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愁,就那么散了。手心,就那么烫了。秘密,就那么多了。路,却不为所动,依然那么长,长过一个世纪。纵然日夜兼程,跋山涉水,也难以靠近。南方,原来不近。一颗心,抵达另外一颗心,那段距离无法去度量。
北方,原来很远。
很远的北方,开始变得寒冷。因为,更北的风开始吹来。吹过那条河,河就干了。吹过那片草,草就枯了。吹过那座桥,桥就断了。南方,从此杳无音讯。
冬,刚到。春天还很遥远,远得有些无望。万物颤抖。山,在林那边颤抖。林,在山这边颤抖。雁,在雨中颤抖。雨,在雁下颤抖。而人,一直蜷缩在记忆里颤抖。
人,从北方来。
一路上,响着那首歌:“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若她是那只白狐,他会是什么?会是黄沙里那匹受伤的狼,还是草原上那匹奔驰的马?答案,或许只能到传说里才能找到。只是,传说终归是传说,人,不得不活在尘埃里。
人间,若少了尘埃羁绊,会牵上怎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