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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龙飞天

作者:古文斋主人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8-10-26   阅读:

  
  第二章
  公社里有工作队来大队视察,大队书记让会计去瓜地摘些甜瓜来招待。到了瓜地,见看瓜人躺在瓜棚中,满地都是瓜头子和瓜巴子,瓜籽穰撒的到处皆是;一片狼籍,就象十几个人在这里开了一个瓜宴盛会。招引来一大群绿头苍蝇,乱哄哄聚了满棚:“嗡嗡”响成一片,贪婪地吸吮着扔在满地的瓜残弃。看瓜人还吐了一大滩瓜滓渣,人睡的正当香酣。
  会计气得怒火爆窜三丈,强行把看瓜人扯醒拉起,责问:“你自己看看!这是咋啦?让你管理看护!可没让你自个享用!”看瓜人从沉睡的美梦中醒来,见是大队会计,一时惊得矇眬醒松的睏意全消没了。看到厌怨发怒的脸色,听着责问往地上一瞥,登时吓了一大跳,又气又怕,急言:“是他!放牛的学军子!”会计不满地说:“你不睡觉,他干不成!你说是他,也没有捉住他,谁见了?还是你没有负好责!”看瓜人委屈地叹息:“自从瓜熟了这七八天,他黑白牵着牛拿着镰,老是围着瓜地来回转悠。旁人没有来的!前几天我在瓜棚里,他当是我不在这里,窜进瓜地就去摘瓜,被我出棚喊止了,他却说是逮蚂蚱。”会计一指瓜地说:“公社工作队来啦,去地里摘几个熟好的瓜招待他们。”看瓜人觉得上嘴唇有臭味,不得劲,用手习惯地一抹,把鲜屎块抹了一嘴唇一手指,往手上一看气恼地骂:“这是咋啦?他妈的!张学军你这个鳖羔子种,讨羔子种!我操你妈!”急忙去寻薅青草揩擦。会计是又好笑又好气,自己进地摘瓜去了。
  大队书记把张学军叫去:“瓜地的事是你小子干的?”他怯怯地低着头,怀里揣了一只兔子,嘭嘭地狂跳,翻眼皮斜视了一下书记。书记阴沉着脸,乌云凝聚在双眉之间,攒成疙瘩的眉头严森森地,憋着崩溃的前沿,满弓待发地等着他,上下怒视着他,雷霆霹雳就要炸作。他不由自己地簌簌抖动着身子,低下头用手不自然地摸摸头发,搓揉一下鼻头尖,涨红紫了脸堂,象茄子的颜色。颤声慌张地说:“不是我,我没干!是看瓜的没尽到心,怨谁?”书记一听他不认账,气得一拍桌子大吼:“反了你啦!就是你这德性?这一辈子也吃不上四碟一汤!吃瓜也就吃了,还遭踏了那么多,那屎也是往嘴上抹的么?”他也觉得好笑,使劲憋住笑说:“我没有!不是我!”书记气得瞪着眼训他说:“你还嘴硬!从今日起你去看瓜!少一个瓜游你的街!”书记本来想狠狠地惩处他,糊个高纸帽子让他戴着,挨门挨户,敲锣打鼓在全村游他的街,然后再让他家赔偿损失的瓜钱;因听到工作队说他舅舅才调到这个公社做了副书记,才训斥了他一顿后,让他去看瓜。心里一念升起:“这小兔崽子,早晚是监狱的客!要是他罚不了劳改,那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下落。”在心里他恨恨地骂:“狗日的,日后要是进不了牢房,我头朝地走!一岁不成驴,到老是驴驹!打老子眼光里看:“你这一辈子有啥出息,就是日本鬼子来了;国民党又回来了,就你这德性,也混不到人上去!”
  第二章
  到了仲秋节,湛蓝的天空高高的像块巨大美玉;气色苍穆而辽远广阔;徐徐淡淡的风给人爽快得感觉;橙色夹杂着深绿掺着枯黄。露水晶莹的光泽在硕果芳实和残老叶片上;映衬着晨曦返射出锦灿彩辉,点缀这喜悦富饶的乡村早晨。
  旷原荒陂上,野菊花,红的、黄的、菲红的、大的、小的、一簇簇绽放出姣艳妩媚,浓郁的芬馨,弥漫在田沿沟畔,山坡处小径旁。天上山雀在旋飞,地下牛羊在欢叫,大人孩子都在农作,山村漾溢出一片生机勃然!
