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的路上,参军的路上,书信的路上,等待电话的路上。每次夜深人静,窗外的雨呀!风呀!就好像明白我心底的愁绪。辗转反侧的我渐渐明白感情永远不是两个人的事,何况那时还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还是摸不透你对我的心意。想想自己当时真是愚钝至极。因为有时的错过就是一辈子。
又是一年,你寄来的风铃很别致,用雪白的降落伞包裹着。风铃上的8个字“种豆得豆种瓜得瓜”,让我参悟不透。轻轻地挂在床头,风一吹,清脆动听的声音总是拨动心弦,令人沉醉。或许那几个字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你挑选的生日礼物而已。或许,你,不说,我也就不猜了。
你来时,天很冷。穷学生我的穿着也很单薄。你说你不怕冷,你带着我去打游戏,因为那里暖和。你给我买了一双棉皮鞋。你揽住我肩的手被我冰冷的手拍开。我也不知为何。而下个月,我的汇款单多了几百块钱。当时我就暗自思忖,等上班了,挣得第一笔钱就用来还给你。第九年,小车上,逼仄的空间里我用信封包好钱给你,你拒绝了。下车的我别无他法,只有发了汇款单。“水流走了,还会留下沙”。是的,我还留了以上几个字。
看着火光里所有的信件化为灰烬,所有的执着,等待化为灰烬,那乱飘又停落的灰色的蝴蝶就是一颗颗燃尽的泪,终将化为乌有。其实,说不清道不明的谁对谁错?哪有什么对与错呢?因为喜欢从未说出口,从没有真正抵达心的深处。
缘浅而已。白驹过隙,你穿着白衬衫,温润的样子偶尔还会穿透岁月的故事晃在眼底,沁在我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