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西征之重骑兵的挽歌

作者:楚歌    授权级别:B    编辑推荐    2014-11-14   阅读:

  
  待到前队射罢后队箭雨又来,一时间西里西亚平原上骑声呼啸,马嘶蹄鸣,夹杂着人临死前的惨嚎,血雨纷飞,染红了被踏去浮雪的的黑土,烟尘弥漫,遮天闭幕,恍如末日降临,修罗杀场。
  十轮箭雨射罢,孛烈儿、捏迷思两路联军死伤无数,余下能战者不过三千余人,且多有轻伤。
  拜答儿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着再有两轮箭雨便可让敌军毫无招架,届时让骑兵厮杀一番定能全歼。
  正在这时,忽有探马来报,里格尼茨城援军据此地已不足五里。拜答儿只好按耐下全歼敌军念头,整顿兵马扬尘而去。拜答儿又命骑兵所带多余衣甲散乱仍至行军路上,一则,减轻负重,加快行军速度;二则,起到疑惑敌军之效。
  且说西里西亚王亨利二世开完弥撒仪式,正准备整顿兵马,开城布阵迎敌,却听得孛烈儿、捏迷思两路援军已出城与恶魔军团交战一起。亨利二世忙命五千条顿重骑兵为前队,余下一万五千步兵、骑兵后队策应,急复沙场。
  条顿重骑兵团行至里格尼茨城外十里处,蒙古军离开不足一里,地上散落着兵甲武器,一副退逃模样。而孛烈儿、捏迷思两路残军三千余人苟延残喘坚守一隅,战场上死伤一片,两军尸体交杂一起,断矛残刃散落,羽箭斜插。这一片战场,血色弥漫,悲鸿遍野。
  条顿重骑兵团身经百战,此场景早已见惯,只望着蒙古兵退却方向掩杀而去。
  亨利二世见蒙古兵撤退的井然有序,不似溃败,忙向条顿骑士团首领言明。
  那条顿骑士团首领嘲讽地看着亨利二世:“国王阁下,十字军东征时,我们条顿骑兵团在圆桌骑士带领下曾以五百骑兵破敌两万,现在魔鬼的军队也不过此数,何况我们有五千勇士,你的质疑是对条顿骑士的侮辱,条顿骑士是战无不胜的。”
  亨利二世听完也绝对自己太过小心,条顿骑士团自成立伊始未尝一败,由此教廷神兵相助有何担心。于是放下担忧,将孛烈儿、捏迷思两路残军整顿一起,随着条顿骑士团追杀而去。
  拜答儿见敌军来势凶猛,便命左右两翼弓骑兵迂回拖延。弓骑兵负重较轻,行军速度远胜与连人带马重甲覆盖的条顿骑兵团。两路弓骑兵边退便射,虽说对重骑兵团杀伤有限,却让这些骄傲至极的条顿骑士恼怒异常,追不上、打不着,只能任由对方射击,不胜其烦。
  五千条顿骑兵团越追越怒,只想着将眼前这群魔鬼碾碎,快速行军之下渐渐与后面的西里西亚联军拉开了足有数里。而在此时,在远离里格尼茨城四十里,西里西亚的平原上,蒙古大将兀良合台早已布好棋局。
  兀良合台领着数骑立在一处高岗之上,看着远处尘雪飞扬,拜答儿依计佯退,数万骑兵转眼间变来到近处,远处遥遥可见一队数千人的重骑兵,黑甲敛光,枪矛如林,犹如一只奔腾着的钢铁巨兽,萧杀肃穆。
  拜答儿纵马来到高岗上,与兀良合台并马而立,笑言道:“兀良将军,拜答儿幸不辱命!”
  兀良合台捻须赞许:“拜答儿将军颇有乃父风范,此战之后我蒙古又添一员帅才。”
  这二人临高望远,谈笑风生,视沙场于指掌间,颇有些指点江山,纵横驰骋的意味。
  条顿重骑兵团呼啸而至,隆隆马蹄声震动四野,地面仿佛地震一般,微微颤动。
  转眼间,条顿重骑兵团便奔入兀良合台预先设置的埋伏之中,而后面的西里西亚联军离此处尚有三、四里之遥。
  兀良合台目光一凝,命身边旗手舞动旗语,令左右两侧伏兵尽出,又令佯败的两万骑兵由两翼迂回到这股重骑兵身后,切断其退路,顺便阻击后面的西里西亚联军。
  蒙古大军依令而出,万马奔腾,犹如巨龙盘舞,瞬间便将五千条顿重骑兵团围在垓心。
  条顿重骑兵团未了这些恶魔竟然重围自己,不惊反喜,依然冲锋而来,骑士长枪平端,枪尖幽幽,闪着寒光,犹如一条条嗜血毒蛇,欲择人而噬。
  条顿重骑兵团又冲了百米,忽然,天空风声大作,一块块大石仿若流星一般砸向在人群,中间还夹杂着几枚黑黢黢的铁球,坠落之下,巨石将骑兵砸落马下,碾压成一堆堆肉糜;铁球飞舞,落地开花,轰然爆响,将方圆数米无论人骥,具炸向空中,残肢横飞,鲜血四溅。
  条顿重骑兵团征战百年,一直是冷兵交接,哪见过如此利器,顿时被杀的人仰马翻。蒙古军见敌军士气已挫,左右掩杀而去。轻骑兵弯刀乱舞,横劈竖斩,挑刺点抹,杀得条顿重骑兵团应接不暇。弓骑兵取出挂在坐骑上的短兵战锤和狼牙棒,与轻骑兵一起杀敌,舞动的战锤和狼牙棒,像是一把把死神的审判,只要一接近重骑兵身体,这些经验丰富的蒙古弓骑兵,便用这些沉重的武器砸向敌军头盔。条顿重骑兵虽说重甲环身,武装到牙齿,可是被这些武器砸到头盔却遭遇着梦魇。头盔被重器所砸,微微下凹,里面的骑士不是头骨破碎就是颈椎断裂,只要一击便是一条人命。
  条顿重骑兵团兵败如山倒,待到西里西亚联军杀之,五千重骑兵已损失过半。拜答儿在山岗上看得热血沸起,按耐不住,纵马提枪,以及飞驰,直杀向西里西亚联军。他这一动便如总攻号角,蒙古军士气大振,气势如虹掩杀而去。
  这一战,足足从午时杀至黄昏。
  夕阳西下,西里西亚平原上硝烟四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条顿重骑兵团五千骑士无一幸免,西里西亚近两万联军也被诛杀殆尽,西里西亚王亨利二世只领着数十骑,望北而逃。兀良合台命五百轻骑兵追杀而去,每人配两匹战马,星夜驰骋,至深夜于百里外斩杀马下。
  西里西亚三万余联军,经此战余者不足千人,逃至里格尼茨城。蒙古军阵亡不过两千余人,战力犹在,即命大军将城池四面围困,又令后队工兵前行至里格尼茨城下八百米处。兀良合台见敌军残部只余两千余人,虽令全军即刻攻城。西里西亚联军此时人困马乏,加之新败,士气正低,抵抗不过两个时辰,城池告破。
  当夜,蒙古军进驻里格尼茨城,烧杀抢掠,数万西里西亚人死于非命。蒙古军,劫掠财宝无数。第二天,追杀亨利二世的五百骑归来,兀良合台整顿兵马,在里格尼茨城休整三日,后将城池付之一炬,全军向南行去,准备与中路军拔都合兵一处。
  里格尼茨一战,打破了条顿重骑兵不败神话,一时间欧罗巴大陆震动,各国惶恐不安,生怕恶魔来袭。
  
