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世间的万事万物,无论你是喜温还是喜凉,你是绝对离不开阳光。因为,没有了阳光,你就不能在黑暗里辨明方向;没有了阳光,你就不能在阴暗里得到温暖与热量;没有了阳光,你的生命就会因为失去光合作用而贫血、苍白,以至惨淡地消亡!
是啊,有谁能不喜爱阳光?又有谁能不珍爱生命而拒绝阳光呢?可是,你知道什么是你生命里最需要的阳光吗?我以为,那就是文字所能承载的知识与智慧,那就是文字里面所折射出来的理性与折思,那就是文字所能蕴藏的人类所共同崇尚的道德与情操……它们就像一缕一缕的阳光,如果能够把他们播洒进你的生命,你就一定会远离愚昧和无知,远离庸俗与落后,远离卑鄙与顽劣……可是,你知道如何给自己的生命播洒这些美好的阳光吗?读一读《【红尘有你】尘曲二重奏》,你或许可以茅塞顿开,从中得到启示和顿悟。不信?咱一同来试试吧!
首先,让我们从诗题切入吧。题目,是作品的核心嘛,它往往是帮助我们走进作品的一把金钥匙。该诗作的标题由两部分组成:正标题和副标题。一般来讲,正标题是用来揭示主题或提示重要事实;正题的下面一行是副标题,是用来补充说明情况或说明正题或依据的。现在我们来看看标题吧。正题——尘曲二重奏,应该是说明此作由两人合作而成,并非直涉主题;副题——文字是座清冷的庙宇,应该是谈自己对文字的一种感受和认识,这应该是作品主题涉及的主旨。所以,笔者以为,标题的正副应该换下位置适宜。为什么说“文字是座清冷的庙宇呢”?这应该是得益于作者对文字的深刻感受与认识,在作者看来,文字,也许是老祖创造出来用以记录和抒写世事情感的符号,它很抽象,也很神秘,堆砌起来可以成就一座辉煌的殿宇,在浩瀚的宇宙中巍峨耸立,大气磅礴,尤其是那上面闪耀着万千智慧的光芒,无不令人无限崇敬与向往,于是,“香客们前赴后继”,膜天拜地,“试着擦拭尘世所有的冤孽”,以求得精神的圣洁与超脱,因而,文字成了万世景仰的一座庙宇;但,作者却说这是“座清冷的庙宇”,为什么呢?恐怕这里也有两层含义吧:一、这座令万世景仰的庙宇,不是人人都能到达的地方,它要求你必须有极高的文字造诣方可能到达,来的人少,故而清冷,有高处不胜寒之意;二、因为难以企及,所以程度不够者,或者毅力不足者,知难而退者,都只能是中途辍行,皆不能至。由“清冷”二字可以想见,你想提升自己,到达令人景仰的这座庙宇,绝非易事!非深思熟练、下一番功夫,是万万不可能的!而这番深思熟练得要经历多少“清冷”的磨砺呢?谁知道呢?
“文字是座清冷的庙宇”,仅仅一句简单的话,一个形象的比喻,就道尽了多少文字践行者的切身感受啊?的确啊,哪个文字爱好者追求者不想从那里博得几缕阳光来温暖自己的生命、照亮自己的人生呢?可又如何能做到呢?这个标题,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令人深深思考的问题,耐人寻味。
如果要真能将这个问题阐释清楚,非要长篇大论地论上一论不可了。可是作者偏不,不说也不论,只是借助二重唱的方式,你唱我和,像刘三姐对歌那样,非常轻松自如,又是非常掏心挖肺地,把这一过程和其中蕴含的道理,生动形象地再现出来了。这种形式很新颖,很活泼,看上去像是两个相爱的人或是情人在互诉衷曲,其实,他们又何曾是两个人呢?他们也不过是代表了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不同思想境况,在不同侧面的不同表现罢了。就好比我们自己,现实生活中,你今天是心境晴朗,明天就可能是阴云密布;此时此刻,面对一件刺手之事,你在犹豫,你在徘徊,是做还是不做呢?一个声音告诉你必须做,可另一个声音跳出来说你不能做。这就是矛盾的不同侧面,如此而已。我们就估且把他们看成是自身的不同侧面或不同时期的心理历程吧。
这个过程很简单:姑娘向公子诉说梦境,体现自己在追求中受挫欲遁;公子听后劝解姑娘不要犹豫不定,要有信念。姑娘又诉说自己不是没有信念,不是不够虔诚,而是这过程太多风雨太多坎坷,以至于让自己的青春年华消逝,还让自己受伤,等等;就是这些让自己犹豫不定的。现在她想明白了,要重拾信念,决心忍受青灯孤影。听了姑娘的打算,公子便鼓励她,叮嘱她,让她深情、坚定、毫无顾虑地走下去。但这些话都不是直接说出来的,而是借助一定的意象和画面展现出来的,既增加了诗歌的形象美,又丰富了诗歌的意蕴和色彩。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看姑娘八月嫁纱所描绘的梦境:她说在梦中,穿越时空回溯到古代,她看见“西风万里,一地狼烟”,“残照西楼时,群鸦乱舞,烟村古树”“全都不在”,这该是一幅怎么样动荡之后的萧条与荒芜的景象啊!