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城市的墙,用肢关节想把夜市扳过去,把寨子扳过来/我多想睡,地球不转宴顽不灵。我不会和寨子争抢故乡这块喘气的墓地/我其实只希望寨子或女孩/把故乡给我演成一棵树。巴矛放下了电锯,巴矛拿起了锄头,他终于有机会重新栽种一个春天,在他栽种的树根下,我看见森林串成一片。可是熊猫已经躲到了繁殖基地,猴子在峨眉山被游人逗玩,仅有的松鼠被捉到集市以25元一只出售。我买下放归山林,当它们站定回望时,我不被自己感动,却为万物有灵而泪眼凄迷。
如果人类真正的懂得爱,如果还懂得生生不息,或许我们应该和世界和解,把森林还给森林,把动物放归山野,只有敬畏天地,像爱护婴儿一样爱护一棵树一朵花,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一个心地装满了善意和忠厚的民族,才能是一个礼仪长存的民族。
巴矛在理想的世界和现实的生活里挣扎,他在笔下倾泻对尘世的寄托,他又在生活里伤感,城市不会在意我的变还是不变,美,之于城市和乡村都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森林里活着一群鸟/鸟活着远古就活着/你一叫,寒冰都忍不住笑/你一叫,树叶也跟到起哄/鸟儿是一粒纽扣,打开森林就像打开剧院/吃虫子,随便叫起云朵/浩荡森林越来越像一圈阳台/獐鹿一路短跑衔来春天/岩边的仙草转过身/鲜花从树林脚跟绣起/一只蟾蜍也鼓动腮帮
我希望在多年以后的清晨被鸟儿唤醒,在夜风送来的林涛中入梦,月亮照耀着大地,每一颗星星都有一个属于它的故事,我的子孙围绕着书桌,我还能平静地喘息,给他们讲一段巴矛在诗歌里种下的春天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