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写给你们的诗歌如此贫乏和阴郁
以至于不能明亮的摆在桌面上
像一个遗忘又笨拙的老人
独自在月光下。
——沉默,一遍遍涂抹在我的身上
——既锈迹斑斑,又叮当作响。
◎讲述
等我有时间我会给你们讲述一位朋友的故事
是她改变了我诗歌写作的观点
她只是茫茫人海之中简单平凡的一个
但却在用一生营造生活的美好
关于一弯明月和大漠中的诗句
若是我们能离得更近一点
怎样在一行行诗句诉说中得到真实的情感
从戈壁,塔尔寺的屋顶
筑起高大明亮的月光
在那艘涨的鼓鼓的轮船上留下北方最清晰的汗水
要是我能抱着她,抚摸着她瘦弱的椎
骨
——在被湖水热气浸满的裙裾周围——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以表达感情的词语
——它在大漠挥舞着拳头,独自等待着月光——
持久地出现——美好和眷恋,
我还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从交谈的言语中
我又能拒绝什么?什么也不能。我需要深深地接受。
这个时候,一簇郁金香对于我们其实已经足够了
或者,还有圆月和沙沙作响的沙棘,落叶松。
◎黑色的月光
喝完酒,他全身无力地站在镜子前面
仿佛一头残缺的猛兽,而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座上世纪的建筑,而不带有现代风格的元素
那是一座原始的城堡,有很多故事将要发生
现在他模糊不清,背景也是模糊不清
他用一生在月光里生长。直到现在,他从水和天空中生长出来。
月亮是他记忆的迷宫。他的生活。
——缓慢的像沉睡的骨头。
◎赶路者
我们将在拥挤的道路上前行
我们将在瓦罐一样的车里困难地呼吸
我们将面对车祸现场——一个接一个。
比我更虚弱的人流淌着苍白的血
紧握诗歌的我们
总有一天将会扎进深深的泥潭
彼此看起来像是兄弟姐妹——
为了找到人类之舌从未指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