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在如意城,更是一种战乱后的安然、幸福。
六、卿云剑
卿云出,王者生。
其实,卿云剑可以让他得到天下。
但是他只要一座如意城。
如意城中他只要这一百亩土地。
一片花海,一座茅屋。
其余的,百里如意城住十万子民。
他不叫他们子民。
他只愿意用一柄卿云剑给这十万人一片安宁。
七、卿云孤飞
如意转身进屋,轻轻挥手。
笑。
他看得痴了。
倾城倾国。
有了她,此生足够。
谁要她母仪天下。
她不是众人的。
他只是他的,就如他也只是她的一样。
如意弯腰,用香木点燃红泥。
然后舀山泉水。
为他茗茶。
他握剑在手,虽未动,但是天地宁静,连风也静止,花也停止摇摆。
他冷冷的说:出来吧。
那些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竟然,在死亡之前,感觉到一种天生的荣幸。
能死在卿云剑下。是所有武者的荣耀。
三十二人站起身,蒙面。
他轻声说道:别踩坏了我的花。
三十二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在心底,已经服从,纷纷从花海边上绕过来。
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高高举起,生怕踩坏了他的花。
“果然不错。”他说,怜惜的看看脚边的花,又看看这三十二满身杀气的高手。
“你们真不应该来的。”他说,看自己的剑。
剑如水。
又如天上的云。
但是天上的只是白云。
卿云者,云三色为卿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领头的说道。
“恩,挺好。”突然剑动。
一招,卿云孤飞。
三十二人倒下去八人。
八人每人眉间一剑,瞬间而死,只在眉间沁出一点红,如鲜红的红宝石。
剩下二十四人退,有人慌乱,碰到花一朵。
他摇头。
轻轻一剑,卿云孤飞。
那人死去,尸体被剑气带到一边,远离花海。
剩下二十三人一起围攻,轻重武器倾巢而出。
杀声震天。
他皱眉。
“杀人不是这样杀的。”然后举剑,一招,卿云孤飞。
倒下去十三人。
剩下来十人,面面相觑。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招。
只是一招。
卿云孤飞。
却是他在无数的挫折中沉沦、崛起。
然后将繁杂的剑招融为一招。
如天上的云,如地上的水。
如涅槃的凤凰。
如黯然的离别。
如长亭的执手相送。
如恋人的细语。
“其实,你们蒙面我也知道你们是谁的。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当然,我会让你们死得有尊严,所以也不说穿你们的来历。”然后,他转身。
十人以为他要离去。
没有人庆幸,即使他不杀自己,回去也是一个死。
君王之怒,没有人敢违抗,没有人能苟且偷生。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有时候不是忠,而是一种无奈。
十人举起武器,不是对他,而是自杀。
他摇头。
杀戮,不是他的本性。
但是为了天下太平。
以杀止杀,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天下
茶已好。
香气从柴扉中飘出。
纤纤十指,细窑瓷杯。
他居高临下,整个如意城,一片祥和。
但是皇城之内,却是一种平静下的不安。
“喝完茶,我去要了他的天下。”他说。
“好吧,你去,我也去。”她盈然一笑。
从来不问什么。
他说,不要天下,她陪他归隐山林,粗茶淡饭,相依为命。
他说,要天下。
她终会相陪。
至少,卿云剑出的时候,她在身边看剑的优雅。
至少,卿云孤飞,他在最孤独的时候,自己可以为他跳一曲霓裳。