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盘旋于饥饿的祭坛
虫子穿梭在坟墓的黑夜
泪滴划过碑文裂缝的沟壑
用祭祀的规格
给佛像披上绸缎
给山洞刷上颜色
给石头山雕刻出双眼
晚霜刚过
白猿把闪电引向山顶
石头山双瞳合瞑
要看见光的走向
还需一场笔走龙蛇的点睛
砍下枯死的枝条,架一场
大火——烧掉腐朽的王座
火光里给新的椅子涂上朱砂的红
写出讨伐的檄文,再画出枪炮
用这燎原的火星
照澈他霁月高擎的明镜
新抽的枝桠在春风里
是摇晃的钟摆
是牧者扬起的鞭子
在贫瘠的大地抽出
惊蛰的雷是新婚的锣鼓
种子掀起盖头
把月亮装进左眼
把太阳装进右眼
看见——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