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遗事之天下大旱

作者:下寨龙池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19-05-16   阅读:

  
  红为说:“如此甚好,听众侠们的道理。我去弄点吃的,再会。”说完才走出一步远。木人叮咛到:“别忘了四月十号,按先后顺序派位子。”红为骂到:“狗屁,这帮门派,四月二十号到就不错了。”一拱手说:“黄刻兄,大会见。”黄为说:“红卫兵,慢走。”
  我听到了二人的称呼,问到:“阁下是黄可?”他说正是。我怒目圆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黄刻问:“你怎的了?”我说:“你恐怕不认得我了,你要为你做过的事偿命!”我列举了他的十大罪状,诸如烧,杀,抢,夺,赌,嫖,淫,偷,奸,骗等等。他听的直冒汗,最后说:“你可曾记得迟家夫妇!我要为他们报仇!”他一下子瘫在那里。说:“迟家我不认识。”不过晚了,我已经杀了他。我用手在他将他举起,他落到地上就摔死了。
  木人叹到:“乱了,乱了,你不杀他不行吗?”我说:“如此恶人,留他何用?”木人说:“留之世上多一赌徒,杀之阴间多一赌鬼,然生何易哉。”
  这时,一帮大侠将黄刻拖走了,我问木人他们要干什么?木人说:“煮而食之!”木人说:“江湖乱了,我该退出江湖,不理世间的是非了。”我说:“木人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故处处都是江湖,你无路可退。”木人说:“你说的对,然而,我还是想退出江湖。”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连杀五个叫黄可的,三个杀死了,两个杀伤了。才顿然觉得世上叫黄可者多矣,似这般杀法,何时是尽头?
  忽一群人叫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纷纷涌向一坐山头。我问一个,他说:“阳春和白雪打起来了。”木人淡淡的说:“他们真决斗了吗?”那人说:“是的,他们要决斗,为了山庄的一点面粉,两个兄弟竟决斗了。”木人叹到:“无聊!”我们急急的跟了上去。木人说:“这等事,以后要到大会上通过。”
  远远看见两个人站在山头上,一人一身绿衣,一人一身白衣。我与木人刚刚站定,只听一人说:“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两人随即站立不动。围观者长嘘短叹,有的喊:“快打呀!”有的喊:“不要浪费我们的眼球,骗子!”这帮凡夫俗子们,观看决斗只是为了给了无生机的生活增添一丝乐趣。然而,两人仍然不动,我知道,他们已经用意念开始了决斗!
  从崖下回来后,我的听觉特别灵敏,比如我能听见木人胃收缩的声音。我此刻听见两人嘴里发出轻微的出招声。这样的决斗对两兄弟来说是一件不伤脸面又能解决面粉问题的好事。“天龙归仓”“画龙点睛”“骑虎难下”“虎啸山涧”“灵蛇出洞”“打草惊蛇”。渐渐的,我看到阳春与白雪在山间飞来飞去,山上光秃秃的,两人的衣着很美,动作更增添期间的乐趣。他们时而出掌,时而出拳。同时,我听见一阵紧似一阵的锣鼓声,更增添了打斗的激烈程度。阳春一脚斜斜踢出,白雪本该跳起,但因跳起力度不够,或许是饿的,中了阳春一脚。白雪脸色苍白,微冒冷汗。白雪就说:“阳春,你赢了。”阳春说:“白雪,我赢了。”两人相视一笑,下了山头。
  山下乱纷纷的,有人叫到:“这叫什么决斗呀,白浪费我们这么长时间。”有人疑问:“没有武打还叫决斗吗?”有人不平:“这事得通过武林大会解决。”木人站出来说:“此乃武林中较好的决斗,不动手而胜负自分。”有人讽刺到:“这也叫决斗?似这般人人都可以决斗了,你小子不懂武功装什么行家?滚开。”人们附和着说:“赶走他!”
