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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龙飞天

作者:古文斋主人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8-10-26   阅读:

  
  第七章
  她家的父母知道了,去他的村一打听,把他的底细摸了一个清楚,回来对她说:“大妮啊,你说的叫张学军的那个小伙子,他村里人讲了,他偷过生产队的大牛被公安局拘留过,那时他还小没有被判刑;过了几年,他又去邻居家流氓人家闺女,结果是:人家闺女去她姐家了,闺女的娘在闺女屋里床上睡觉,这小子进房行事,被闺女她娘捉了一正着,他发觉不妙就打瞎了闺女她娘的一只眼跑了。事发之后被公安局逮捕,判了七八年。这不,才出来不到两年。这样的后生不是好人,不是我们理想中的人,你和他的事我们是决不答应的!”李桂珍听后,沉默了半天然后张口坚定地说:“俺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算!不要谁来管!俺就是死也死在他家了!”冲开家庭的重重阻力,毅然和他走在了一起。
  张学军的父亲在家放羊,老实巴脚的庄户人,也没啥本事,就是会养殖一些鸡羊。六七只大小山羊,也是一小群了。他在农闲时就赶着小羊群翻岭入沟,寻找鲜肥嫩草的地方。
   他很愜意,儿子机灵狡猾,完全不用他操心,自己成了家,开了店;成了车辆运输大户,在全县成了杰出青年。他一边呦呵着羊群;一边口中哼着小乡村歌谣调,用小石块投击离群的羊。卷起一支喇叭形旱烟,浓浓地吸一口,搜寻着蚂蚱,捉住就装进腰带上挂着的大亚腰葫芦里。
   一天,他到阎王鼻山放羊,这个地方听名子就知道险峭异常。他站在高崖上,一时头晕脚滑摔了下去,就没了知觉。醒来时,是躺在了医院里的病床上。儿媳李桂珍站在他的病床前,一脸的关切表情,见他醒了,高兴地说:“爹,您可是醒过来了,都急死我了。学军他出发了,没在家呢。”他心里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个百万分之一的好儿媳,贤惠孝顺。对待他和婆婆比亲爹亲娘还亲上亲,又恭敬又体贴他老两口。他想表示一下,说句话,口张了半天,竟然是语出迟涩,含糊不清,想动转一下身子,却沒能翻动身子。
   儿媳李桂珍见他醒来了,却不能清楚地说话,见他不能自由翻身,就去把医生找来,医生来看诊后说:“能醒过来,就很不错啦。也多亏送来的早,若是晚来半天,命都不保啦。看来是身瘫了,能回复到自理就很好啦,恐怕是很难,因为这样的病例中还没有回复到自理的,只有长期卧床,需要日常护理了。”
   儿媳成了儿子的义务,吃喝拉撒全包了,任劳任怨,从不厌烦。一直护理照料到出院后五年的时间,和婆婆轮流照料他。
   那一年,婆婆摔倒了,腿骨折了。家中这两个卧床病重的老人,全靠她一个人来护理,还带着两个孩子,喂养家中的生畜;种着十几亩田地。里里外外,把她忙得不轻,身子却苗条的像一棵高粱杆。头发蓬松,脸色铁色黑气着,一下子老了十岁,三十岁的人倒像四十好几的人。
  有一次,张学军在外喝醉了酒,骑着摩托车回家,在路上摔撞到沟下折断了腿,撞断了胳膊。被送到医院治疗,他妻子李桂珍那时还没有生他小二娃子,挺着个大肚子来伺候他。夜里他的断腿被用绷带吊着,他的断腿痛的难受,妻子就把吊腿的绷带解去,自己坐在病床上,用肩膀顶扛着他那条断腿,整整的一个星期,都是她硬挺扛着的。他的吃喝拉撒全是她一人料理,在她的精心护理下,他康复得很快。可他妻子的腰却落下了劳损的毛病,伴随而来的是腰脊椎骨增生的症状,不时就有发作,时不时的疼痛。
  张学军记得那年他得了鼠疫病的很厉害,差一点去阎王爷面前报了到。那时是多亏了他妻子,他妻子刚生了二胎不满一个月,托着虚弱的身子,又是带孩子又是照料他,跑前跑后的,在他昏迷不醒的几天里,她流着眼泪陪坐在床前,四天四夜没有眨眼。等他醒来,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他大吃一惊,认不出来是他的妻子,因为她熬变的瘐黄憔悴,头发蓬松两眼珠布满血丝。她怀中抱着孩子,见他醒来,忧伤的面容顿时绽出了笑,脱口而出喊他的名子。妻子对他是太好了,以后又给他生了一个小儿子。
  他老婆有一个同学,叫王秋花,有一次去他的服装店买衣服,见到他和他老婆吃惊又羡慕地揽着他老婆肩膀说:“哎呦,老同学,原来你们俩是一对啊?你找了一个大能人,大老板哦,馋死我了!”
