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一首是一首
因为明天醒来
我的诗歌大多都已死去
她的胳膊和棉裤
在某个黎明已经上路
而其他执拗的器官和玩具
则在某只荒野的岛上
和几只老虎、绿色的鱼盖房子

这人间的诗歌
永竭不衰？
永衰不竭？
我写诗的左手在哪儿？
她在哪儿？
母亲 母亲
请给我指一个光明的方向
我一定会按时到来
带上香烟
带上马匹
带上蔬菜
带上顾城手里的斧头


（2017-4-10星期一阴天写于青门巷安静的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