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原来》
“哈,老叔,你讲的可真有趣极了,都些事都是不是真的呀?”说完,岸边的小高又忍不住笑了一阵。
李爹一点话也不再有,还是静静的自己捞鱼。天空中已开始有几道闪电。
小高帮着李爹拿着鱼篓,挽高裤腿,也下河里了。
“老叔,老叔,你接着说啊。”
李爹瞅了他一眼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高就近才注意到,李爹的眼珠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眼神也特别悲哀。小高开始变的正经起来,轻声试问道:“您爸爸后来怎么了?”
李爹觉得有些寒冷了,他反而上岸来披上一件褂子。讷讷的说:“他想起一连串的事,很伤心,其实他的病很快就好了,但却还是死了,因为他很伤心。可惜那个打人的只不过坐了几个月的牢而已。”
小高也上了岸,因为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他又问:“这种经历,任谁也不会相信是真的,一下死了这么多人,有的很悲惨,有的不明不白。”
李爹说:“他就是因为这样死的,只不过现在又过了几十年,连我有点怀疑。”
“这么说,老叔,你家后来就您和您的妈妈了?”
李爹把衣服紧了紧说:“话没错,也不知道怎么,我出生以后,似乎什么都好了。那抖水河死人的传闻,终于在后来找到了原因。当时县里面修水库,就专门有人沿着河道探了一下,发现在河里的一处位置,有个很深很深的洞,雨特别多的时候,那儿就成了一个漩涡,而且那儿河面却一点看不出来,更要命的是人们捕鱼都会打那里经过。有时就突然一下死人了,自然不会找到尸体,因为都被吸到那个洞里去了。
小高感觉很惊奇,但马上接着说:“您刚刚说您出生以后,什么都好了,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爹说:“赵姥爷的亲儿子,也就是我妈妈的那个弟弟,别看他在酒厂帮白大伯的忙,后来还上大学了,是我们那村子唯一的一个。后来白大伯去世了,酒厂本该他接的,但是他给了我妈妈。虽然后来有十年到处都乱哄哄的,但我们的生活也好起来了。最另人高兴的是,我十岁那年,姥爷的病也好了。”
小高露出了一点愉快的神色,高兴的说:“看来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坏。”不过小高还是觉得好多事请没明白,所以依旧问:“既然依旧知道了是这河里有个洞,为什么还是只有您敢到这里来捕鱼呢?还有,您真的准备退休后住在这里吗?”
李爹说:“村子里的人还是很迷信的,认为河里死了很多人不吉利。我之所以从小就敢在这里捕鱼,这是我妈妈的那个弟弟告诉我的。不到那中间去就没事。另外,我觉得这里有很多故事,所以我老了,也还是住在这里吧。我妈妈也特别想回到这里来。”
小高突然也有点百感交集,他问:“您究竟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
李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小高还是盯着他。
李爹只好笑了笑说:我说说我好受,说完背起鱼篓,扛着渔具,撑起伞回家去了。
小高回想了李爹跟他说的这么多故事,但马上下起大雨了。似乎雨水一下冲散了人世间的浮沉沧桑,小高也很快跑回家了。
但他终究会再回想。
(注:现在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写了这样风格的文字,乡土气特别浓,文字的味道特别怪。可能是写这个中篇时我看了一些《骆驼祥子》之类的书,莫名受了点影响了。这个中篇的尝试,让我知道构思与写作的困难。这个中篇我自己不太满意,有些地方是败笔。小说是要表达感受,我发现我身边的好多人的经历荒诞不经,甚至他们的家庭有难以置信的悲惨命运,说出来别人都不相信却又毋庸置疑。是非善恶,因果报应都是相对的,人生中许多事根本不堪设想。所以我旨在描绘出一个环境,让人觉得有几分沧桑,几分无常。世事变迁,人又能怎么样呢?不过这个中篇写的还是挺差强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