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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的悲剧

作者:月涵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7-02-27   阅读:

  
  他回来了,感觉是天塌地陷阱。那个让世人敬仰的祈王府被抄了,以忠义之名扬名天下的赤焰军没了。他的兄长他的挚友都没了,还被泼了一身的污水。他的世界不只是下雪了,简直是冰雹了。
  然后越妃的儿子就坐上了太子之位,那应该是祈王的位子。而诛杀赤焰军的谢玉成了柱国候。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荒唐。
  他质问没人理会,反而令皇上对他有了心结,干脆把他打发出去,当苦力用吧。正好让太子和誉王在朝堂上争来斗去讨好皇上。当年的夏江和谢玉实在是没把这位七皇子放心上,一个固执的水牛,年少轻狂意气用事,成不了大事,根本不具备争东宫的资格。所以谋反的名单上没有加他的名字。让他侥幸脱险。
  十几年的风沙滚滚,独来独往,不与朝堂之人往来,完全淡出了朝局。两位相争的皇子,都没看上这匹黑马。也让他有生存的空间。
  直到麒麟才子进京,朝堂风起云涌,而他因为营救被越妃和太子陷害的霓凰刀逼太子,那一刻,这个人物令人肃然起敬。霓凰是林殊的未婚妻,他不惜与太子反目,是为了林殊,那一份少年情义,始终在他心头。比天高比海深。
  他的人生也走到了绝境,得罪了皇上,他没有现在,开罪了太子,他没有明天。而心头的重担,替祈王和小殊洗冤正名,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否则世间哪还有情意。而支撑他一个人走过十三年的信念,就是情义。
  他开始布局,他并不喜欢夺嫡,那不是他的强项,一无人脉,二无谋略,只有一个目标。他不喜欢长苏,这一点与霓凰不同,霓凰对长苏有着天生的亲切感,太奶奶对长苏有着天生的直觉,她们都接纳了长苏。只有他一直对这个搅弄风云的谋士心怀轻视,却不得不问计于人,最后请求对方帮他查清当年旧案。他知道当年的事太复杂,以他之力办不到,不得不求长苏。他是痛苦的,他怕自己变成了当年祈王和小殊不喜欢的人。这是他的心结。当年的三人,全都是太单纯太率真的人,从来言行不是靠谋划靠算计,这不是他们的行事习惯。
  曾经景琰和长苏在他的书房有一次谈及故人。
  “我并不在乎世上的人怎么看,”靖王的牙根微微咬紧,视线有些不稳,“可是死去的人应该也是有英灵的,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一幕……”(他真的在意祈王和小殊的感受,哪怕他以为他们不在了。)
  梅长苏胸中涌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稳了好久才再次出声:“魂灵是不会只看表面的,他们知道你的心,何况这些都只是权宜之举。”(知心,也唯有知心,才是长苏的底线.)
  “其实我都明白。是我自己的选择,谈不上委不委屈,”靖王深吸一口气,“我会照你的安排去做,放心吧。”
  你在再美好的目标,也要走过不堪的那一段路,谁也绕不开。靖王准备夺嫡的时候,就明白,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对朱弓的珍视,是景琰对小殊的怀想。物在人非,情何以堪。
  梅长苏自嘲地玩笑了一句,因为觉得足部发僵,便起来踱了几步,走到西窗旁,顺手想摸摸挂在窗旁墙上的朱红铁弓。
  “别动!”靖王立即叫了一声(反应极快,本能罢了),梅长苏一惊停手,略一沉吟,慢慢将手臂放下,也不回头,口中低低说了一句:“抱歉。”(自己的旧物,自己碰不得,长苏的心,不知是喜是悲)。
  靖王也觉有些失礼,讪讪解释道:“那是朋友的遗物,他生前……不太爱陌生人碰他的东西……”(他一直记得小殊的习惯,小殊的东西,只有他能碰了。)
  梅长苏神情漠然地点点头,未予置评,站在窗前出了一回神,什么也没说,便很突兀地表示要告辞了。(还是走吧,只有景琰能乱长苏的心神,不如离开。)
  靖王只当他是因为自己不许他碰铁弓而着恼,心中也有几分过意不去。但如果要道歉的话又是不可能的,何况林殊的铁弓,也确实不能让人随便乱摸,当下也只有当做不知,起身相送。
  即使得罪了他的谋士,小殊的东西,也不准人碰,你的水牛风格依然。
  不管景琰多少次误会长苏,令观众叹惜生气,可是看他对一张朱弓的珍藏,就感叹,他对林殊一样的情深意重。
  全剧中都是长苏的长袖善舞为景琰铺平了道路,而景琰的光芒是他对赤焰旧案的执著和心中的孤愤。在为营救林殊副将卫峥时,二人几乎反目,就是景琰对情义看的比东宫的位子还重。