  木人对我说:“兄长,借两颗果子一吃。”我给了他十颗,他一口吞了下去。“噌”的抽出他的刀,呼呼的飞向了山头,边说:“彼尔弥兮修身兮,此尔弥兮出世,彼尔弥兮独单兮,此尔弥兮出江湖。”只见他远远就抛出了那把刀子,以气道控制着,将刀在头顶画出圆形。不久他头顶上就有一个大大的圆光圈,越来越大。山头上的树木纷纷发出枝桠的断裂声,继而向天上飞去,场面颇为壮观。木人边唱尔弥歌边运功,那些断裂的树木渐渐在空中排成“决斗”二字,木人以气贯在其中,突的,他横着将“决斗”拦腰劈开,那些木头哗啦拉的从山上滚了下来。
  那帮人看的久久不能说话,或许不愿说话,没有喝彩声,没有掌声,甚至没有一丝风声,那死沉沉的脸木然的看着。有人喊:“阳春施舍救灾饭了,快去抢呀!”这一声唤醒了那帮人的麻木,人们纷纷退去。
  我走上山头,看见木人老了许多:“兄弟,下吧!”木人突然抓住我问:“谁能给我一匹马?谁能给我一匹马?”说完狂笑不止奔下山去。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想起了《刀客日记》,神秘的魔法字典,上面说,有一种果子叫忘情果,吃此果若过量,又恰好练过量神功则气穴倒闭,血脉收缩,全身经脉错乱而神志不清,忘记以前的事情。至于记得什么,那要因人而异。木人为何要一匹马?我想着走着,失足掉了下去。
  没有大喊大叫,我静静的等待落地。很长很长时间,“啪”的一声,我掉进一条河里。天下大旱,这里却有如此清澈的流水。反正掉下去总会有奇遇的。水带着我流呀流,流入一个湖里就到了尽头。我爬了上来,深谷中,我看见一个简舍,四周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蜜蜂飞来飞去,很是浪漫。我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手提花篮,在路上采摘各种各样的花草。《刀客日记》上说: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素素兮白衣,云云兮长发,动兮若游龙,静兮如处子,彼龙女兮等郎,十六年兮落寞。
  她盈盈走来看见了我嘴里说:“明儿吗?”然后吱吱语语说不出话来,急的直打手势,她已经不会说话了,只会喊“明儿吗”三个字。我能听见她问:“你是何人?来此做甚?”我说:“姑娘是小龙女吗?”她说:“小龙女是谁?”她做着我看不懂的手势,我说:“姑娘只管说,不用打手势,我能听懂。”她甚为惊讶,不说话了。我说:“姑娘一个人在此呆了十六年了吗?”她说:“不,十四年了。”我说:“你的明儿在过两年就会来找你的,你要练习说话,要不然,你的明儿见到你这样,会伤心的。”姑娘点点头,眼泪就扑扑的落了下来:“你何以如此明白?”我说:“金庸说的。”她问:“他是谁?怎知我们的事情?”我告诉她:“我也不知,他说明儿中了情花毒,你留言说十六年后相会。”她说:“金庸是记错了,我留言是六十六年,那时我的明儿恐怕已经,唉,”我说:“姑娘请相信我,他两年后一定会找你的。”我们聊了很久,我问她:“这十四年来真的只吃蜂蜜吗?会不会营养不良?”她说:“好好的,没有什么不适。”我问她:“你叫什么?”她说:“菲儿。”
  我告诉她天下大旱,群雄为争粮食的种种事迹,她说:“你带几只玉蜂回去让他们酿蜂蜜吃。”当她听说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时说:“山顶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亮丽山庄吗?”我说是的。她长袖一甩,缠住了我,将我甩了出去,我就云里雾里的飞了上去,稳稳的落到了亮丽山庄的后山。我成了到那里的第一个人。
  在第一的位置上呆了五天,各门各派才陆续到齐。他们对先来后到的派位法很是不满,正在他们喋喋不休的第六天,组织者推门而入,我一看,吓了一跳,来人竟是木人。
  几日不见,他又老了许多,眼中发出深邃的的光芒,宛如一个智者。众侠们没有一个理他。为了座次问题,我出面说了几句公道话,木人认真看了我几次,他的确不认识我了。天下大旱,急需一场大雨。木人越发神志不清了,脑中尽想着雨的事,我能听见。空手派派了一个小厮投其所好,说:“报告,外面响雷了。”木人便在自己的的幻想中冲了出去,他想象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将大地洗了个透。每个口子,每个人,每粒种子,都张开了口大口大口的喝。而事实上,外面仍然烈日炎炎。众侠哄走了他。
  剩下的局面只有我来收拾了,怎么说木人也是我的兄弟。我于是让出了第一的座次,请少林上座,武当次之。其他各派就依资格排定。但条件是我主持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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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精华: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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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武侠们从来只关心天下大乱而不在乎天下大旱,他们不食人间烟火,心里只有爱恨情仇。这篇小说一反常态,不是从舞台正面看武侠,二是从后台从化妆间从打地铺从买早餐的角度视角去看武侠,让天马行空的武侠们遇到了天下大旱这个很接地气的尴尬,于是便出现了让人捧腹的那些情节,新颖而又不失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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