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暖好读书】我读《白鹿原》

作者:下寨龙池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4-04-26   阅读:

  
  最早接触《白鹿原》是我上高二的时候,那一年我们县城大街小巷那些摆摊的小商小贩,人人手里捧着一本书读的不亦乐乎。一打听才知道,当年陕西作家出了三本书,一本是《白鹿原》,一本是《废都》,另一本是《八里情仇》。我对小县城的人如此热爱读书感到惊讶,和他们闲聊之余翻了翻,大部分人读的是《废都》,曾经一度书中的空格和此处删去xx字很是流行。对《白鹿原》也仅仅限于前面两页页的阅读,书中扉页那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和开头第一句话:白嘉轩一生引以为豪的是他一生娶过九个女人流传最广。对《八里情仇》没什么印象,只模糊记得当时的小说封面。
  上大一时,有个同学和我邻座,我们座位之间隔着过道,他曾在无关紧要的课上,从读书馆借了《白鹿原》,阅读的很是惬意,并且在读到高兴处,将书给我,说:“你看看第几页,第几页”很是神秘。在他的推荐下,我看了那些页,全是性的描写。我们那时终究是肤浅了,也突然理解了当年大街小巷三教九流读书的主要乐趣所在了。
  那时候娱乐不多,课余多读小说。大四的时候,毕业论文做完,工作也有了着落,有一段时间闲的无聊,想起了《白鹿原》于是借来阅读,终究还是年轻,没有阅读下去。
  《白鹿原》获奖,引起一阵轰动,后来被各种改编,有秦腔,话剧,电影,电视剧各种形式,但是都感觉缺了好多原著的东西。
  这学期初,我们班教室的书架上,学生依旧每人带两本书,居然有人带来了《白鹿原》。我曾在教室里书架上那些学生的书里,在晚上第三节自习,或者早读时断断续续的读完整本《三体》,《额尔古纳河右岸》,《嫌疑人x的献身》等等。深深感到这些学生的境界远远超脱了当时的我们,也超脱了我们县城那些商贩。我相信他们读《白鹿原》不仅仅是为了看性描写;我也相信,在他们阅读的各种书的里面,有和他们产生共鸣的地方。于是,我拿起了《白鹿原》,以每节自习一章的速度,慢慢的读了起来。直到昨天读完了整本书。
  恰好在这期间,井水提议搞四月读书活动,我这不经意的举动却也和了活动的主题。虽然读了一遍,但要对这本大书解读,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故不敢胡乱评价。我就从两方面谈谈自己的一些感受。
  第一《白鹿原》中的女性
  曾经和一位女性朋友谈起过《白鹿原》,她毫不掩饰的告诉我,看《白鹿原》她觉得很不舒服。
  是的,小说中的女性在书中大多是和性放在一起的。我说,我理解,在小说中,女性沦为男性的性工具。这也是大部分男性作者的通病。
  白嘉轩的八个老婆,工具人一般走了过场就死了,各有各的死法,书中的交代,因为恐惧而亡的居多。小说这样写是为了给后面换地,转换风水做铺垫,但这几个女性确实只见其死不见其他。从白赵氏开始,女性几乎都是性早熟,在夫妻生活中处于主动地位。小娥和黑娃,孝文孝武孝义的洞房夜,土匪中大拇指落草前被师傅女儿勾引,包括在西安掩护白灵的那个老太太房东,嫁过几个丈夫,欢爱也各式各样。这是她和白灵谈的最多的话题。土匪中的白牡丹和黑牡丹,也仅仅是供土匪头领们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这里作者有个疏忽,白牡丹因为大拇指死亡受牵连被处死,黑牡丹作者似乎忘了这个人物的存在,最后突然消失,不知去向,书中没有提到。当我想起这一层时,突然理解了写长篇的作者的难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当然她也不重要。鹿兆鹏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冷先生的闺女,作者用了一章来描写她如何发疯,如何治病,如何死亡的。她也是一个悲剧人物,和前面死的人不同,她的死是因为苦守活寡,偶尔和公爹有所接触后处于人性的渴望,在极度空虚中发疯,最后又在性暗示中结束生命。作者似乎想说这是一个时代女性的悲剧,也是封建家族制下很多类似女性内心的写照。
  小娥因为她的故事多彩,压抑,性,成为影视剧改编的主要对象。有的改编仅仅围绕小娥的命运展开,这个人物有故事,有张力,结局震撼,悲剧色彩浓厚更容易入戏。这里就不多说她了。
  白灵是书中一个被刻画成高大上的女性角色。她是一个革命者,一个烈士。她出生喜鹊报喜,母亲一个人在织布机上生下了她,她也可以说在白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奶奶特别爱她,从小做事就比较大胆泼辣,第一个去村学堂的女生,作弄先生,违背父亲意志去西安上学,先入国民党后入共产党,组织学生闹学潮,和鹿兆鹏假扮夫妻做地下活动,用砖头砸教育部长,她的感情线也是纯洁的革命感情,选择鹿兆鹏实际上是选择了具象的共产党,最后在肃反中被活埋,活埋前还大骂其领导有眼无珠,骂的畅快淋漓,多年后追认为烈士。也算有个好的名声了,书中提到了白灵的儿子,让白灵的生命和事业有了后继。书中白灵和鹿兆海分别时,鹿兆海仅仅吻了她的额头,白灵和鹿兆鹏第一次的时候,作者用了通感的手法描写那种美好,似乎任何的低俗描写都是对白灵的亵渎。白灵牺牲时白嘉轩梦见一头白鹿,委屈的流着泪看着他远去,白鹿这个意象作者给了白灵,可见作者多么喜爱白灵这个角色。想明白这一点,我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书中唯一有点亮色的女性是白灵。
  另一个女性虽然着墨不多,却让人也眼前一亮,那就是鹿兆海的妻子。她在鹿兆海死后将儿子还给鹿家,找了一个爱她的人走了。这也算是大胆追求自身想要生活的典型。因为她长得像白灵,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白灵的另一结局的隐喻---她不该死的这么冤屈。