  王秋花极度羡慕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从此她就经常往张学军店中来,穿穿这件衣裳,试试那件款式;有时穿着走了也不回来支钱,过三天再来脱下换新的穿,就是自已的也没有这么随便。这一切,都是张学军默许的,是看了面子的,一张娇媚如花,会笑会说的面子,当然还得让他高兴起来,有求必应的条件。她成了张学军的情妇,已经是个夜不回家的人了。
    王秋花的男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劳动者,成天下苦力干建筑,天不明就走,天黑了才回来。王秋花给他生了两个女儿,都上小学。老婆变野了,时间长了,谎撒得多了,男人感觉到了。
   有十几次,男人黑夜家来,王秋花不在家里,两个女儿可怜巴巴地坐在家里等待,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生火做饭给两个女儿吃。
    男人出工,一次从架子上闪了下来,腰扭了,躺在家里养伤,王秋花却早躲出约会张学军去了。男人咬着牙,忍着伤痛给放学的两个女儿做饭。有几次痛的停息十多分钟,汗水浸透了三层衣服。
    有一次,男人在城街路上刚好迎见了张学军骑摩托驮着王秋花对面飞驰过来。王秋花戴着墨镜,衣着时髦,洋里洋气搂抱着张学军的腰,伏在背上亲昵地说笑着跑过去。男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紧咬着牙,一股细细的血从嘴角渗透出来。
    男人忍无可忍了,把在外野疯的王秋花找回了家,一场火战争开始了。王秋花己经看不上来出苦力流汗赚钱的丈夫,讨厌他一身破衣服,散发熏人作呕的汗臭味。丈夫把她找回家,她一心的烦感,火气升腾,立时和丈夫吵了起来。丈夫对她早已经是不满,憋了多时的怨气也暴发了。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舌剑唇枪,各不相让,丈夫说:“你成天在外边神窜,还顾不顾这个家?孩子放学回家,你也不在家做饭侍候孩子,你还过不过日子?谁家老婆像你这样?衣着时髦在外招风显耀?”王秋花受不得男人对她的指责,平时自怨自已嫁了这个无能的丈夫,就觉得窝囊死了,自惭自愧,悔不该当初嫁了此人,心中积累的怨恨之火,“啪”地一声闪了光,怨言恨语像霹雳雷霆炸了出来,她怒火冲天骂道:“我招风显耀?衣着时髦?是穿你买的吗?我倒霉嫁了你这个狗日的窝囊废!这个家我住够了!这个日子我过够了!姑奶奶我愿意干啥,不用你管!看瞎了你的狗眼!”骂完一溜烟地跑出了家门。丈夫怨恨地咬着牙看着她的背影骂道:“死娘们!是不想活了!”
  她找到张学军向他说了,他听了大笑,对她说:“不要理他!走!咱们喝酒去!你别怕,我给你找个地方住,有我照管着你吃穿!”
  她伏身张学军怀内,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说:“我要离婚!我不跟他了!那样的日子我早过的够够的!”张学军用手爱抚着她的头发和肩背柔声说:“离婚好的,你就应该跳出火坑,追求自已的幸福。”他二人携手亲昵地向一家酒店走去。
  张学军给她在邻村找了一家闲房,把她藏在那里。时常来送米面油菜,来驮她出外游玩,在这里过夜。
  李桂珍姨家表姐的小姑子是这个村的,认得张学军,知道他的事,就把话传到了他妻子的姨母的耳中。他妻子去姨家,姨母把他藏养女人的事告诉了她。
  李桂珍气蒙了,她去找到王秋花指责她说:“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不要脸!自已的男人孩子不要了,跑出来勾引男人姘居!成了浪母狗吗!”王秋花一点愧心和羞耻也没有,反骂:“你才是狗来!你男人不喜欢你,只能怨你没有女人味!一个女人,男人不喜欢了,还不如一只狗来!”她气得全身发抖,去找到张学军责问他:“你背着我偷养王秋花,你扪心自问对住良心了吧?我为了你和娘家闹翻,死活跟了你,你却这样对待我!”张学军铁着脸不哼声,起身骑车走了。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推荐: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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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这个贪官的成长过程与别人不同,从小就走的不是一条正路。文笔朴实,故事生动,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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