可是,她看到,公子“你的目光是一汪秋潭”,多么澄澈的心灵之潭啊!那里面还有“一片云”和“几只彩色的会飞的蜻蜓”,在一片荒芜与沉寂的废墟之上,姑娘感受到了生命的鲜活与灵动,于是她看到了“罂粟萌动在高高的枝头”一朵朵的鲜亮与美丽,可那却是“萌动在高高的枝头”,给人遥不可及之感,是稚嫩的诱惑还是未熟的爱情?“青涩的果实却凋落在唇边”“我的唇角生出榴红”,“榴红”?大红的颜色啊,好鲜艳!可是,“又含着血的味道”,明明是受伤了,是被那颗凋落的“青涩的果实”给伤的!“青涩的果实”当然不成熟,于是,姑娘“带着八月的衰老,和十二月的严寒开始逃离……”
这就是八月嫁纱用梦境为我们描绘的一幅幅图画,而这一幅幅图画,无不表现她自己喜爱文字、追求文字的每一个过程与过程中的深刻感受。八月嫁纱很聪明,以梦境为切入点,将读者一下子拉进到自己所设定的情境,让读者在她所创设的情境中去感受她的内心历程,以及那里面起伏着的悲喜;又十分便于自己抒写真情,渲染气氛。很是不错。
听了姑娘八月嫁纱的倾诉,公子轩程深深理解与体会姑娘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他先是对其进行劝阻:“姑娘,五月不宜放飞纸鸢”,“纸鸢”,是指风筝,这里应该是指理想或愿望一类的东西吧。公子指出姑娘不应该在不成熟的时候去做不成熟的事,所以受了挫,言外之意是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时机成熟了,条件成熟了,就不会受到伤害或者会减少伤害吧。“不宜”,就是不应该。引圣经的话“每一场放生都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应该是劝阻姑娘不要因受挫而遁去,这样做是对流逝的时光与耗费的生命的不尊不敬,如果真地热爱时间与生命,就不应该因受挫而放弃行动。公子还进一步用姑娘的行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自你指尖氤氲的琴音”,便“引来第五个季节的痉挛,起伏不定……”意思是说你这种情绪,你这种不成熟的行为,带给你的是受挫,是伤害。可谓语意中肯,意味深长。并进一步开解道,你看那“迎风坡上念经的僧侣,正在窃听世间万物的命数”“前赴后继的香客,膜拜天地,他们试着擦拭尘世所有的冤孽,以此苟活”,想一想,那念经的僧侣,之所以能够高坐庙宇之上,那是因为他们修为之高,境界之高,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达到这种程度呢?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要“窃听世间万物的命数”,这不就是在告诉姑娘,要达到这种境界一定要关注众生,体察他们的疾苦吗?你的文字一定要触摸到他们心灵最疼痛的地方,是吧?再想一想,香客们前赴后继地来膜拜,为什么?即使不是为了众生,就算是为了自己苟且地活在世上,也要来“试着擦拭尘世所有的冤孽”,何况是你想在文字上有所造就有所提升,想要攫一缕阳光温暖自己的生命呢?公子在开解完之后问姑娘“你可看到每个生灵眼里的汛期”正“倒立在每双翅膀之上,阴晴不定”?这明明就是告诉姑娘文字的起点源于何处。你看看,“生灵眼里的汛期”,“汛期”本是指河流由于流域内季节性降水、化雪,引起定时性水位上涨的时期,汛期是一年中降水量最大、最集中的时期。这里把它用在人的身上,很显然是比喻,比喻人的情感突发或是最饱满的时候。而这些情感不但是在生灵的体内汹涌着,而且还会“倒立在每一双翅膀之上”,那不是迫不及待地要腾飞吗?把人们渴望情感得到关怀与宣泄的情绪形象地表现出来;“阴晴不定”,不是说那情感有欢喜有悲愁吗?公子用诗的语言形象地告诉姑娘要关注什么。还不算,还要郑重其事地告诉姑娘,无论你昨天经历了怎么样的风雨,感受到世间怎样的明争暗斗、冷漠、仇视与厮杀,你从起步那一刻,无论是走过二十四桥的风月,还是立在睢鸠的羽翅上,是为爱情而泣,还是为生命而歌,你都需要“在诗经的扉页完成皈依”。是的,《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它是我国文学史上诗歌渊远流长的正宗之源,你要是喜欢文字,你要是想从那里博得几缕阳光来照彻你的生命,你就必须要从骨子里树立一个信念,诚心皈依,完成一次灵魂的洗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