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若因,皆来我受,三生情缘,佛可心动?
未入世以前,我是佛祖枝头的灵鸟,佛祖坐下八百弟子,皆叫我羽鸣。
我出身在佛祖参悟,头顶的枝头上,那时他未成佛,只是迦毗罗王国的王子——释迦摩尼。
他在菩提树下,因星悟道,悟罢非星,不逐于物,不是无情,成了佛道。
一出生,我跌落巢外,被他捡起,因为沾了他身上的佛光,而有了灵智,于是懵懂抬头,那一眼,终是万年。
佛修得道,怜我数载相陪,带我进了灵山。
“羽鸣,”佛祖参悟而回,叫醒枝头上的我。
“佛祖,”我飞落枝头,幻化人身,匍匐在他的金座之下。
“你可知罪,”佛祖看着我,抬着佛手,手握佛珠。
“,羽鸣,不知佛祖何意?”我心一紧,慌忙抬头,对上他不经波澜的眼神。
“羽鸣,你出生与菩提树上,当年沾我佛光,才有了灵智,现在却坏了佛心,按照规矩,动凡心着,应再历凡尘,修得佛心,你去吧”佛祖见我不说实话,翻手将我打下灵山。
“不要,羽鸣知错,不该窥视佛祖,不该妄动凡心,求佛祖原谅,不要将我赶下灵山,佛祖……”我哭求,鸣泣染红了天际,佛祖说的对,我妄动凡心,有窥视于他,九天之上,六道之外,我怕是唯一,一人吧。
只是诸佛本就无欲,无六根,我动凡心,也只能藏着捏着,可是佛祖,你终归是佛,又怎会忍我私心呢。
灵山高耸,我跌断了双臂,再也无法飞回灵山,黑白无常奉命抓我会阎罗殿,离开时,我忍着双臂的疼痛,带上夹板,却也要回头,看一看灵山之上,佛祖是否会再看我一眼,只是白云飘渺,遮住了心,而不是眼睛。
阎罗殿中,我被判下界修行,却不想,佛祖先我一步下界投胎,感化世人。
我苦求阎罗王,在十八层地狱受剥皮抽筋的刑罚,他才告诉我,佛祖去向。
佛祖下凡历劫,眉心会有赤红的圆痣。
第一世,我出身在乡下,天遇大旱,百姓苦不能言,而我生下来,双臂残疾,无法帮衬着做农活,于是五岁那年,我被父母亲带到县城,丢弃在大街上,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要饭。
我一路向东,因为心里有着执念,佛就在东。
十五岁那年,我沿途要饭,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到京上,而这时的佛祖,已经是严家三少爷,善心美名传遍整个京上。
遇见他时,我还在街角要饭,打听着佛祖今生的下落。
只是这一世,我没有这么幸运,当我寻到严家时,佛祖已经剃发修行。
我傻傻的站在严家门前,看佛一身袈裟,从里面走出来。
“姑娘,你为何来此?又要去往何方?”佛与我说,眉间的圆痣,眼神平淡如水,却又心怀苍生的大爱,让我难以触碰。
“佛……佛……佛……”我痴迷自语,想伸手去抓,只是灵山之事,我早已失去双翼。
“你心中执念颇深,当放下,”他愣,将我脸面风尘,衣衫褴褛,摇头叹息,对我说完,便朝南去。
这一世,我跟在佛祖的身旁,走过了千山,行过了万水,最终他亦没有回头,看我,或跟我说一句话。
最终,我死了,死在佛得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拦下打劫强盗的刀子,死在他的身旁。
只是致死,佛祖也未睁眼看我,还是说着,“你心中执念颇深,当放下”
可是佛,自打我沾了你的佛光,有灵智时,我便知道自己放不下。
不过能为佛死,我自当心甘情愿。
我回到地府,在奈何桥上等了很久,将过桥的人,揽在桥上,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关于佛得消息,时常惹得,孟婆拿脚踹我,我也没有消停过。
地府一天,世上一年,直到六十天后后,佛回到地府,佛立于奈何桥下,我立于奈何桥旁。
我问,“佛祖,可愿度我,许我一生欢颜”
“羽鸣,你当下耳鼻地狱,若不修心,我必收你,”佛祖手持佛祖,一身佛光,让我再难进半分。
我苦笑,在佛擦肩而过时,眼泪聚下,佛你若有心,为何单单不能度我。
佛又下界投胎,
回神之时,佛以无影,为了能知道佛得下落,我再次下十八层地狱,受尽严刑,十天以后,我才投胎,而佛已然在世十年。
第一世,我是遗腹子,出身于乱葬岗之中,我的母亲因为生我,血崩而死,是路过弃尸的太监,救起我。将我带回宫里,求的贵妃懿旨,贵妃见我一出生便带伤残,怜我,将我留在宫中,与公主作伴。
公主从小性情温和,眉间生有圆痣。我知她便是佛。
可是在宫中,贵妃怜我,而心善的公主,也并未在意,我是否伤残,数年来,带我如同亲姐妹,所以我并未受多大的苦,只是宫中之事,荣华富贵,谁又说得准呢!
我十二岁那年,皇上的军队打败匈奴,普天同庆,在宫中设宴。
公主将我打扮出来,笑我虽有残疾,可是这张脸,却是倾国倾城,真让人有些的嫉妒。
可是我知道,公主不会嫉妒,因为十二年来,她是佛,又怎会有七情六欲。
我生来便是鸟,歌乐精通,声若泉水击使,如鸣佩环。
宴会之上,公主弹琴,要我唱歌。
一曲下来,我声名远扬,而公主被赐给大将军司徒瑥,曾一心追求礼佛的公主,并未拒绝,只是向天子表明,要我一同嫁与大将军司徒瑥,为侧室,若她不幸去世,则由我继承正室一位。
如此殊荣,让在场的人无不敬佩,而公主善仁之举,满喻朝夜。
我被封为凤野郡主,和公主下嫁大将军司徒瑥。
那夜,我在公主的殿里,第一次哭泣,我向公主哀求,表情,并强吻了公主。
“羽鸣,你这是干什么?”心情温和的公主,终于生气,杖责于我,我看着公主,我的佛,含笑晕倒。
十日之后,我与公主一同下嫁,却不想那天,西南战乱,大将军司徒瑥调兵前往,而公主她亦也跟去。
“别去公主,”我穿着嫁衣,拉住她的手,执意不放。
“放手,羽鸣,”公主面色焦急,几番挣扎之下,我被推到。
“不要走,求你,”我哀求着,可是她早已经策马远去,我吃力的爬起,又倒下,反复着,直到蹒跚的站起。
我喘息着,不顾众人的阻拦,奔向马匹,使马受惊,将我踏伤。
我昏迷了一月,在半睡半醒中,听闻捷报,公主和驸马大败匈奴,一同返京了。
又报公被刺,已经身亡。
我心角剧痛,口吐鲜血,我知道她不会死,只是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