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惊扰梦乡
暴雨来临，何止是一场别开
生面的碰撞

下半夜，所有的窗门，包括树
路灯，电线杆上的电线
在行驶的车——
惊慌中，竟忘了
关窗

帘子也振动着
像示威中的愤青——我何以平息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黑暗里，我只能在床上
扯紧也试图抗议的被子

◎枯叶满地

它们都是被大风吹下来的
我确信，它们早就
接受了死亡
并且从容面对。只是母亲说
“我怎能忍心放手。”
可恶的风
这也是我确信无疑的，半夜的嚎叫
促长了我的胆怯
此刻，枯叶满地，又怎能忍心
向死亡踏去

可是，我畏缩不前
像个罪人，又能改变什么

2016-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