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情人。她住在我的楼下。
说起来隐蔽,却又很明目张胆。
我有一个老婆。她住在我卧室边的客房。
说起来可笑。却又很陈词滥调。
老婆是我前几年拼死拼活娶来的。
情人是我前两天动动脚趾头跪在脚边的。
男人与女人,除了在一起能够谈天说地,就剩下性了。
所以我深夜来发表这一篇文章。
来挑明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或者说。
我一直将他踩在了脚下。
但你我都知道,我并没有征服他。
——题记。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无意间撞到了我的父母“嘿嘿”的事情。那有节奏的韵律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隔壁在省城上学的姐姐所说的“音乐”。
“音乐呢,是指有节奏的,令人身心愉悦的一种声音。”
她后面还说了很多,但是她的若隐若现的,透过白色连衣裙,让我怦然心动的胸,让我将后面的话归为了这一句。
我只认为这个“嘿嘿”很有节奏,但是具体有没有很身心愉悦,我倒不清楚了,但是从他们的大汗淋漓,不停的乱叫来看,这个几率可能很小。
但是我又不是他们。
可是我又不是他们。
所以我很焦急。
我在门外悄声踱了半天的步,学着鸡叫,想以此来增添他们的乐趣,看他们惊慌失措的眼神。
然而我失败了。
我忘了鸡是破晓时才叫的,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鸡叫。
于是我很合乎情理的被打了一顿。
我的父亲怒目圆睁的提着我,质问我看到了多少。
我哭叫着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
他拿我没法,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信,所以又打了我一顿。
说来失败,我看到的情景不过才两秒,他整整打了我两个钟头。
从那以后,我就学乖了。
我就学会了狗叫。
而且从那以后在没有被发现过。
说起来惭愧的应该是我父母,他们可能认为天黑了,夜沉了,星星都睡觉了,所以不会有活着的生物了,于是连门也是半掩着的。
我很震惊。
因为我发现,我父亲出去打工的那一阵,那个屋子的门还是半掩着的。
而里面又传出了我妈熟悉的叫声。
我很震惊。
我以为我听错了。
在此先声明一下,可能这个“嘿嘿”的事情吧,是跟人的习惯有关的,所以他们的定时定点,导致了我的习惯。
忽略不计。
自从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我整个人都很担惊受怕。
我估摸着,这次如果让这个男人发现了,发现我偷看他们“嘿嘿”,我会不会被揍整整一夜。
但是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担心的,我真正担心的应该是这个——
于是我右手拿着扫把,左手拿着菜刀,深夜踹开了那间屋子的门,我大吼一声:“谁他妈动我爹的女人!!!”
那时我应该是十岁。
结果我忘了,好像是那个男人落荒而逃,当着我的面,连裤子也没提上,我看到他的XX因为惊吓而变得可笑。我妈也将头埋得死死的。
好像害怕我砍了她一样。
“儿子……”她轻轻唤我,气息有些不稳。
我没有回应,只是在夜色中看了她一会儿。
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我妈。
因为当时我爸在地里看瓜,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想到第二天我爸回来了,他们又开始了“嘿嘿”,结果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一半的时候,我爸忽然暴跳如雷的炸了,朝着我妈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他妈XXXX,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打死你个骚货!!!他妈的XXX!!!”我爸骂骂咧咧的朝着我妈拳打脚踢。
我愣了两秒,扑过去抱住我爸的大腿。
我爸一个踢腿,我就摔在了门槛上,血流如注。
我没有哇哇大叫着哭。
我妈却哭了。
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
我不明所以的爬了起来,又跑过去抱我爸的大腿。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爸,你别打妈了,她偷男人是她的不对。”
因为我认为,如果让我知道我的女人背着我干了这种事。
那可真的是,对我,莫大的耻辱和轻蔑。
所以我理解我爸,因为在那时,我已经认为我成为了一个男人。
可我又没办法冷眼相看,因为在那时,那是宠溺我的老娘。
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冲过去,像黄继光一样,抱着我爸的大腿。
他又一个踢腿,我撞在了大衣柜上。
血流不是如柱了,是成河了,是成喷泉状的往外兴奋不止。
我只看见很多星星,还有很多草,还有很多红色的花,在一片大地上,天是瓦蓝的,云是洁白的,我手里拿着枯草。
我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受那样重的伤。
也是我唯一一次受那样重的伤。
包括后来的几年,偷看女生的底裤,或者偷摸她们的胸,再或者把她们逼在肮脏的小巷的角落。
然而看到她们跃跃欲试的神情时,心情突然像吃屎了一样的低落。
根本没有快感。
我在长大些,已经学会了伪装。
对于一些人或事,别人已然分不出我是当年那个头上一个黄字的每天想着看黄书的小屁孩儿了。
而且我竟越长越清俊。
估计是遗传着我爸的容貌和我妈的肤色了。
追我的女孩儿不少。
我上的也不少。
要说真心,可真没找到一个。
但是我后来喜欢了一个女孩儿。
为什么呢。
因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没有去龌龊的猜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更别提她在我身下娇喘的媚样儿了。
我只觉得她很像我很喜欢吃的一种东西。
藕。
她学习很好,长的白净,身材瘦小。比我低一头。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食堂。
她正在较真的跟一个食堂大妈吵架。
说起我们罪恶的食堂了,那简直不是一个罪恶就能够概括的。
几张桌子,高低年级放学时间不一样,一般都是低年级的吃完,高年级的在低年级的地方吃。
所以会很脏,
会很脏很脏。
所以她吵架的原因很简单。
——“如果低年级的同学吃完,阿姨你大可以整理一下,然后让高年级的同学吃,这样可以避免米粒面条什么都有的现象啊。”
——“那等你们吃完一起整不是更好。”
——“但是那我们吃着会很难受啊,您站在这里不觉得难受吗。”
——“有啥难受得嘞,小姑娘你就是太娇气,就你一个感觉难受,其他同学可都好好着的呢,可别没事儿找事儿啊,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监督你们吃饭的,以免你们浪费!”
——“你,你,你,你是个坏人!你不讲理!”
——“哎呦小姑娘你瞧你这话说的,我们辛辛苦苦在这里干大半辈子了,到头来却是个坏人。”
众人一片唏嘘,看热闹的同学估计觉得没啥好听得,便吃饭去了。
人基本上走完了。
那位斜着嘴,撅着牙的老太婆忽然低声嘲笑的说:“小姑娘诶,世上坏人堆摞堆,世上不公平的事儿太多啦,你管不了哒。”
这句话刚巧被刚刚转身的我听到。
我恰巧看到了小姑娘想要流下的泪水。
于是英雄便是我,我的保护欲顿生,拿着手里的面条,走到她们的面前,我轻轻的把小女生拉到我后边,将一大碗黏黏的汤面条(因为缺少水分而粘在一起的,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倒在桌子上和老太婆的鞋上。
“你说得对,世上坏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也不错。”
我看着老太婆颤抖的双手,气的发紫的脸和发青的嘴唇笑道:“你像我家的母猪,它很能生,能和任何一个公猪搞在一起去,不论老少,对了我家的公猪与母猪比例是10:1,也不对,你长得没有我家的母猪好,但是手段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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