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到墨舞
那夜,几乎从未有过交流的杨文民,在微信小窗突然留下语音,支支吾吾的,带着腼腆带着磁性且沙哑的东北口音:月光大哥!想……邀你去墨舞。现成的有你的ID。为诗歌做点事情吧?我故作镇静,没有理会。谁知第二天,千年一蝶(慧儿)又来当说客:更大!更老大!老更在线吗?那催命似的叫……杨文民邀你到墨舞当诗歌编辑,你到底去不去啊——呀?!见到留个言。一蝶叫我老更,更老大。偶尔叫我月老大的。很早的时候,我也就顺势叫她小更更、小更。因为经常和她吵架,吵完了也不记仇。彼此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也许是一种默契,又或许是她任性跋扈,我又清高孤傲。(“更“是更年期的意思)也叫习惯了,叫顺口了。这独一无二的叫法,除了我和她,再没第三人。我就思量着,这文民也够诚心的,居然把“暴力(慧儿)”搬来当说客:或许是那个沙哑的语音刺激到了我,一句“为诗歌做点事情吧?”触动了我,感动了我。那个“吧”字是有着商量和客气的带着不确定的害怕拒绝的口吻和希望的那种。就为这一句,我决定答应他。时间在2019年的8月17号晚上。
当晚也加上了墨舞红尘文学网执行站长吟湄的微信,授的权限是诗歌版主编。我就登录网站,幸好自己的密码还记着,只是四五年没登录这个网站了。先浏览了上百个文集,几千条留贴、跟贴……看看当天的诗歌数量。得自己知道网站的大致情况。诗歌确实寥寥无几,质量也不高。甚至一两天没有一个诗歌的,萧条不堪。当然,这也和各大文学网站的衰退和自媒体的兴起有关,正为此事绞尽脑汁想辙的时候,不觉天已经亮了。
二:融入墨舞
我是一个坦诚的直人,生于水墨江南,童年在水墨江南,爱面子。十五岁来到大西北,因父母弟妹都在青海。日积月累的熏陶渐渐有了西北人的那种直爽好客,骨子里又有南方人的那种细腻温婉。说真的不想表现什么,隐瞒什么。说话口无遮拦,偶尔尖酸刻薄。文民曾在一个群里戏说过:大哥擅长指桑骂槐。吟湄也曾调侃过:月丫头是墨舞强词夺理第一人。可见大家熟悉后的随性和率真。我对既然认定的一件事:敢说,敢做、敢骂、因为敢担当,敢操心。可以吃一点小亏,从不占便宜的那种。这个年龄段,已经看淡了许多事物,许多事情。既然答应了“为诗歌做点事吧?”就得想辙,要么不干,干了就要有点起色。就开始不断的拉作者,好像前后也拉了百十来位作者,碍于我在老《烟雨红尘文学网》诗歌版主编的面子,发一个应付应付就跑了,好景不长。我就违心地开始自己注册马甲:西羗女巫、舒晴曼妙、雪域王子、东山雪主、南指含香……北疆蓝狐。男女皆顾。就差“中、发、白”没用上。
诗歌版没诗歌的时候,自己用马甲写诗歌,发诗歌偶尔充数。自己审,自己来回切换的交叉互换式地跟帖留贴,自己的几个马甲也渐次交叉的给其他的作者跟贴、留贴。慢慢吸引作者,稍微有点起色。版面也好看了些。特别是舒晴曼妙的《致——紫衣侯》,居然跟留贴也有80几条了。还是一遍遍的拉作者,我的兄弟——风起刀落,我也邀请他来当主编,给我搭把手。他先是拒绝,知道我审稿,前面的两个月几乎到凌晨一两点,倒是西苑大哥一直在帮衬。风起刀落见了后不忍心,也参与了进来。他自己都不敢发稿,害怕我审稿累着,因为他在江山文学网的时候就留下了审稿恐惧症的,熬夜把身体拖垮了。风起刀落又邀来了梦里花开当诗歌主编,梦里花开又介绍了野蔷薇和其他的作者进来,这样葫芦拉藤般的作者渐渐多了起来,对每一位新来的作者:帮注册,教会他(她)们如何发稿,一教就一两个钟头。当然有:野蔷薇、寂寂秋草、逸香荷韵、朱洪魏、诸神之歌、透水百玉……帮着雨倾城注册代授权代发稿还得审核之类的。虽然有部分作者不发稿,也是做到了热情有加,耐心有余。甚至还有作者连感冒都能责怪我:你这个主编,我感冒几天了你都不关心作者一下!让我哭笑不得。
