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官场，调研出彩

　　时间一晃又过了二年，原来的县长升成了县委书记，原县财政局长升成了区委常委兼县委办主任。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县委办的信息调研还差很长一截才能达到市委办下达的目标任务，一方面是现有的秘书写作水平有待提高，另一方面没有挖掘到好的素材作为信息调研。县委办主任周全急需要找到这方面的能手。
　　一天，杨明和妻子一同来到亲戚县委办主任家拜访（自从周全为杨明调动工作一事帮过忙后，杨明夫妻俩人逢年过节会到周全家走动一下）。这次县委办主任周全见到杨明后就眼前一亮，问杨明写作的功夫如何，杨明说他的教育论文在许多地方发表过，也获过一些奖。周全说，会写作的人往往是一通百通，公文写作对你来说看看就能很快上手，若杨明愿意明天就可以到县委办上班，目前县委办就缺少会写信息调研的人才。
　　杨明犹豫了，教书育人他是热爱的，作为县委办主任的亲戚周全那里杨明还欠着人情，要不是当年周全在任县财政局长时出力帮助调动他，自己还在东坝中学呢。
　　周全见杨明在犹豫，就说道：“你到县委办工作，前途绝对比过你在学校教书，许多人还争着想来我单位，我都还没答应。你是我的亲戚，又有写作基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现在就定下来到县委办工作，我马上给教育局局长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学校说一下，明天你就来县委办工作。”
　　周全把话都说到这份了，杨明的妻子又在旁边鼓动杨明到县委办工作，杨明也不好再推辞，就应承下来。
　　第二天，杨明早晨8点就到了县委办，他在学校上早课时，比这个时间还早，多年已经形成早起的工作习惯。县委办的人还没有来，他就站在县委办公室外面的大院转了一下，寂静的大院，几棵高大的乔木耸入天际，几幢古旧的建筑座落在院墙的角落，整个大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庄严与肃穆。县委大院内还有其他部门，诸如组织部、宣传部、政法委，这些部门在之前的他看来是遥不可及，神秘而高不可测。今后他就会与这些部门是如此的靠近。9点不到，县委办的人陆续到了，县委办主任周全踩着时间点走进办公室，叫办公室的人到会议室开个短会，会上周全简单把杨明作了介绍，安排他暂时到信息调研科工作，希望大家配合支持他的工作。杨明一看，这县委办绝大多数是年轻人，他都算年岁大的了。
　　散会后，信息调研科的程科长领着杨明到了信息调研科的办公室，给他介绍了近期工作，目前首要任务是给市委办写信息调研完成今年的目标任务，当然杨明才来，需要熟悉一下才能写出好文章，并给了杨明一堆以往写的一些信息调研材料。
　　杨明随口说了句：“我看县委办充满青春活力，差不多全是年轻人。”
　　程科长说道：“看来，你是刚跨入县委办的人，不明白其中的规则。这县委办是在县委书记和县委副书记眼皮下工作，跟领导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领导也是凡人，谁个没有点私情，一般来说干二三年，只要人不太笨就会外派出去提升职位的，所以我们这地方人员流动快，走一批来一批，故而你看到的年轻人多。因此就有许多人都想来这里工作，混个出头日子不难，相比其他那些不是常委部门的人升迁要快得多。我想你能到我们这里工作，关系应该非一般。”
　　杨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程科长的话。
　　杨明看了看那堆材料，发现写这类信息还是有规律可寻，不外乎用归纳的形式写，材料还是那些，主要是提炼一个新点子，新说法，比方原来写的是“县委采取四个方面的措施推动经济发展”，改写成“县委四轮驱动加快经济建设”一下子标题就很新颖了，这样写上级多半就会采用。