  二、赛约河之战
  
  公元1241年4月,欧罗巴大陆。
  初春时节,正是草长莺飞,山花烂漫季节。一片广袤的草原,一派新绿,一匹匹成群的马儿在草原上啃食着刚冒头的青草。几个蒙古衣着的骑士骑着马儿奔跑着,将草原上迷恋在青草上的马儿驱赶在一起,马儿时而飞奔,时而停下来不舍地啃着地上的嫩芽。
  草原上,一条玉带般的河流蜿蜒曲折。河的东岸,密密麻麻的毡帐沿岸而立,遍布方圆五里,像是初长的蘑菇;毡帐距河岸有五百米,在近河岸的一旁布设着密密叠叠的拒马,每隔二十米还设有一座木制的瞭望塔,塔高十米上面守着五名持矛肃穆的蒙古武士,蒙古武士每隔两个时辰变换值一班,昼夜不息;塔上还有着一盏盏气死风灯,方圆十里密布岗哨。
  这片营地的中央是一座占地数十米的毡帐,毡帐的四满是一队队巡逻的蒙古武士。拔都和速不台坐在毡帐里的书案旁,看着上面的一幅地图,地图上是一片广袤的草原,草原上有着两条蜿蜒的河流,一条在东,一条位西。西面的那条大河是“多瑙河”,河岸两边有两座大城;东岸“佩斯城”,西岸“布达城”,两城隔河相望。“布达城”东望多瑙河,西靠一条山脉,地势极为险要;“佩斯城”西渭多瑙河畔,东临广袤草原,是一处水陆交通要道。两城之间一座大桥相通,桥墩用巨石砌成,桥面由木板搭就;桥宽五米,可行车马。东面的河流稍窄,唤“赛约河”;地图上在“赛约河”东岸画着一片圆点,上面标注着“元”。两人看着地图,凝神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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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衣零   推荐:衣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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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衣零:
气势恢宏的场面,紧凑连贯的描写,让人读起来不由心生紧张。作者善于场面描写,但主人公个性不够凸显。如果把叙述的节奏放慢,除了站在远处观望,还能身临其境刻画细节,将是一篇很棒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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