天赋和努力无关,只好自娱自乐。
你的所爱不是我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界限。我和“我们”之间有吸引力,但我和“我们”始终在分离,我仅仅属于自己,“我们”不是我的猎手,我也不是“我们”的猎物。我们是“单独我”组成的我们,而非,猎物们组成的战利品。
哲学只是我们言说的一种灵巧工具。而不是精神王国里那位手握重兵的国王,他所谓的的勇武聪慧,其实是我们在把这种工具利用到出神入化时的一种权威感,它在说理时进步紧逼而获得的这种威望,给人一种虚幻的臣服感,而真正的智慧的特点是从不塑造一个偶像吓唬人自己。
我们不能看透一种激情,是因为我们太过于冷静,当我们跟着疯子们真正地发疯的时候,才知道疯狂的意义,而不是我们冷眼旁观疯子的行为,躲在角落里,把自己作为衡量世界的标准,去度量那些虚幻的数据,去说那么些完全失去意义的道理,而不敢让任何一种激情去摇摆自己孤独的老灵魂。
当人们沉迷在自己的文字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世界。在各种翻来覆去的语言流中梦幻不迭。而整个世界其实关注的只是我们的身体,身体被大地沉重的吸附在地面上,几乎无力动弹。我们把灵魂的资产转移出去,却填饱了一个个空虚的肉体。
好吧,写上一个快乐的短句结束:人应该迷恋自己的疯狂。一切皆有可能。日子不多但已足够。谁也不依靠,如风一样攒劲,动摇手挽手的力量,嘲笑自甘堕落的弱者,绝不伸出援手。每个人都有一个我,把它活出来,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