吟湄站长说:这个“致”诗有一点热度了。就差一把火。首当其冲的就是野蔷薇参与写赠诗,风起刀落也出谋划策,想标题写同题《如果……可以》当时文民还邀请了细语英英作诗歌版副主编,邀来了片片枫叶责编。我也邀来了玩月作副主编。阵容大了,动员各编辑开始邀请作者,作者慢慢多了起来,编辑们都写”致诗”、“赠诗”。也确实热闹了一番。但是好景不长,碰到墨舞红尘中文网改版,好不容易热起来的版面遇到改版,对不熟练的新作者想注册的新作者又拒之了门外。吟湄说过的,诗歌版活络了,其他版块才能热起来。
三:情系墨舞
五一已过去半个多月了,也写写我们的上一波编辑们和至今留着的编辑们。当时的诗歌编辑群氛围很好,按岁数排名次定兄弟姐妹称呼。有稿子大家抢着审,每人不忘在朋友圈发链接做推广邀作者。这里我特别想提到的是西苑长江大哥,每天早上用不同图片和表情的一声问候,早上练完太极后就开始审稿,他见证了墨舞来来往往的编辑。细语英英姐每晚10点哄睡孙娃后,清空后台。玩月邀来了作者和编辑石心,自己也审稿无数。风起刀落的本行是外科手术大夫,也邀作者挤时间审稿,梦里花开是银行职员,同样忙!还有片片枫叶,也是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审稿。
有一次我到德令哈出差,路过三江源诗歌广场后,转至不远处,巴音河畔的海子诗歌馆,做两件事:一件是要求撤下在海子诗歌馆陈列的雨打月光的《德令哈之夜》,原因是未经本人允许。这首诗的文源是来自百度文摘,那是《烟雨红尘文学网》时的推荐旧作,且文字稚嫩。在海子的遗像边裱着,心生恐惧,特别的忌讳。第二件就是介绍自己现在是墨舞红尘中文网的诗歌编辑,打开网页现场邀请作者。那旧作主办方倒是同意撤了,但颇为尴尬的是人家以为我是骗子,对邀请作者赐稿墨舞将信将疑,这算是一件小小的遗憾。
墨舞红尘给了我们相聚的平台,给了文朋诗友们安放一个文字的栖所。缘聚缘散都会令人感动。紫衣侯创办的平台,投入了那么多财力物力。有时候我会突发感慨,他在薪火相传,我们这些参与的人,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
四:回望墨舞
若干年后,当闲暇之余。打开手机上的网页,进入自己的文集。看着一个个留贴跟帖。或我已步入暮岁,在院落的摇椅上,戴着老花镜。看着当时一尘老师的留贴:你的雨打的月光,我不能仰瞻啊!我回复:打伞,打伞。有西部井水的诗歌里回帖:唯有这几句是真话,替我保密呀!我说好的!看你头像笑眯眯的。我一定保密。就会溢出忍俊不忍的笑声……网络并不是虚拟的,就像玩月的诗《有感于塔尔寺的静物(三首》因文字结缘,和井水大哥、玩月……在西宁的友情相聚,依然在目。难以忘怀。虚拟的网络世界,同样含蕴了尘世缘:真切、感动、实诚……这种美好的遇见,我敢说!是冥冥中注定的……以至于不用询问。还有寄北在《【六周年·散文】时间》里写的:雨打月光,如他在诗中所言:“半年多了,在墨舞的田园/我时常会溢出三滴泪来——一滴温暖/一滴雨水,一滴劳作”,他的劳作与温暖,是墨舞红尘最深沉的守望者之一。读来令人感动盈泪。
若干年后,我还会回忆,那时候,诗歌版主刀策划写文案参与过的三个专题:【故乡同题】、【分曹射覆】、【人间四月天】,其中【分曹射覆】是文民的点子雏形,吟湄的手笔,月光画了个框,并委托玩月写的文案,一期比一期盛况空前。相比吟湄,文民的付出我的努力倒是相形见绌。
还有帮助过我的:井水大哥、叶子、韵无声、粒儿、朱成碧、喻芷楚……太多不一一列举。我的文朋诗友们以及那些快枪手和作者们:千幻烟、野蔷薇、落叶枫、残阳、素墨女神、云迹天涯、慧儿、秦正川、大豆……和我的诗歌版同仁们:风起刀落、玩月、墨斗鱼、冰斯语、片片枫叶、金刚、黑枊、雨洒第一季……我会记着你们。那时的墨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