  第二《白鹿原》中的民俗和异事
  如果说性是小说的,也是人类永恒的主题的话,《白鹿原》表现的恰到好处。而神秘和诡异始终贯穿小说始终,使得读者在诡探秘密的乐趣中享受阅读的另类快感。
  首先是开篇,白嘉轩的八个老婆莫名的死亡,为小说笼罩上了一层猎艳和宿命感。后来通过发现类似白鹿的草后和鹿家更换土地,迁祖坟而改变风水,从而家族人丁兴旺,最后白孝文当上了县长,白家也算鼎盛。关于风水这事,在国内各个地方都有研究,曾经风水学一度是一些大学的选修课,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风水和家庭运势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我相信,它既然是中国最古老的科学延续到今天,一定有它的某种道理。
  朱先生算卦,我们那里叫打时。我曾经亲历过。村上一个被称为神婆的女人,为外村来的人找到过丢失的孩子,走丢的牛。那些失主带着四样礼物去她家,她根据人家报的丢失的时辰,准确的说出走丢的方向和位置。当然朱先生算卦那个有点夸张,我们村里人对神婆打时的精准程度也多少有些夸大,这些东西咱也不明白,咱也不敢问。
  原上的人们求雨。这种事情的仪式感十足,白嘉轩用烧红的铁丝横穿脑袋,人进入一种神的状态看着像恐怖片。求雨自古就有,时而灵时而不灵,小说的人们在苦求之后仍然没有得到雨,可见这种事情多半不靠谱,它是远古人们对自然的敬畏所生的虔诚。小说中花费一整章篇幅对此有详尽的描写,使得我们可以窥见这种古老仪式的全貌,也表现了白嘉轩作为族长的担当和性格。
  鬼魂附体。小娥的鬼魂附在鹿三身体报仇的章节被作者描写的活灵活现。也就是从此开始,鹿三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变得痴痴呆呆,最后走向生命的终点。鬼魂附体这样事情时常发生。我们村里就发生过,我也亲历过。活人在那么一刻的神情动作完全语气语调完全成了另一个人,这种事情科学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我以一个唯物主义者对这样的事情持怀疑态度。
  原上闹瘟疫,人们得知是小娥复仇。这件事是怎么结束的呢?我想起某个电影的一句著名台词:宝塔镇河妖。奇怪吧,居然是在小娥葬身支持造了一座塔。看来塔能镇妖魔鬼怪这样的说法深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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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冰斯语   精华:冰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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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冰斯语:
《白鹿原》无疑是部精彩的小说,但由于描写大量不堪内容,始终未看。也许小说中是想通过对这部分的描写来探讨人性吧,有时间去读读。龙池老师只读了一遍,从自己角度谈感受,也算中肯的。要想理解的透彻,还是得读个四五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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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5

  • 西部井水

    陕西人要读白鹿原,你们那里离白鹿原很近的。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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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寨龙池

      @西部井水  嗯。你们有没有去过那里啊?陕西要去的地方太多了,到了渭南,兵马俑,华山必去。咸阳的乾陵必去啊。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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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喻芷楚

    我看了电视,感觉那个小妾还是大胆,其他过久了都忘。这样看又记起一些。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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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部井水

      @喻芷楚  是儿媳妇,给老公公的碗底放了牲口草料,意思是说老公公是牲畜。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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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寨龙池

      @西部井水  井水,美人姐姐说的小妾是不是就是小娥啊。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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