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苏被瘗花秀士“赐”给了韵无声,还表现得那么痴情,真让人伤心。
江南才子西苏有点像王熙凤,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还是在榕树下“逐梦中原”的时候,大厅中央就高悬着他的画像,位居执行总栽。在我这个刚从井底跳上岸的蛙籽来说,执行总栽,那该是多威武的人啊!
总栽总不露面,但你总能感觉他的魂灵飘荡在社团:群里聊着聊着,便会蹦出“西苏”二字;他的文章后面总是跟着一脸崇拜的小粉丝;就连号称“灭绝师太”的吟美人,也织了《围脖》千里传音,温馨得一塌糊涂。更不用说红袖在博客丝路花语,在评里细语呢喃。韵无声更是写了倾羡的小诗,引吭高歌。
然而,不管马屁盛开成白莲花还是玫瑰花,他仍是不给你一点点回应。切!
我渴盼西苏招摇过市。然而我只能像在天安门广场赡仰毛主席遗容一般看着西苏的大名发呆。
榕树下有个“望海”社团,在社长飞歌带领下搞得热火朝天。飞歌一边在公安部门做领导打击犯罪,一边兢兢业业在网上为社员审稿、策划,找平台谋出路。亲历亲为,呕心沥血,堪比诸葛丞相。
原来官也是可以这样当滴?!再看到西苏“牌位”的时候,白眼仁渐渐占了上风。偶尔读读西苏的文章,引经据典学究气十足。便在文章后头大笔挥毫:博倒是博学,木有生气,老气横秋矣!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我不承认我无知,你看,人家有好大半罐水呢!俗话说得好半罐水响叮噹,意思是说有了半罐就一定得响一响,不响才不正常。我知道我的响声很嘹亮,所以我哪里都敢去!
我日夜兼程,在西苏的地里翻腾。我希望找到一些……,怎么说呢,一些柔情……,一些关于女人的蛛丝马迹,来饱满我对英雄的幻想。
很可惜。我完全浪费了我的表情。偶尔一星半点关于女人的文字,也只数笔带过,饭后茶点般,他和朋友玩笑玩笑过过嘴瘾,显示其风雅的工具罢了。
我仍然不知道,西苏他是否结婚?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受婚外恋的诱惑吗?
我再次把西苏定格成:山羊胡子,瘦小身板,目不邪视,之乎者也,惧内。
我不理解,这么一个呆瓜,何以就成了那西门庆!
榕村病了。他弄丢了我们的孩子,他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的第二春。我们像无组织无纪律的农民工,既没处讨工钱,又无法上诉,鸟兽散吧。
花落无声大姐是个热心人,把我们唤进江山文学网,与吟媚等继续我们的“寻梦”事业。“梦”当然只有江南的最美,江南自然少不了江南才子西苏。不管你愿不愿意,西苏又被放到贡桌上顶礼膜拜。我对西苏这种只受香火不干实事的神仙由腹诽到明批。
后来才知道,西苏是个大忙人,经年的网络生涯让他倍感疲惫,他迫于老友们没商量的盛情才免强接受邀请。我也终于理解朋友们为什么一定要拉西苏入伙。最主要的当然是西苏的才华与名望具有很大的凝聚力;另外,网络阴盛阳衰也是不争的事实。男人们不像女人们那么爱做梦,他们忙着挣钱,然后又忙着把钱花回女人身上。一个社团总要找一些个有份量的主心骨,能不能做台柱没关系,哪怕只是充当充当门神,也聊胜于无。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一片酸楚。为我不甘平庸又不得不寂寞着的姐妹们。
改革一开放,就尽情地性开放。我期盼着爱情与忠贞统一回归的那一天。男人们刚毅与温柔并济,幽默与恋家同备。女人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顶的是半边天,行的是绕指柔。
跟西苏近距离接触还要追叙到我社团周年庆,我的《任尔东西南北风,梦里花开分外红》发表后,看到西苏在总结呈词中带了那么一句:那么多文章,唯有梦儿的一篇值得一看。(他并非指众人文笔不好,而是少些什么。)哇哇哇,我立马就灿烂了,觉得西苏要多顺眼有多顺眼,再读他的文章:呀,温润厚重,分明是个风流儒雅的英俊小生嘛。识货,识货!
