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故人会猎宫寒

作者:月涵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7-02-26   阅读:

  
  她一直不打开那个锦囊,是对谢玉的尊重,也是不想面对那泼天的意外。
  可读了,就不能放下了。知道了,不能当没发生。她怕良心难安,怕午夜梦回,再见故人。
  终于跪在了金殿上,为了当年的冤案,喊了第一声冤,拉开了重审的大幕。
  她的悲剧,始于当年的情丝绕,被名份上的母亲算计了。她不能嫁南楚质子,被皇上算计了。后来景瑞生日宴,往事揭开,亲家反目,后来的女儿难产(被谢玉算计了),是她的伤心。最后,真相大白,她愿意为了她的姐姐,她的亲人们,陈情上告。总算是让这个悲剧,划了一个符号。
  她和她的姐姐,各有各的伤悲。
  
  静妃——后宫的那一抹暖阳
  整个的后宫里,静妃像是一抹冬日的暖阳,一直温柔明净的存在着。
  她不是世族,没有娘家作外援,她这样的出身,其时不好进宫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包括生活习惯,都不适合。只是为了恩义吧,为了林帅当年的救命之恩。因为宸妃生了祈王身体不好,她被以医女的身份送入宫。最初有了林家的照看,日子应该不难过。后来有了儿子,希望算是有了。只是自小游历山河的静妃,决不会爱着那个宫规森严风刀霜剑的后宫。
  她是后宫中最冷静的女子,一直以一种游离的姿态存在着,她爱着她的医学,所以所居的芷萝宫药香阵阵,这是她的寄托吧。她以这一种方式保留了心底的坚持。
  如果没有那场惊天动地的构陷,她的人生就在宫里平静如水渡过,不争宠不介怀,在宸妃的关照下,在儿子的支撑下,这也算是平顺了。
  那时的惨烈,祈王死了,宸妃死了,晋阳长公主死了,赤焰军没了,林家父子没了。这样的变故,几乎是静妃的世界完了。唯一的庆幸是景琰还在,她的希望还在。
  此后,她低眉转身,退居芷萝宫,低调,隐身,让皇后和越妃在前台明争暗斗,她只求活下去。和自己的儿子,一起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一隐就是十几年,最美好的年华,都隐了。
  在出场时,是为了体贴被皇后责难的惠妃,一起去佛堂,听闻了情丝绕,她马上明白了,她们的目标是被皇上弄进京招亲的霓凰。那是故人之子林殊的未婚妻。情深意重的一直坚守着当年的婚约。她自然要管,只是以她的身份和能力,根本不好约见郡主。只好以香囊示意长公主。兰心慧质一出手,就是沉稳精明。
  说动长公主也是一番情真意切。为什么选长公主,因为长公主当年深受其伤,因为长公主是林殊的故人。因为长公主能担待肯担待。看事要透,看人要准,所托才不会成了空。为了小殊,她输不起。
  静妃的平静日子是被儿子打破了,景琰为了小殊,要踏入夺嫡之路。这条路的艰难,静妃比儿子明白,当年的祈王被皇上犹疑,自然也有如今的太子加入其中,也是夺嫡的余波罢了。而且景琰现在是弱势,太子名正严顺,又有越妃相助。而誉王机敏玲珑又得皇后扶持。最弱的反而是这位郡王了。自身个性刚直,母亲目前又只是一个嫔位。朝中也无人支持。个中强弱,对比分明。可是景琰的志向,就是一个母亲的志向,她果断的支持。并坦然相告,自已有自保的能力。
  静妃那般爽利的支持景琰,也有着替林家洗冤的意思吧。按如今的形势,不管是太子,还是誉王上位,都不会还林家清白。只有景琰能够。
  她的镇定从容,给了景琰力量。让他有勇气往前走。
  既然拉开了大幕,她也要相助景琰,于是芷萝宫的药香引来了皇上。她进了宫斗的战场。
  与皇上很多年没有如此闲话家常的时光了,却深谙如何奉承这位满腹心机的人。不是她不能得宠,这么多年是她不肯。
  随后而来的荣耀,其实为了提升景琰的身份。晋静嫔为静妃。
  只为了一本《翔地记》就能判断出苏先生就是林殊,这是心细发处。最聪慧的是,她能无声的配合长苏瞒了景琰。既然小殊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她相信对方的苦心,是为了景琰好。于是一直不说。就是儿子几次三番的追问,也能沉默似金,不破坏长苏的大计。这是一个沉得气的人。大事上,清醒冷静。
  作为一个长辈的关怀却是细致如微了。十几前小殊的饮食习惯,依然记得。此后送去的点心,都是不碰小苏的忌讳。以这种方式婉转的暗示,她知道他是谁。所以长苏相信静妃就是知道了,景琰也不会知道。