  四周的山势,像飞龙蜿蜒起伏跌荡;夕阳半落峭峰之外;一片红霞似殷红的血,铺设在落日余芒;清清的流溪迂迴在丛林中,碧水秋波闪瑟着耀目碎散的金花;一排人形雁阵乱声鸣叫向南征翔。
  月下的奏曲,是蛩虫弹抚的美妙旋律,是唱吟感人神醉的藻
  农民地里正是秋实忙收,小麦忙种时节。公社又派出工作队促生产,抓业绩,搞宣传。
  一天,他舅舅随工作队来这大队,到了他家,了解到他这几年的事,觉得应该让他学手艺和技术,将来做个有用的人,不能这样悠荡着空费时日,一事无成。他舅舅想了一阵说:“这样吧,我去和大队部说,让学军学医,去保健站;过两年后再让他去参军,到部队锻炼一下,将来也好有个出路。”他父母高兴地说:“他舅啊,这孩子就全倚仗你给他操持啦。”
  张学军进了大队保健站,整日坐在台案上翻看医疗手册,对妇科特别感兴趣,不断翻看这方面的医书。除此以外,就是给社员包扎伤口,拿丸包药。
  大半年后,有一位才过门的新媳妇,一来月经就胸涨腹痛,本是痛经病来保健站找老王医生看,老医生去给一个卧床在家的病人打针去了,不在这里。他见是一个新媳妇来看病,从心底里高兴,很热情地请她坐下,柔声温和地问:“你请坐,哪儿不舒服啊?”新媳妇用右手捂着小腹说:“我肚子痛。王医生没在这里?”他这一时期看过一些妇科中医书籍,心中猜想了问:“不来那事就不痛,一来那事就痛是吧?”新媳妇听他问的很对,有点吃惊;点点头说:“是呀,你知道是什么病?你会医治么?”他知道言中了,开始鼓吹卖弄说:“你这病叫痛经,是任脉不通;中医讲:‘不通则痛’。你这病不是一天两天得的,有一二年了吧?”新媳妇很是信服地点头说:“有两年了,每次来都痛,走了就好;吃什么药?怎样才能治好?”他眼里闪着自信得意的光,站起身走过去把内室的白布门帘撩起来说:“你进来,我给你看一看。”新媳妇刚开始见他是个青少年,还没有退孩子气,没有瞧起他,经他一说病情,符合自己的病状,就信任了他,很顺从地走进内室。他指着一张问诊床说:“你坐下,我给你号号脉。”新媳妇听从地坐在床上,伸出右腕。他紧挨着她坐下,伸出二指搭在她的寸关尺上,闭着眼睛稍待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脉象沉弦,主痛;气血瘀滞,营卫虚弱,肾阳不足,寒郁凝结。”新媳妇捂着小腹,听他一讲脉象,可找到了大救星,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很钦佩尊敬地望着他,虔诚地询问:“小医生,你说的我听不懂。我的病好治么?怎么治啊?吃什么药呀?你给我开个方好吗?”他见这新媳妇对他很是信任,眼光充满了敬佩的神色;话语里包含着无比的尊重。心中暗暗窃喜,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觉得自己完全有控制对方的手段,就大胆妄为地唬她说:“你这病可不轻!你先躺下,我给你医治医治。我知道你这里发涨。”用手指摸着她的乳房说。新媳妇信服的顺从地躺下,他用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说:“我给你按摩一下;你把裤子脱了,我用拔罐给你把经脉打通,你就好了!”她怯怯地疑惑问:“还得脱裤子?医生,不脱行吗?”他很坚决地说:“必须脱掉!不能穿着裤头,要不没法医治。你难道不知:‘避母不避医’么?”她怯歉地说:“我知道‘避母不避医’的,就是不好意思。”他笑笑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治病!有啥不好意思?”新媳妇有点难为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裤子全脱了。他一阵狂喜,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眼睛象蛱蝶寻到了初绽的艳雷;蜜蜂觅到姣绚的馨蕊;苍蝇见到了鲜红的血滴;饥饿的恶狼看到了小白兔,猛扑上来揉搓她的胸前和小腹。眼睛盯着她的玉脂丰满的下体。情潮象大海的滚涛风浪,汹涌澎湃,啸滔冲天!神魂颠倒,把握不住烈焰焚烧!这时,新媳妇闭着眼半睁开问:“医生,你不是说用拔罐给我打通经脉吗?”这一句问话,象根定海神针,立时,暂且止住他的动荡飘曳的神思。“啊,是是,用拔罐!”他答应着,转身去拿来一个玻璃拔罐,用一个棉球蘸酒精,使镊子夹着点燃后放到玻璃拔罐中,又忍不住去贪看,心神不由的又激荡起来,一时忘了罐中燃烧的酒精棉球,没有把它夹出来,反手把罐扣在她的小腹正中。把个新媳妇痛的“嗷”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用手把拔罐拨落地下。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推荐: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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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这个贪官的成长过程与别人不同,从小就走的不是一条正路。文笔朴实,故事生动,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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