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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情事

作者:下寨龙池    授权级别:B    编辑推荐    2014-08-07   阅读:

  
  早些时候,润娃家打墙,请他帮忙拉土起墙。他干的很买力,特别是润娃给他们送水送茶时,他就一个人在墙头上嘿嘿的不停的打墙。润娃就说:“雪亮,你下来洗洗吧。”他便喜喜的下来,端过水一口气喝干,用湿毛巾往脸上一抹,冲着润娃直笑。那时润娃家里的收音机里放的是流行歌:
  我们两个噢,一同去爬坡
  又不是偷偷摸摸。
  你在高声唱噢,我在低声和,
  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
  雪亮听起来就很高兴。仿佛那是润娃放给他听的一样。后来墙打完了,润娃看见雪亮一个人在墙的侧面用锨乱画,就问:“雪亮,你在写什么呀?”雪亮说:“有墙被人推倒。”“净写些不吉利的”润娃说。“有好听的,不过,不能用锨写。”雪亮很神秘的说。润娃就跑到屋里拿了补车胎的锥子给他:“你用这个写吧!”雪亮就那过锥子,在墙上丝丝的乱画起来。润娃笑着问:“雪亮,这回写的啥?”雪亮说:“懒婆娘最爱熬娘家。”润娃就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以后这句话成了村里的笑料,人人见到雪亮都可嫩能说:“雪亮,别取个爱熬娘家的婆娘。”那个锥子,雪亮便偷了回来。原本是想用来补胎的,可后来就不是了。
  (四)
  转眼二十七就到了,润娃妈好说歹说的劝说润娃跟她去上会。润娃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扭不过她妈,也经不住诱惑,还是穿了新的衣裤,头上戴了西平送给她的发卡显得格外漂亮。母女俩走到地间的丁字路口处,就看见雪亮手里提着点心之类的四样礼物,牵着牛缓缓走来。润娃妈就问:“娃,干啥去,拿那么重的礼?”雪亮一边看着润娃一边说:“牛跑犊,去潘村给牛配种去。”三人便有说有笑的一起走了。
  雪亮看见人家将他的母牛栓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格里,仅容的下那牛。只见那种牛就破不急待的往上跳。两个横着走路的畜生交配很麻烦,在人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雪亮在一旁看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身子里有一股火上下乱串。牛主人问:“小伙子没有结婚吧?”雪亮说恩,牛主人说:“牛与人其实一样,等往后你就明白了。这次不一定配上,礼物就不受了,等牛下牛娃后在送来也一样。”雪亮就牵着牛走了。
  过了几天,西平表妹死的消息就在方圆几里传开了。因为侯伯打捞过尸体,所以他说的最传神,这回,他又在润娃家里给人说:潘村有家母女两在给玉米地上尿素是,那女儿就闻到一股臭味,母女两就顺着味道找了起来。结果在她们家地里的井里,两人发现了一个屁股朝上精光光的人漂在上面。她们赶紧喊人打捞,我恰好经过那里,就帮了忙。一个十三四的姑娘,可俊哩!就这么死了,听说是西平姨妈家的老三。你们知道捞上来的还有什么吗?-----馍花。我看是点心渣。”扯了一会闲话后,润娃妈问:“你没有看咱娃的事乍个行么?”侯伯一拍大腿,猛然记起来哈哈的说:“你看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人家看上咱娃了,这不————”从他衣服里掏出来一个方帕,打开来:“看,这是给娃买的。”润娃妈就叫道:“润娃来,把灯捻子挑亮,看看是啥?”润娃嘴撅的老高,把自己的灯端了出来。看见她妈手中拿了一面镜子在脸上东照西照,桌上放了一块花洋布。润娃说:“我不稀罕。”侯伯就劝到:“你看这女子,这么好的象到那里去找呀。比西平好多了。”润娃说:“西平乍了,我愿意西平。”润娃妈就唠叨:“不行,西平家穷,他弟建平读高中,话销可大着哩,你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润娃便将洋布往地上一仍说:“我想,你们不用管!”润娃大就火了,脱了鞋子挥手就朝闰娃身上大来:“你这死女子,翅膀硬了,想飞不成?”闰娃委屈的直说:“我给牛拔草去。”左手拉了个栊,右手捂着嘴哽咽着走了。她妈叫道:“润娃,回来!”她大说:“别管她,死了才好呢!”
