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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辫妈

作者:小野兽    授权级别:C    编辑推荐    2019-07-24   阅读:

  
  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窝,鸟儿喜欢在高枝上安家,蛇和蜈蚣喜欢钻进潮湿的洞里,老鼠喜欢在靠近粮仓附近拉屎拉尿表示它们的定居,老辫妈的家则在山林高深处,那里地形地势陡峭,只有袁猴般灵活的手臂才能爬的上去。扒开枝叶的层层茂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滴答的水滴声中潜藏着千万条蜈蚣移动的微响,腐臭味突然袭击了鼻腔,让人本能的屏住呼吸往后倒去,宁愿断气也不吸这恶心的臭味。若是能受得了这臭味,佝偻着往里走去,稍微亮了点,就会看到老辫妈了。她常年凌乱打结的头发,粘着从外面觅食所碰到的树叶、枯枝和泥土,拇指大的虱子悠闲的在挑选着做巢的材料。这是个比鸟窝更“五脏俱全”,可以说是丰衣足食的“小社会”了。横斜溢出的长发挡住了她腐烂并住满“居民”的脸,漏出的只有通红的眼睛和以沟渠染色的象牙状的长齿。她穿着偷来的衣服,好似一层又一层的腐烂的皮。粗黑的体毛从锥子似的指甲起始处,延伸至那参差不齐的袖口。一群贪婪的虱子侧躺着劲吸她厚厚污垢覆盖的头皮下的血。痒让她发了火,一伸手就把准了它们的位置,捻着就放进嘴里,嚼的“啪啪啪”响。然后才悠闲的在脚上的毛堆里翻找蜈蚣……
  老辫妈,最喜欢吃什么?当然是细皮嫩肉的小孩。她时常关注着山里人的生活,到了夜晚就趁着夜色,去敲父母外出了的小孩子家的门。
  这天,有对夫妻出远门,远远的就能听到妻子对孩子的叮嘱:“关好门,莫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哈,记住了没?”“记住了。“两个小女孩的声音。”“晚点嘎婆要来,今天晚上和你俩睡”“好耶!”姐妹俩欢呼。在远处的老辫妈也发出“呵呵呵”像猪一样的声音。她在村口的树林里蹲了好久,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老太太,“呼”的就把老太太带进了树林里,老太太年老声音小叫了半天都没人听见。天一黑,老辫妈穿上老太太的衣服,摸到了俩姐妹家,“碰碰碰”的敲了门。姐姐说:“谁啊?”老辫妈压低了嗓子:“我是你嘎婆(外婆)”老辫妈学的很像,妹妹说:“是嘎婆的声音。”“那你伸手进门底下我摸摸是不是我嘎婆的手”姐姐说。老辫妈把老太太的手放了进去。姐妹俩用煤油灯一照,确实是外婆的手。“可以给嘎婆开门了不?”老辫妈问。“不行,我嘎婆脚上有颗痣,你伸脚进来我们看看!”姐姐又说。老辫妈把老太太的脚放了进去。姐妹俩看到了痣确定是外婆。老辫妈:“我眼睛被草割,受伤了,怕见光,你们把灯吹了,我再进来。”“是嘎婆的声音!”妹妹再确定。“好”姐姐答应。姐姐刚说完妹妹就吹了灯,俩姐妹开开心心的开了门,拉着嘎婆,摸着黑去睡觉。姐姐觉得嘎婆臭就问:“嘎婆,你怎么这么臭?”“嘎婆来的路上踩到牛屎了。”过了一会儿,妹妹听到嘎婆动,好像在吃东西,声音很清脆,就问:“嘎婆嘎婆,你在吃什么,我也要吃。”老辫妈说:“吃鸡爪,没肉不好吃。”妹妹哭闹着说:“我要吃。”老辫妈把小手指递给了她。她摸了摸那嘎婆递给她的“鸡爪”,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感觉很奇怪,就问说:“嘎婆嘎婆,我摸着怎么觉得这像手指啊,还和我的差不多一样长。”老辫妈说:“你不吃给我吃”然后一把抢了过去。妹妹生气的哭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妹妹又听到嘎婆吧唧着吃东西,妹妹又问:“嘎婆,你在吃什么哦,我也要吃。”老辫妈说:“我在吃猪耳朵,不好吃。”妹妹说:“我要吃我要吃!”说着哭闹起来,老辫妈把耳朵递给她。妹妹摸着嘎婆递给她的“猪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觉很奇怪,就问:“嘎婆,我怎么觉得这像耳朵,和我的差不多大。”嘎婆不说话,在吧唧吧唧的吃东西………妹妹拿着“猪耳朵”感觉上面有粘稠的液体,闻闻不像猪耳朵那样香反而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她便喊“嘎婆嘎婆!”这时老辫妈吧唧吧唧的声音停了下来。“是的,就是你姐的耳朵,你不吃我吃。吃完了你姐,就吃你。”
  审核编辑:沁芳闸   推荐:沁芳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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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沁芳闸:
小时候,听奶奶讲老虎外婆的故事,稍大一点,能识字了,看小红帽的故事,而这个老辫妈是第三个听到的不同的版本,相同的故事。故事的开始特别吸引人,在文字上比前二个更有特色更吸引人,只是好象少了结尾。最后,小姑娘逃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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