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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出行记

作者:江南忆雪    授权级别:B    编辑推荐    2014-12-09   阅读:

  
  这次回京,我预先让兄弟安排了宾馆和车辆,算是尽尽地主之谊。可惜去的人不多,只有老轨、梦呓夫妻,秋霖和她老公,再加一个调律师。
  算起来,北京应该是我家之所在。55年跟着母亲由上海移居北京,我们家就在北京扎根了。之后,父亲因工作调动,又回到江南,可我们的家,始终还是在北京。自从我们带着孩子,在81年也回到了江南后,苏州才算有了另一个家。于是,我们家形成了“南北对峙”的格局。南面,是父亲为主的家;北面是母亲的家。当然,家,总应该以母亲为中心,所以,我们的家,主体还是在北京。
  我们家的格局一直与众不同,几乎永远都是分成两半的。刚解放时,是父亲独自在部队上。虽然不打仗了,可一位将军的位置,肯定是在军营。再以后,父亲调离部队进京了。那时,我们一大家子人在上海。举家搬迁入京后,我们住在父亲所在的大院,而母亲在京东的酒仙桥上班。我的童年就在一所军事大院里度过很多年。几年以后,母亲在酒仙桥分配到了房子,我们一家子都搬过去。在北京我们又成为两处家的格局。一处在西,位于复兴路的解放军政治学院;另一处在东,酒仙桥的北京电子管厂家属区。直到父亲转业到苏州工作,我们在北京都有东西两个家。
  也许就因为我们家的特殊性,“家”的概念,对于我,并不清晰。伴随的还有自己究竟该算哪里人?
  我的祖籍是浙江南浔,一个叫季村的地方。那里是我严氏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那里还有我家宅基地,我们兄弟也打算把祖屋重建起来。叶落归根吧,我们总还是江南人。只是,我们兄弟姐妹7个,没有一个出生在南浔这块土地。我,是生在常州的,未满周岁就随着母亲到了上海。
  我家祖籍虽然在南浔,我的祖父却早年轻时已经移居上海从商了,只是把祖母留在老屋里。祖父是解放初期去世的,我去参加过他丧事,当然是由庶祖母领去的。那一年应该是53年,祖父77岁。据祖母告知,他20多岁已经在上海定居。推算起来,大约是1900年前后。那个时候,十里洋场的上海,也刚刚处于青春期。从祖父定居上海计算,我可以算地地道道上海人。何况,我虽然在外漂泊了整整半个世纪,终究回到上海定居已经七八个年头?
  其实,我从来不曾介意过自己算哪里人,也实在说不清算哪里人。别人问起,我只有回答:祖籍南浔,生在常州,长在上海,读书在北京,下乡去宁夏,进厂在泸州,从商福州,户籍在苏州,如今回归上海了。简直就像数来宝!几乎可以肯定,像我这样复杂的人生经历,万里挑一。
  话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对于家的概念,总是那样模糊。注定了此生就是个浪迹天涯的游子。今年初,母亲去世以后,北京这个家,对于我,已经不复存在。去北京,我再也不能说“回家”了。因为,北京已经没有我的家,有的只是早已各自独立门户的姐姐和兄弟们。
  然而,无论怎样,北京对于我,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在我的生命轨迹里,刻写着在北京度过的许多无法抹去的记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从65年我离开北京后,这几十年来,每一次回京,都会触动我内心最深处的伤痕。北京,对于我,永远都是个割不断理还乱的心结。
  【10月18日京都一日四处游】
  ——天安门记事之关于纪念堂
  我们是17日9点多的飞机,飞抵北京机场虽然没有超过子时,可等我们拿好行李,然后去等候机场大巴,再从大巴终点打的到预定的宾馆所在南菜园街的时候,已经是18日的临晨大约2点以后。我的弟弟本来为我安排了一部7人座的车,我没有让他到机场来接我们。半夜三更,不想给人太大麻烦,何况他安排的不是司机,而是公司的财务部长?于是,我只是让他在宾馆等我们。我们在宾馆和小王碰头后,我给了他一份行程计划。按计划我们18号的行程是天安门、故宫、景山、北海。
  18号一早,算起来是我们到北京6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天安门广场。
  对于我,“天安门”仅是一个深刻在心中的一个概念,亦或可以算是一种信仰的标志。在那些过去的岁月里,这个信仰标志,让我保持了永不言败的斗志,直到我成为一个即将迈入暮年的老人。然而,对于这次的几个同行伙伴,“天安门”这个词,可能是他们前半生的一个梦想,一个魂牵梦挂的地方。
  也许因为都不再年轻,我没有在他们眼中看到泪水与激动的火花,可是,我明白在他们心中正在涌动着一股暖流。每一个中国人,正在天安门的五星红旗前,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在我们心里升华。都会在心中默默咏颂:我们是炎黄子孙,我们是中国人!
  天安门南端的纪念堂前围满着人群,那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国人,普普通通的中国人。从他们的衣着看得出,他们多数来自偏远的农村,他们默默的跟随着长龙般队伍移动,认真而肃穆,庄严而虔诚。