  雪亮几天来一直神魂不定,白天不敢呆在家里,总是天刚亮时坏里揣着那把裹了金纸的锥子,布袋里装几个馍。早早去田里躲在无人去的沙梁深处,晚上又趁着夜色悄悄回来。今晚他从梅大爷那里偷了一袋梅子,回来穿过一片玉米地,快出来时看见地头枣树下有个姑娘在呜咽的哭。他就掏出锥子,架在姑娘的脖子上,不由分说硬望她嘴里塞了个馍,拽着脖子就拖进了玉米地。在地中间的一棵枣树下,拖了姑娘的衣服裹住她的脸,就往人家奶子上乱抓。姑娘却用手死死抓住裤带不肯松开,嘴里“支支”的乱叫,腿脚乱蹬。雪亮却象那头种牛一般,情急之下,伸手从邻家地里抓了一把豌豆蔓,将姑娘的手绑在枣树上,拉下了裤子,却怎么也不得要领,折腾的半天,弄断了周围几根玉米杆。当一下子进去时,那姑娘一声惨叫,雪亮便停止了动作,他自己也有点疼。想: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当下就把裤子一提,逃也似的出了玉米地。
  这夜,风是那么的凉,星空是那么的灿烂,周围的夜色很迷人,也迷了人的心。
  (五)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了一件事:闰娃被人糟蹋了!
  那晚润娃走后,侯伯就劝闰娃大去找润娃。她大火气消了之后想想也很后悔,可口里只说:“没事的,这么大的姑娘,难道谁还把她吃了不成。”润洼妈就忧心重重说:“这么黑了,还不回来,真急死人了。”侯伯就说:“马上就不会黑了,听说乡里给咱村建电房,过不了多久全村就都能通电,用上电灯了。”润娃妈一喜:“美的太,听说电灯把家里照的和白天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这时就见润娃蓬头垢面人不人鬼不鬼幽幽的回来了。润娃妈吓了一跳:“女子,你咋了?”润娃扑到她妈怀里,“哇”的一声哭的没了骨头一样,瘫在地上。润娃大赶紧扶起她进了屋。不大工夫,听见润娃妈狼似的嚎叫起来:“天那,你让我咋活嘛,丢人呀。”一声高过一声。润娃大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把钳子,“狗日的西平,看我不要你的命!”侯伯拉住他。“西平不是人,把我娃糟蹋了。”侯伯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润娃大说:“查个屁,我要西平的命,我不把女子给他,他就来这样的,看着!”润娃哭着出来,一把抱住他大的腿哭道:“大,事到如今,你就让我跟了西平吧!”他大骂到:“不行,不能便宜了这狗日的!”
  连夜,候伯与润娃妈就和润娃去乡里医院检查了。润娃大直奔西平家。一进门也不理西平家人的招呼,上前抓住西平的衣领,劈头盖脸就几个耳光。西平爸妈拉开了他们,端可一杯茶说:“润娃大,有话好说。”西平问:“叔,啥事这么大火气?”润娃大瞪了西平一眼:“你说,你说,你对润娃做了什么?”西平就想起那晚偷梅子后的事情,就说:“没干啥呀,以后不敢了。”“还有以后,明天我就叫人把你抓到派出所去处理。”西平一家觉得事情不对劲,正在争辩时侯伯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检查单,西平接过来一看,“处女膜破裂,没有体液残留”就问:“什么呀?”侯伯就问:“你今晚和润娃在一起吗?”西平妈赶紧说:“没有,我娃今晚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呀!”润娃大一听就火冒三丈:“西平,你狗日的做事不敢承认,小心我要你的命!”摔下钳子往桌子上一砸,那桌子就“叭”的裂开了一个角。
  第二天,乡里来了几个青年把西平绑走了。西平妈死缠赖磨不依不饶也没有留住西平,就到润娃家大哭大闹,惊动了一村人来看热闹。
  西平被带到乡上的一间黑屋子里关了一天。到了晚上,几个人在忽明忽暗的油灯呀,审起了西平。“你强奸了润娃,是吗?”西平说:“没有”“你爱偷梅子,是吗?”西平说:“是的。”“你是用馍引开狗偷的,是吗?”“是的”“你想日润娃没有成,对吗?”西平红了脸,没有说话。“你强奸了润娃?”“不,我没有,没有!”西平大声说。“对犯罪分子不能手软!”几个人剥去西平的上衣,用一根粗壮的绳子将他在屋里的梁上吊了起来。接着霹雳扒拉的一阵乱抽,声声惨叫从那黑暗的屋里传来。似乎能穿透夜色,直到西平妈的心里。“在不承认,用别的。”一个声音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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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喻芷楚   推荐:喻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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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古诗词主编   喻芷楚:
读的有点辛苦,不是很习惯这种方言,故事传神给人以一种真实的感觉,乡下人的情简单却都是极无奈,伴随着穷困伴随着向往,真爱显得那样贫脊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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