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我的
我想在一朵蒲公英的绒毛里安家
但风不允许
我想依附于一束日光,可是太冰凉
我掘出的那坛女儿红,日晒雨淋中已经散尽芬芳。
我把桃花的红晕涂在脸上
但必须在夜晚卸妆
好跟一群啃骨头的蚂蚁
做游戏
是的,我无处安放
或许,我只活在远山含黛里,空水氤氲里。
只活在你扬起的鞭子里
活在你一瞬间的——
惶惑里
只是路过
我听见有水划过来
你的船桨,你瑶琴里的叹息
拂过湿漉漉的水草
在我握不住的风沙里节节攀升
攀升再攀升......
直到哽住喉咙
我知道你来了
两岸沉重的风雨
还有撑破这薄冰的身体
你摊开空空的手掌
你说,只是路过
从不会延长
我看见漫山遍野的菊花倒伏在地上。
我忽然想
我该把哪一朵戴在头上
去迎接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