  只是一次次提醒,景琰善待长苏,肯定长苏的心性为人,必然是霁月清风一样的好男儿。婉转的劝说,只是怕景琰日后会遗憾。
  她冷静自持,只是猎宫故人会,才真情流露,再不能从容。
  静妃摇头道:“这几日不比家居。你时常要帐内帐外地走动,如果里面极暖。外面极冷,只怕更易成病,帐内还是多通气,确保温度适宜的好。”(怎一个体贴是好,长辈对晚辈一向是如此,怎么关心都不够)
  “娘娘果然深谙保养医道,”梅长苏欠了欠身,“我家里也有一位大夫,只是这几日没有随行,我只好一味地保暖,多谢娘娘指点.(长苏还在维持着镇定和礼仪)
  “先生冒风而来,不宜饮此茶。”静妃随即扬声召来侍女,吩咐道,“去取紫姜茶来。”(关心入微,只是此茶令有深意)
  侍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捧来一个紫砂茶壶和一只小杯。梅长苏见静妃起身亲自斟茶,忙谦谢道:“怎敢劳动娘娘,请这位姐姐斟吧。”
  静妃浅浅一笑,命侍女退下,端起茶杯道:“先生为景琰如此尽力,我礼敬一杯清茶也是应该地。”说着便将手中小杯递了过去,谁知一失手,杯身滑落,姜茶水飞溅而出,全都洒在梅长苏的袖上。(她是奇怪,长苏因何容颜大变,想要看胎记)
  “哎呀,先生烫到没有?”静妃忙摸出手巾为他擦拭,靖王也赶了过来。
  梅长苏知道静妃之意,心中有些酸楚,于是没有闪躲,由着她趁势将自己的衣袖卷起。(聪明人就是好办事,能互相配合。)
  静妃看到那光滑无痕的手臂时,表情与霓凰郡主一模一样,只是她的情绪更加内敛些,怔怔地后退一步,便没有了更多地动作。“苏某并未受伤,娘娘不必在意。”梅长苏将视线移开,低声说了一句。靖王扶着母亲回到原位,神色有些疑惑,想要问,又不知该问什么,犹豫了一下方道:“母亲今天好似神思困倦,不如休息一下,我与苏先生改日再来可好?”(他的母亲一向冷静,今时连连失态,令他奇怪。)
  静妃若有所思,竟没有理会儿子的话,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对梅长苏道:“苏先生那本《翔地记》,我很喜欢。上面提到涂州一处飞瀑,我看先生的批注,应该是去过那个地方的吧?”
  “是。”
  “听书中描述,此瀑飞流直下,气势壮观,恨我不能亲见。不过我一时记不太清,这飞瀑到底是在涂州的哪个县府啊?”
  梅长苏的视线微微一颤,抿紧了嘴角。涂州溱潆府,十分简单的答案,却是亡母的闺名。他虽然知道静妃此问何意,却又终究不能坦然出口,所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无奈地摇头,“苏某也不太记得了。”
  静妃静静地凝望着他,不知因为什么,眸色变得澄澈而又忧伤。靖王有些不安地看看母妃,问道:“母亲很想去看这个瀑布吗?孩儿倒还记得,那个地方是……”
  “你不必说,”静妃快速地截断了他,“我问问罢了,哪里出得去?”
  “娘娘现在身份贵重,确实不能随意出行,只能委屈些,留作遗憾了。”梅长苏垂下眼帘,劝了一句。
  “身份贵重……”静妃郁郁一笑,容色有些黯淡,“不说这个了。我看先生气促不均,面色透白,病势应已缠绵了许久。平常都吃什么药?”“是些调补的药吧,我也不太懂,都听大夫地。”
  “我倒还略通医道。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切一切脉?(她要知道小殊的身体状况)”
  她当着靖王的面这样说。梅长苏当然不能介意,反而是萧景琰从旁劝道:“母亲,苏先生身边已有名医,您不必……”
  审核编辑:罗军琳   推荐:罗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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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罗军琳:
这故人相会向来都有一番百感交集,更何况在这《琅琊榜》中呢。欣赏作者的精彩生花文笔,使故事更耐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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