　　杨明看了以往写的材料，再看看镇乡和部门报的一些信息材料，灵感就来了，信息本来就要简短精要，字数不需要多，当天杨明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则信息，标题叫“布局谋篇有新法”程科长看后连说好，并送给县委办主任周全签发，科长不敢贪功为己，如实向主任说是杨明写的。周主任说，果然没有选错人，你下去后，让他多写写这类好信息，他提什么条件你尽量满足他。科长点头应诺。
　　周全有重事向县委书记庄正汇报，最后周全才对庄书记汇报说他今天从学校急调了个人到办公室充实力量，正式调动手续还没有办。这个人才来，就写了一篇很好的信息，说罢主任将稿子递给书记看。
　　庄正书记看了看说：“写的不错，将我县委的工作归纳提炼的好。周主任你想调他就调，我个人没有意见，你就按程序办理。适时的时候带到我办公室来，我与他摆谈摆谈。”
　　这边办公室里，程科长对杨明说道：“今年信息调研任务重，要是能有一篇调研文章被上级采用就好了，一篇调研文章的分数能抵二十篇信息。”
　　杨明想了想，对程科长说道：“给我三天时间，我到外面去调研一下，看能不能完成。”
　　程科长一听此话，满面含笑，忙说道：“那好！给你一周时间都行。”
　　杨明说干就干。次日，杨明在县城里漫走，他在寻找调研的基础素材。
　　在一个简陋的茶馆，他停下了脚步，原来几个老农模样的老人在喝茶聊天，说现在农村里养猪的农民养一年的猪，还不如屠户卖一天的肉赚的钱多。杨明顿时来了灵感，这是一个好的调研题材，十分接地气，也合乎杨明那颗善良纯洁的心，为人民服务，就要踏踏实实为人民服务，他不是那种把这句话只是挂在嘴边说的人。
　　杨明来到城效附近的农户家里，向农户说自己是搞社会调查的老师，只是想如实写当前农民养猪的真实状况，为把材料做实，杨明询问的仔细，从农户养一头小猪算起，投入的饲料，人工成本一笔一笔算，并得到农户的确认，为保证数据的真实性，他还走访了几家农户，同样的问题一一作了记录。
　　接着他来到菜市场询问几个屠户，杀一头猪的买入的成本与卖出的价格，到底能赚多少钱，起先屠户不肯说实话，杨明说自己是老师，只是在写论文，需要一些真实数据，才能写好，要不然写不好，完不成任务，饭碗都要出脱。屠户这才说了实话，杨明同样询问了几个屠户。得到第一手资料后，杨明立即回到家里整理资料，杨明经过反复的字斟句酌，写出一篇标题为“农民养一年的猪，不如屠户卖一天的肉。”着文中通过数字对比的方式，如实反应当前农民的状况，让人看了信服，并提出政府应出台鼓励农民养猪的政策。当杨明把这篇调研文章给程科长看时，程科长觉得这篇调研文章似乎在打政府的脸，想压下来不发。杨明说，你应该让县委办主任看看，行不行再说。程科长想到杨明能来这里上班一定是有后台的人，也就不再阻拦，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忐忑不安地将这篇调研文章送给周全主任审阅，周主任出乎程科长意料之外，说这篇调研文章有深度接地气，建议程科长立即传给市委办信调科。
　　这篇调研文章市上发表了，省上接着也发表了，省长还在调研文章上批文，请分管副省长组织有关人员深入调研，若属实则就当前农民养猪的事出台可行办法，鼓励农民养猪，满足人民对猪肉的生活需求。分管农业的副省长迅速组织一批人员进行了调研，认为杨明写的调研符合实际情况，甚到还多算了养猪农户的收入，实则是养猪农户的收入更低。于是副省长根据深入调研的结果，结合实际情况出台了生猪、母猪补贴政策，足实让养猪户得到了实惠。
　　杨明一炮打响，县委书记庄正知道此事后，叫杨明到他办公室坐坐。两人一看原来是老相识，之前在澡堂里两人还赤祼见过面，后来杨明调到江湖县实验中学庄书记（那时还是庄县长）还从中帮过忙呢。县委书记的事务多，跟杨明聊了十分钟，庄正书记对杨明谈吐比较满意。之后，杨明正式调入县委办公室工作，县委办主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