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无数文人骚客无不倾倒在荷花娇美、高洁之下。却没有人着墨荷花的坚韧。在我们的小舟从荷上筏过时,我有点疼惜地说,这样不折断它们吗?
撑篙人一笑说,才不会呢。
我不信。回望我们筏过的荷田处,但见从船底下钻出的荷叶,依旧如伞敞开,荷叶中间几滴水珠跳荡;而荷花与菡萏呢,不到一秒钟,它们倏地钻出水面,照样亭亭玉立,不忧不惧,尽管无数水珠正顺着花瓣在滴落。难怪香山居士白老说,藕花深处小舟通。
这到底是怎样的坚韧,在承载小舟过后,依然一副清风徐来,我自绽放的优雅呢?
伏于舟舷,伸手水中,水在指缝间软软流泻,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可惜少了鱼戏莲叶间的乐趣。或许是赏荷的人太多,鱼儿隐藏了吧。
小舟缓缓驶向码头,我们即将与喧哗的荷园别过,是否待到深秋初冬时,我们再来赏满园残荷呢?
那时,必然枯黄代替了碧翠,残梗替代了欣荣。残荷听雨,枯中别有韵,尽管透着几份凄凉,我却以为那也是生命的延续,开始是生命,结束也是生命,只是存在的表情不同而已。
那么,我们就在此盛夏里相逢,别过,再待深秋时见!
2015年7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