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花摇曳在秋风里。暗夜将临,在荒漠的海滩,在阵阵的涛声中,你是那么孤寂。霜降了,一切美丽的东西都已枯萎,一切繁华的东西都已隐去。小花,黄昏的脚步正将你收紧。
白色的小花,泪珠般的花瓣,你是真实的存在吗?抑或不过是诗人的企盼,是伊人的倩影?内心的深藏的灯盏?
风起了,海,你沉郁的声浪,凶险的波涛,要吞噬一切吗!我心中摇曳的小花?我的珍爱?我无法收拢内心的慌乱。
阴暗的海滩,我曾经来过这里吗?我曾经驻足此地吗?我的脚印,那白色的小花,连同我的爱,我的期盼,都将幻灭,当海涛再次来袭时,海滩上除了那些凝固的涟漪,那亘古不变的沙石的波纹,还留下什么呢?
我走来了,沿着通向海边的路。前面,望得见,黑幽幽的摇荡的波涛。一点点,一点点,路边,白色的小花,像梦,像地上的星光,但,分明地在秋凉的晚风中摆动。
那是幻觉吗?
是吗?我已经到了霜降的年华?唯一朵小花还在我的心头摇曳。那是我可爱的忧伤的凝聚。那曾经有过的光明。如今,泪珠般的闪光。小白花,开得那样惨淡!噢,秋风凉了,在我的心底。而且,黄昏的脚步,一阵紧过一阵……
风起了,隐隐地涛声,那不是伊人的碎语。海的尽头,夜航者?不是,不是我内心深藏的灯盏,我能护着她微弱的光明吗?我无法收拢我的慌乱。
再一次海浪袭来时,这里又会留下什么呢?除了,大海,万能的造物者,扫过的波纹。
一切都是虚幻。然而,她却折磨着我。
附:
赵继波“通向海的路边”
摇曳着秋天最后的凉
一朵花,开在霜降的夜晚
泪珠一样的花瓣
凝聚起亲爱的忧伤,慢慢被黄昏的脚步收紧
然后听见风起,听见大海,不是我的情人
不是内心深藏的灯盏,风起的时候
我无法收拢内心慌乱的静
没人能告诉我,那些留在大地上的脚印
与海上风起之前的波纹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