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蔓延多了,就没有心痛的感觉。时间流逝了,就能把你忘怀。午夜铃声响起了,就再也没有真切留恋的呼唤。原来不经意间,我们都是故事里的事,痴痴地等一场花开,一场花落。
恍若间忆起,那年春来的时候,也是你来的时候。冥冥之中的尘缘,是相逢擦肩的相视一笑,是翩然而来的美好,是一种心动的萌芽在时光里破土而出,芬芳发芽。你带着炫目的色彩,自带光环导电体,有你的地方,雨水都明媚,柔软中泛着甜,风儿轻扬,一切明朗又美好。
“出去走一走。”你好似也有那么丝丝紧张,但仍掩盖不住你的喜悦。
“嗯……好。”我羞涩的目光抬起又落在了脚尖。
我们走过的地方不多,校园永远是留恋的诗歌,河岸永远是青春的尽头。只有一封又一封信,在手心里的温柔地放飞,直至随目光,随马车渐渐远行,埋藏那段白衣胜雪的漫漫时光。
旧时的书一页页翻过,过去的岁月一寸寸在心头回放。往事移动,帧帧入眼帘,像是中了岁月的魔咒被封印在心底,既没有结果,也难以诉说。唯有叹息悠悠时常回荡于心间。多少年过去后,才终于明白,那时光的封印唤为“此情可待成追忆”。月色迷离,年年新月照旧人。连月色都已变换,谁又能回到过去?没有过不去的,只有回不去的,纵使相逢应不识吧。
墨菲定律也告诉我们,越害怕的事情越会发生。越渴望,越难求;越珍惜,便越容易失去。相知相伴,最是难求。若为友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若为爱人,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如当年的钟子期与俞伯牙,管仲与鲍叔,苏东坡与黄庭坚,可唱和,可调笑,甚至可以意见相左。可以共剪西窗烛,同赏夜雨芭蕉,可以听残荷雨声,同时独上西楼,互相懂彼此的低吟浅唱,懂彼此的眉尖心上。
回忆再美,也只是一片虚幻。
记得席慕容曾写过,我们也来相约吧,相约要把彼此忘记你。
忘记你来的时候,忘记你的笑,你的背影还有你的转身。忘记自己的执着,忘记自己的泪,忘记在风里雨里刻骨的念头。遥远也罢,诺言也好,离别时的一个转身便已是天涯无此人。
原来,离别是回忆时轴里的默默痕迹,一个曾心心念念的名字如落款,亦时更若一声唏嘘,终会风轻云淡飘过早如青丝暮如雪的四季。
平平淡淡的岁月里,悄然成长着我们的点滴记忆,而后会定格成一幅画,亦或是印成一册诗。光阴氤氲过往,会有落叶,也有花开,那是三分谈笑,二分思念,一分微嗔,剩下的是半生相忘于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