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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春风催得紧,是谁在发神经?
不容分说,肯定是那个跟着大王去巡山的小妖精。她傻呵呵笑着唱着:“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还神秘兮兮地要求别人:“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
她心中眼中的小公举是谁呢?习惯于旁敲侧击的人儿心照不宣。这种嗲声嗲气的叫法,只会让不是大王也当不了大王的草民沮丧。你跟着大王来巡山,把人间转一转,不羡鸳鸯不羡仙也罢,居然想调侃佛家,“抓个和尚做晚餐”,哼哼哼,只怕呆在庙堂里,那个埋头闭目敲击木鱼念佛经的小和尚,要对你提出抗议了。阿弥陀佛,只怕心事会“乱砣”。
你看你看,快乐的小蜜蜂,嗡嗡嗡嗡,照常在没日没夜地辛勤劳动,会不会踩疼那些慵懒得连女人的屁股都懒得摸的大懒虫?一切从春天出发,花开花谢,风水轮流转,谁也别牛皮哄哄。气喘吁吁的灵魂,跟在谁身后嚷嚷:“等等我,等等我”。无人喝彩,不如宠辱不惊,你饮你的忘情水,我喝我的孟婆汤,怀旧在心的人,何必对别人的春色漠不关心?老牛啃嫩草,谁啃谁牙痛。你我耕耘在有故事的春天,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
(二)
春风催得紧,是谁在抒情?
早到的春天很好,有点浅绿,有点清纯,有点小清新,那是属于年轻人的,同样也是属于老年人的。人在雁城,早出晚归,时常在生态公园散步,时常遇到鹤发童颜的老歌迷老舞迷,都是爷爷奶奶级别的发烧友,他们成群结队的出现,旁若无人,哦嗬喧天。好像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在这里边逗留。
生活就是变脸,一会儿水性杨花,一会儿金刚怒目,有心平气和,嘻嘻哈哈的一种,也有唇枪舌剑,哭哭啼啼的另一张。你懂的,雾里看花,还是要有一颗平常心,难得糊涂就好。
他们曾经沧海,在日常生活中,相互攀比,免不了磕磕碰碰,进了生态公园,惟有一厢情愿,喜形于色,相安无事。除了平安健康,娱乐身心,对世界别无所求。
(三)
春风催得紧,诗意在酝酿。
慢悠悠刮来的春风,让你一时忘词。呵呵,我们居然无法用想象力证实,在诗人眼前活色生香的春天,在别人心目中究竟长着什么样子?依稀记得朱自清先生的传神描摹,有点接地气。“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
想想都激动,因为春风催得紧,小草儿“青得逼你的眼”,你追我赶的春色,便不由自主,感染每个人的眼角眉梢。让你无厘头相信,一年四季在于春,“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感时花溅泪,空留春意多。夜深人静时面壁思过,你说万水千山总是情,我说过尽千帆皆不是。一棵白雪开始覆盖头顶的老树,你生怕感冒,就不适宜在春风里抛头露面。
(四)
春风催得紧,取名叫初心。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啊,老喜欢作茧自缚,把自己整个人好像捆绑粽子一样,为什么怕看到时间真实的脸色?貌似所有的猪都到齐了,尽情分享着物质的盛宴,黄金在天上载歌载舞,大道朝天,良知会不会跌落在地下?有人乐于在雪中送炭,有人乐于在锦上添花。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活在当下,春天也不例外。
记得当年在重庆渣滓洞集中营,我们的革命先烈,趁着放风晒太阳的机会,站在石头上诅咒:“春天,是强盗们的,穷人永远生活在冬天里。”他们曾经希望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个城堡上高声宣布:“太阳是我们的!”可惜他们没能够活到这一天,我们却能够盼到这一天。我们仍然相信,“只要心上有花朵,脸上就会有春光”。天地人心,枯木逢春。那位带领姐妹们“含着眼泪绣红旗”的江姐,依然站在红岩上,让你看到一颗通红的初心,活蹦乱跳,期待红梅花儿开,“高歌欢唱新春来”。
如今,请允许不忘初心的诗人,用血性的诗歌,捂热你我的心房,温暖着世界冰凉的身躯。
(五)
春风催得紧,可怜万物生。
爱唱歌的青蛙醒了,冬眠的毒蛇也醒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大比拼,正在悄然进行中。所有的生灵都在蠢蠢欲动。二月春风如剪刀,这是小燕子说的,探头探脑的雨后春笋,是生机勃勃的象征。珍惜生命,请从善待脚下的小小花草开始,从善待世上的飞禽走兽开始,不要踩痛那块绿茵茵的小草皮,别打断探听人间虚实小心翼翼访问春风的友善之心,不要伤害那只为春天动情的毛茸茸的小精灵,阴错阳差,都是无知的罪过……
梦回唐朝,走不进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涛声仍旧,响在千里之外。许你一场万紫千红的盛宴,有心人一定不会错过又一度柳暗花明。
(六)
春风催得紧,那是新时代在唤醒。
幸福的模样,在憧憬中触手可及:“有尊严的生活,无后怕的明天。”
打开笔记本电脑,神思恍惚于海峡对岸龙应台的文章中。《幸福是什么模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越俎代庖,不由自主地作如是观。掩卷再看这位衡东祖籍的作家大姐如何描摹幸福?“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幸福就是,寻常的日子依旧”……
此时此刻,谁偷偷会心一笑,在春寒料峭的午夜,想象坐怀不乱的幸福女神,抱紧那双小小手,一幅小家碧玉惹人垂怜的娇羞模样,你会不会为之流下滚烫的泪滴?
无意盘点生命的清单,进行一次绿色行动的专访。驷马难追的岁月,年华可以虚度,内心照样有流水响动,四周一片哗然。
逝者如斯,转背就走进鲁迅先生的笔尖,成为那个手捏几颗茴香豆的孔姓穷秀才。单单瘦瘦,布衣长衫,屈指可数的茴香豆,代表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在手掌心一一点数,口里嚷嚷:“多乎哉,不多也。”时不我待,你有不愿长大的痴心,我有让时光停止的奢望。生活慢下来,就一切皆有可能。当满世界的铜臭味发出刺耳的尖叫,你是否听到灵魂撕开的声音?众荷喧哗,惟有灵魂不会尖叫。那个推石头上山的人,就是它的化身。泰山压顶,它变得沉默不语,微缩着身子,咬紧牙关,以坚忍的姿态埋头赶路,神往着想去没去、注定要去的地方。
春风催得紧,那是急匆匆的时光在发号施令。纵使岁月蹉跎徒劳一场,你也要逆风飞扬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