  我不知道这个纪念堂里那位长眠的老人,还可以静静地躺在那里,守望着自己用毕生换来的这一切多久?也不知道人们对他这种发自内心的崇仰,还会保持多少年?更加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会不会就再也没有人记得这位老人了?
  这些年过去了,对这位老人的评价分歧越来越明显,甚至有许多不堪入耳的谩骂,始终围绕这位死去多年的老人。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为他辩护,我只想告诉世人——他,永远是一个伟人!那不是几句谩骂与侮辱可以掩盖的绝世伟人!
  —天安门记事之关于天安门广场
  我第一次去天安门广场是童年。
  那是1956年,全家随着母亲的工作调动移居北京。几天以后,稍作安顿,母亲就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去看天安门广场。至今我都脑海里还保留着第一次看见天安门广场时的记忆。它是那么大,那么的气势恢弘。我当时一定以为,这个广场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
  在北京的几年里,几乎每年都会去几次天安门广场,最初总是随着家人,以后也曾跟学校去。随着年龄长大,独自也会去了。
  我喜欢这里,喜欢这气势雄浑,庄严肃穆的大广场;喜欢那座巍峨的天安门,金黄的琉璃瓦,暗紫红宫墙,城头上迎风飞动的红旗,正中悬挂着的毛主席巨幅画像;喜欢巍然耸立在广场中央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碑四周那些生动的浮雕,总会使我浮想联翩.我更喜欢仰着头,看那杆在蓝天白云下的五星红旗。
  那时候广场也有很多人,他们和我一样喜欢这个让全中国向往的地方。当然,比起现在,人是少了无数倍。
  在初中二年级时,曾经参加过天安门前的国庆游行。穿着蓝裤子、白衬衫,脖子上带着红领巾,左臂挂着三道杠,是游行队伍中少年先锋队的方阵。这个方阵是北京市在全市少先队优秀队员中遴选出来的。走过天安门时,亲眼看见城楼上的国家领导人,看见毛主席在那里朝着游行队伍挥手。
  离开北京以后,每一次回京,我必去的地方一定是天安门。说不清理由,也许是一种心灵埋藏的虔诚吧?
  只是,以后每一次的瞻仰,总会有许多不同的感觉。包括“四五”、“六四”以后的一次次来到此处。
  最近几次,最不好的感觉就是多了几圈栏杆。
  我当然可以理解,那是为了安全。围起栏杆的广场毕竟比较容易管理,自然也就提高了安全系数。尽管是大煞风景,也是一种无奈之举。这一次干脆想上去看看纪念碑四周的浮雕都不行了,实在很是遗憾。
  我不知道这次随我一同来的秋霖夫妻和调律师,对这次瞻仰天安门广场会有怎样的感触?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来北京,也是生平第一次来到天安门广场。至少,我还是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天安门记事之关于天安门城楼
  天安门城楼,应该是整个天安门最神圣的地方吧?当然,很多年来也是个在老百姓眼里很神秘的地方,至少在对外公开开放之前是这样。开放后,曾经上去过。因为是冬天,又是一个人,城楼上北风凛冽,实在站不住。匆匆朝着下面的广场看来一眼,便又缩着脖子逃下来了。什么深刻印象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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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文清   推荐: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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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文清:
北京,祖国的心脏,无论发展的多么快,曾经的辉煌也是我们忘不掉的。四合院,北京旧时代权贵的象征,如今已少见了。时代不同,一切都在跟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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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1

  • 文清

    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寻找古都的影子,有些难了。

    2014-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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