不知大家看过四川方言版的《猫和老鼠》没有。猫和老鼠原本相安无事,一个正义凛然家之主位,一个缈小丑陋,阴暗度日。可是有一天缈小的“风车车儿”(鼠,没心没肺250的意思)无聊中拨弄了一下庞然的权威“假老练”(猫,看似炼达,实则胆怯),假老练不但没生气,还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从此风车车儿就以捉弄、挑逗假老练为已任,不亦乐呼!
我讨来西苏的电话,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拨通了电话。我想像着西苏和他老婆睡得香喷喷着急忙慌赶起来接电话的样子,就开心得手舞足蹈。
“西苏哥哥”,我娇声媚气地唤……
“哪一位”。那边是清清朗朗的声音。
“讨厌,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人家啦?”
“我都是很快就忘掉的。”那边气定神闲一片详和。
“死人,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不好说”。那边愉悦的声音带着轻轻的笑意。
我这厢先崩不住了,耐着性子掏:“你难道还没睡吗?”
“是啊,睡着了再被人吵醒多没意思。”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的好奇心一直不重。”
我有些泄气,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我气呼呼地挂掉电话,想想实在不服气,又拨了过去。那边仍然是云淡风清。我顾不得形像,粗声粗气地问:“你老婆呢?”
“在我身边睡着。”
“她怎么当人老婆的,大半夜老公接一个女子的电话闲聊这么久也不生气!”
“我也不知道。”
“哎呀!怎么回事嘛,呜呜呜呜……”,我也顾不得这许多,自顾自在电话这边崩溃。
一查电话费,哇噻,被干掉好几十元!
虽然肉疼我的电话费,但我岂是个有始无终的革命战士!后来几天,我又拨过去几次,都没有起到引发别人家庭战争的效果。我多么希望看到西苏被老婆修理,然后第二天贴着两只熊猫眼在群里抱怨。
唉,连个重量级的对手都没有,无聊。我很理解江湖高手孤独求败的心情。
老妈把禾苗一样噌噌拨节的话费单扔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外强中干地强辩道:谁说那是话费了?!那是积分!
其实人民教师老眼昏花的时候也很好骗。
死马当活马医,索性把剩下那点话费全部贡献给长途事业吧。我单刀直入,把我是谁,想干什么,全都如实汇报过去。无它,就是想看看敌方的反应。
西苏嘿嘿直乐:“早就知道是你!”
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西苏忍住笑,反问:“难道你的电话没有定位装置的吗?”
西苏的声音磁磁的,很好听,不是我想像中有气无力的样子。当然,你懂的,非但不学究,还非常幽默。我们谈社团,谈时事,时时来点议论。原来西苏并不是事不关已惜字如金的,这让我对他亲近了许多。
一来二往,也敢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一日,我说西苏,我终于抓到你小辫了,于是把某人歌唱江南才子西苏的诗歌发过去。西苏问,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她的吗?我说:是美女吗?过来!是恐龙?滚!
哈哈哈,我笑翻了。原来,西苏也食人间烟火!
话说小软,我们在寻梦相识,算是开档裤般的朋友。虽然人生观见解都完全不同,却可以酣畅淋漓地直抒胸臆。这样的朋友可遇而不可求。他对我路见不平坚决拨刀的性格深恶痛绝。我对他冰封三尺不为所动的个性鄙视透顶。
当然,最开初互不知根底。他成天油嘴滑舌想度我去修道。姑奶奶平生最恨道士假模假样。于是我杜撰了一个可怜的生世:小女克夫,连招一百零八夫,都被克死摇篮。
岂知小道士色胆包天,要色不要命,居然问我电话。我自然不肯。于是假装贤淑,说只肯花自己的电话费打将过去。小道士不知是计,乐颠颠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