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端午节,我给她发了个短信:“丫头片子:老年天将暮,凭栏望断天涯路。天涯路;日薄西山,大江东去,晃然空与梦!时逢端午节,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界处,深感光阴易逝,人生苦短,做人做事的不易。”。“置身于大千世界里,纪念也好,励志也罢,唯有保持青春活力,岀众文彩和天生丽质,方可独立前行。祝您与家人端午节健康与快乐”!
或许是年近古稀,我的悲情伤感,一览无余地暴露出来,面对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确实不谐调,很有大煞风景之嫌。
短信既发,我便后悔。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她的回复。
是日晩,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一看,是她的信息:“刘叔: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历史是属于前人的,未来是属于我们的!用乐观与自信,笑脸与从容迎接每一天,坚信明天会更好!谢谢刘叔,也祝您老当益壮,笑口常开,在文学创作领域中硕果累累,永葆青春!”
一段言简意赅,文采飞扬的文字,没有讥评与责备,只有温柔敦厚的启发和春风化雨般的抚慰。让人如饮琼浆玉液,爽爽润润,透彻心肺。到底是知识女性,到底是优秀教师、到底是知情达理的才女,她懂得如何从心灵上教育、启发、开导和帮助人。
不是装腔作势,也不是生搬硬套,更不是空洞乏味的一通说教。循循善诱,才华横溢的功底,委实不同凡响。让我震惊,叹服,感慨万端。
屈指一算,动笔业余写作,我早她20年,当属长辈。自打在报纸上看到她发表的文章并相互沟通交流后,她便称我刘老师。尽管我多次胆战心惊地推辞,她就是不允,经几番交涉她才改称我刘叔。其实,论她的文笔,既细腻精致又精彩恬谧,无论是散文,还是诗词歌赋,乃至她指导自己的学生写出来并公开发表的论文,都可堪称佳作,令人刮目,不仅值得一读,更有回味无穷的余韵。与我这粗枝大叶,直来直去、浅显粗糙的拙笔,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一直不敢承认她给予的这个称谓,只认为自己充其量,只是她的一个与之不挂档、难匹配的文友罢了。而她,也从头开始,就不让我叫她老师,坦诚而真挚地自称仍然是个学生,在业余写作上还才刚刚起步。两个固执己见的人,自此,她叫我刘叔、我称她丫头片子,谁也无法改变谁,心照不宣地交流着、鼓励着,徜徉在清如泉水的人性光辉里和心灵沃土中,感悟着今天,畅想着未来。
没有迎来送往,沒有财物礼品,没有思想杂念和精神污垢,更没有约会和酒馆舞场的时尚之俗。我们只是在纯洁的时空下,关注着各自有没有新的创作发表、发表后找来一读,欣赏,评析,挑点毛病,然后再发封短信祝贺一下,相互鼓励,相互探讨。偶尔,尤其是逢年过节,也忘不了互致一个短信,问个好、报个平安,道声祝福。就这样,有悖于功名利禄和滚滚红尘的新潮,依然我行我素地浇灌着这纯净的友情之花,豪情满怀在走向美好的明天。这不,端午节的这个信息,更给这忘年交的葱郁之苗,增添了一抹新绿,使之越加美轮美奂,相得益彰了。
而今,已到垂暮之年,精神却富有的我,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候,找到了她,找到了知音,已是心满意足,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幸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