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闺女和丫丫视频了一个多小时,柱子才在大闺女的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中挂了电话。
接着柱子又跟家里的开了视频:“喂~~我给你转嘞钱你存起来没有?”
“你个小舅的,这会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给二闺女打过去两千,剩下嘞转到银行卡了。”女人每次通话之前不骂两句就不说话,柱子习惯了半辈子了。
他接着问:“三小(儿子)这会学习咋样?”
“还行,这次考了全班第五,上一中看着不一正,老师说三中还差不厘。你个小舅的,布拉腚一走好几个月,紧是三小考高中,要是考不上都赖你个小舅的!”
柱子吓得赶紧说:“再干一个多月都完了,完了都回来。”赶忙挂了电话。
柱子还想跟二闺女说说话,眼看着快八点了,就别打扰孩子了,要是这个月留下的五百块钱还能剩个一二百,就给她打过去,到时候再跟孩子好好说说话吧。
柱子这样想着,站起身往外面走了走。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看人都蚂蚱眼了。西方在一片黑黢黢的远山中间隐隐约约还剩下一点点红,在这剩下的一点点红里,柱子看到了自己。
辛丑孟夏,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