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个人就是一座森林
从最初的鹅黄开始
春,夏,秋,冬
如今,白雪一片
所有的种子都埋在了土壤里
松鼠尖叫着打开记忆
寻找一枚遗落的果实
裹腹,仅此而已
白云的聚散像似一碗粥
始终喂不饱欲望的沟壑
裂痕深深,火焰,猎人的枪
鱼,以及复仇的鹰
都将往事埋葬,光阴如水
二
我是如此富有
又如此贫瘠
在文字纵深的沟壑里沉浮
石沉大海
光芒都在高山的背后
我仰望,却无法沾染雨露
莫名的忧伤
也在一次外出购物的时候
走失,这是森林仅有的痛感
纸币遇火就着
风势如此微妙
三
青鸟,枝头,变了色的皮毛
有雪落下
枯叶也落了下去
泥土在坚硬的时节
始终无法掩埋
那些和疾病一起发酵的故事
表里不一
斜视的光掠过地平线
乍起的灰潜入眼里
飞不高的愿望
只有麻雀,在地面捡拾草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