  靖王点点头,“这个我当然明白。赤焰旧案,是横在我与父皇之间最深重的陰影。夏江以卫峥激我行动,就是为了让父皇明白,我的心里还是怀着旧恨,想要翻案的,一旦给了我权势与地位,我便会是一个对父皇有威胁的危险皇子,因为不管怎么说,在当年这桩案子里,责任最大的人,就是父皇他自己。”(这是借梁王之手除掉靖王,此心人人皆知,靖王明知而不顾全自身。)
  “殿下心里明白就好,”梅长苏的眼睛如同结冰的湖面般又静又冷,“你素来同情赤焰中人,这个态度天下皆知(就是这份光明正大令人敬仰,也令林殊感动。),从这一点上来说,今天你与陛下的冲突很正常,他不会多想,也能忍得下来。但殿下必须明白,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陛下可不是心肠绵软的人,一旦他觉得你真正挑衅到他的权威,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处置你,绝不会有半点犹豫。这样一来,祁王当年的殷鉴,就在殿下您的眼前。”(用当年事提醒靖王,往事惊心在眼前。)
  “那……”列战英轮换着看他们两人,吃吃地插言问道,“卫峥到底怎么办?”
  梅长苏有些艰难地闭了闭眼睛,缓缓道:“殿下如今的大业是什么,列将军心里清楚。对于卫峥,难舍的只是情义而已,就利益而言,救他有百害而无一利。殿下要谋大事,自然要割舍一二。”(冷静清醒)。
  列战英脸色一白,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嘴唇嚅动半天,方挤出几个字:“不……不救吗?”
  “好了,战英,”靖王脸色清冷地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可是殿下……”
  “苏先生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靖王冷笑着,每个字都似从齿缝间迸出,“我居然曾经以为,苏先生是个与众不同的谋士,没想到此时才看清楚,你也是动辄言利,眼中没有人心良识的。我若是依从先生之意,割舍掉心中所有的道义人情,一心只图夺得大位,那我夺位的初衷又是什么?一旦我真的成了那般无情到令人齿寒的人,先生难道不担心我将来为了其他的利,也将先生曾扶助我的情义抛诸脑后?事到如今,先生既不愿援手,我也无话可说,你曾派江左盟拦救卫峥,也算尽心,此事就当我没有开口吧。”(在景琰心上大位的份量不及情义,就是这一点,虽然他不体谅长苏的苦心,但那一份重情义的赤子之心,还是令人赞叹,林殊有友如此,此生无憾事)。
  “殿下!”梅长苏急行几步,挡在萧景琰之前,却又因为气息不平,一时难以接着说话,剧烈咳喘起来。靖王虽然愤怒,但见他病体难支的样子,也有些心软难过,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强行离去。
  咳了一阵,梅长苏调平气息,低声道:“听殿下之意,是决定要救卫峥了?”
  “是。”
  “哪怕为了救他代价惨重,甚至可能把自己拼进去也未必救得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卫峥只是赤羽营的一个副将,这样值得吗?”
  “等我死后见了林殊,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回答他说不值得吗?”(为了林殊,什么都值得)。
  “殿下重情,我已深知,”梅长苏忍着情绪上的翻滚,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行。”
  “什么?”靖王正要发作,便被一把按住。虽然按在臂间的那只手绵软无力,他却不知为何没有挣开。
  “殿下不能去救他,你也救不了,”梅长苏直视着靖王的眼睛,语调坚定地道,“我来吧,我会想办法,把卫峥救出来的。”“你?”靖王全身一震,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你怎么救?”
  审核编辑:沁芳闸   推荐:沁芳闸
【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沁芳闸:
题目是取了誉王的悲剧,但全文包容的更广更丰富,是《琅琊榜》的观后感了。从阳光少年到满腹心机的病魔缠体,不管是他还是别人,都会有所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那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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